|
楼主 |
发表于 2010-7-30 18: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常慕这才注意到许点的袋子鼓鼓囊囊,似乎装了很多个馒头,一拍脑袋立刻想明白了,顿时心花怒放,执起他的手感动地说:「对不起,小妈,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准备吃的,我好笨哦,没领会你的意思。呵呵呵……」
0 e6 n$ b- F; I- M, s3 `没错,是很笨。 7 h2 z+ ?6 w- [' g9 x& T
许点看他诚心诚意感动的样子,准备拿出馒头丢给他,双手还没动,只闻常慕又道:「现在看来,就算你称不上是一位贤妻,也不愧为一代良母……」 ( e% u( d; \1 d
一代良母!?
* [0 [7 C8 o2 u5 S7 z许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瞪着常慕,「谁给你准备吃的了?这是我自己的!」 - B8 A, V4 e4 S
常慕抢过许点的袋子,张开一数,二三二四五,连你手里这个是六个,你的胃口有这么大么?别否认了。嘿嘿嘿……」 3 c5 G" y4 w5 ?: T
「中饭、点心、晚饭,不可以吗!?」许点气呼呼的抢回自己的袋子,恨得牙痒痒,转身背对他。这个死东西嘴上老说爱爱爱,可是常常把自己当老妈子,真不知道他这种爱是情人间的爱还是「母子」间的爱!可恶透了!
& H5 [3 w! O9 D5 R/ c常慕就喜欢逗他,这不又成功了。他偷偷地笑着,准备剥个鸡蛋献讨好他,用树枝扒开土一看,「咦?怎么只剩下一个了?」明明两个鸡蛋放一块儿的啊!
% F9 b+ i {# e2 ~$ h* v% U刚想再扒多一点土,突然从地下伸出一只瘦骨嶙峋、惨白无比的手,抓住鸡蛋后迅速收了回去。
$ k0 p! ]; [6 s$ V* J G$ e! U常慕立刻放声大叫:「啊——白骨精啊!」 + b$ c9 t* B3 A X
「哪里?」许点丢掉半个馒头,冲到常慕身边。
3 A) T" J4 H9 o3 M V c. Z常慕指着地上那个烘鸡蛋的小坑说:「白骨精在下面,他偷走了我的鸡蛋。」 2 m6 G1 t* l5 C: o! B% y
白骨精有偷鸡蛋的必要吗?许点刚想蹲下研究一番,常慕偷偷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原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谁知他却说:「我没鸡蛋了,你给我馒头吃吧。」
, m4 L0 p& p) G- J" `7 u& s气绝!许点戳了戳常慕的额头训道:「给我正经点!我们现在在工作!你以为是郊游啊?」 , u% |* a3 ?# _) c; s- B! \6 J
「我从来没以为这是郊游啊……」常慕小声为自己辩解,只是后面再加了一句,「我一直都把这个当约会。」
2 N6 x, d U* ]* x" \「你……」 1 W$ z% v. u" l
正当这时,那只手又伸了上来,不停的在坑里摸摸摸,看样子还想摸第三个鸡蛋。许点正在气头上,一把揪住那爪子把他整个儿拎了出来!
Z+ D. E% g+ w$ [$ {一看,居然是土地老儿。土地一向懒散,一般都懒得和冥界的鬼差打交道,说是晦气。所以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召唤出来,只有正神和法力高深到一定程度、蛮横无赖的散仙才可以。平日里许点办案非要拿了阎王的召唤符才可以动用他们。
! ~# \' v# d2 @5 e9 b- S. }今天既然遇上了,就对找到白骨精有很大的帮助。 * D4 h7 g. `" t+ p
土地拄着根拐杖,一个劲的傻笑求饶,「二位大爷,我只是饿极了,才偷两个鸡蛋吃。夕屏山一带都没什么吃的,又没人供奉,可怜我这老头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顿好的……」
; M7 o* f. t: \看他那样子怪可怜的,常慕又掏出两个鸡蛋给他。许点白了他一眼,「臭小子你不是还有鸡蛋的吗!?」 % a$ y4 I& n4 A# W4 g5 A. g9 G7 N
常慕温和一笑,慢悠悠的提醒道:「许大人,正经点,我们现在在工作。」
6 d6 e$ b2 E0 J此话犹如把一个囫图鸡蛋塞进了许点的喉咙。
$ e/ f" L, `( J/ S" Z0 n说得越多,吃瘪的越多,许点暂时把火窝在心里,埋头工作。看看感激不已的土地,又塞给他两个馒头,给点好处方便问话。
6 M3 ~; ^$ i$ `0 t( k: M0 d* [' z「这儿有没有白骨精?」
) C4 a" g( F% R+ U「有,有,大约五十年前,有人在火山口扔了一具女尸,真是作孽。然后就在半年前,她吸足了日月精华,化成了白骨精,只要是见了年轻男子,她就杀无赦。」
5 p* Z: Z5 A* h0 X y「那你见过之前冥界派来的四位鬼差吗?」
9 \: p; A' U+ T7 W「见过,见过,都被那妖精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啊!」
6 F, a( g' d% G「那妖精现在何处?」
& @) V1 `; P( X3 F土地指着正在冒烟的火山口,道:「就在那儿。要不我带你们上去?」
0 E7 l# g+ `( b3 x9 c. ]' E许点点头致谢,常慕也笑咪咪地看着土地老儿。
9 u; H8 f, z$ H# u4 ]! d$ O4 v9 T( B刚走出去几步,常慕一声不吭,突然抽出佩刀朝土地老儿斩去,没想到老态龙锺的土地敏捷的闪开,只卸下了他一截手指。 ! _0 U; K: u. B! z" Y. u4 w
许点大惊失色,一把揪住常慕的手臂,「木耳,你做什么!?」
, r/ R7 q i& R+ y! n常慕用刀指着地上的一截手指,「你看到了吗?」
+ I) S+ K1 X. F+ f许点低头一看,原本那手指只是枯瘦苍白而已,不料掉落到地上之后却完完全全变成了白骨!抬头再看那土地,面目狰狞,双眼凶残地盯着常慕,喉咙发出低沉的咆哮。 1 w1 B5 k7 u: n9 F W
「白骨精?」许点渐渐松开了手。
+ J) A2 l z! l「对,没错。白骨精凶残狡猾,定是杀了土地老儿冒充他!」 : v M4 t6 n; A+ ?: g6 A6 B+ N. i
' h3 u6 y8 q- s' X
! D6 j4 D* T, @. }# `! O 8 s* ~( Z5 y( S3 e9 u" `
6 F% J0 r( p" ^( x/ s8 b6 w6 H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有火眼金睛? & |8 p5 j5 m- k) S
「其实我到这儿没多久就开始召唤土地公,但是一直没回应,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一个,这不免让我起疑。最重要的是,天下间的男子除了你以外,都不会用妒妇的眼神看我,而这土地老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那种眼神看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我想这白骨精一定是被自己的情人害死,恨得失去理智,一见到男人就两眼发绿。情况似乎比你还糟糕。」 " E' f: W% t I: B. \( E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
M1 m5 B' a$ Y2 ?& @9 x6 x既然已经被识穿,白骨精不再佝偻着身体扮演土地,直起身板指着常慕大骂臭男人、负心汉,反正常慕也习惯了,挠挠耳朵,马马虎虎喝了一声:「开工。」,便只身杀上去。 * m5 ]! M4 n+ y; v: s
许点按照以前的做法用念力牵制白骨精,但今日却发现丝毫不起作用,心里顿时慌成一团,难道今天和常慕一起出来办事高兴过了头,怨气完完全全的消失了?那现在要怎么办才好?没有了念力,自己就如同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什么事情也帮不上忙。他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吭。
7 i8 W$ T: X! T" `0 E- i2 V) [8 {那白骨精拿着土地的拐杖接刀,没几个回合就把常慕的佩刀给振断了。 + ]. A4 K0 G8 J! N
「哇靠,看上去又厚又大够威武,原来不过是一块烂铁!」常慕唧卿歪歪的丢掉半截破刀,不过他立刻后侮了。白骨精和许点一样,怨念极强,操控断刀飞速朝常慕射去。由怨念控制的兵器非同寻常,势不可挡,就算是一片树叶也能割断人的咽喉,更何况是锋利的刀刃。这害得常慕在他心爱的人面前抱着脑袋四下逃窜。 9 a+ [9 s: C: N7 j8 \5 O, r
「这儿又不只是光我一个男人,干嘛老盯着我啊!?小妈,你不帮忙好歹把你的佩刀借给我!」 & X; \ ?* Y' N
听常慕这么一喊,许点回过神,迅速扔出佩刀,让常慕接住。常慕念咒,—层绿色妖火立刻包住刀刃,终于可以挡住飞射过来的断刀。
. q% A0 z# V" n+ f& T; _许点看着白骨精的疯狂,才发现世间的憎恨是多么的可怕,它让一个情深的女子变成一副复仇的白骨……不知道当初在他人眼里,自己是怎般模样?
0 H. m, u* E( t- Y! V判判说,要学着用保护一个爱人的心情来形成自己的念力,要学会放弃怨念而善用爱念,爱是人心里,也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 2 p5 S( g3 H! {& |
心中反覆回想常慕的微笑、奸笑、傻笑,想着那个坏东西牵着手的感觉、含住自己耳朵的感觉,双目盯着和白骨精苦苦过招的常慕,屏气凝神,顿时感觉到胸中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和之前的怨念很相似,却有怨念所没有的温暖。
+ h$ I, n# Z6 `- H7 [. \3 X t许点将这股力量输入勾魂链,甩出去重击白骨精,又将它紧紧勒住,压制在地上。「木耳!快解决掉它!」
6 k2 U, h+ o8 d/ P V9 ?「收到!」常慕高高跃起,横握傻大刀直冲下去,「看我的拦腰斩!」
0 A8 \+ i' G1 Z5 U「呲……」一股黑气破肚而出,可是,常慕总觉得什么都没有斩断,只斩到了一包空气。就站起来的这点功夫,地上的「土地老儿」已成一张扁平的皮囊。 , W A4 a b( \5 C- I
许点收起锁链,捡起那具干瘪的皮囊,「逃走了吗?」
& A7 K5 a' a/ d- _1 Y「应该还没有……」 3 W p4 L0 j3 N5 G' T
常慕在周围走走,打量着四方。许点也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2 s# k: g1 g* W! V. O# ~. |/ d# Z
妖气缓缓的流动在周围的空气中,一丝一丝,让人摸不清具体方位。常慕的眼神又回到许点身上,着迷的观察他认真的表情,这样子的小妈看起来也很有魅力啊! . o5 K2 ]2 h9 l/ W% L1 T- ?) t2 }3 M
不幸,他才开了一会儿小差,猛地听到耳后传来愤怒的低吼:「千澧,你辜负了我,我要杀了你!」
1 ]$ V- |4 X0 w! y/ I「啊!?」常慕回过头,居然看到骷髅的眼窝里流着泪,一瞬间的触动,却被她趁机掐住了脖子。常慕惊愕,许点惶恐。 6 c2 S2 i' `) ]3 K- c
白骨精不再用土地苍老的声音说话,而是换回了幽怨的女子嗓音。
4 K$ o' [" s5 ?6 I* g( Y+ `「澧,你说我是你最爱的人,你说过要我和我一生一世,可是那些山盟海誓到最后一文不值,全都是你骗我的谎话。为什么你说变就变?一转眼就冷酷无情?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派人来杀我?我有可恶到让你下手杀人的地步吗?你说啊……」 * _! i$ \3 p6 s7 _# u0 r
又来了……这年头为情痴狂的人妖鬼怪还真不在少数,碍于她的骷髅爪抵着脖子,常慕不得不笑脸相劝:「姐姐,听我说……你搞错了……」
- m9 o5 ]$ V9 \/ ? E8 g C「哪里错了!?」 ) B; F4 {% e$ H- F% c* `2 Y
: a* S. V. q: r9 {+ C
e6 N: Q j( C# r( w" M( \' }
r; Q+ C4 h2 w( R
常慕用眼梢不停的瞄许点,希望他有点营救行动。这身体才刚刚得到没多久,新鲜得很,常慕可不想回去的时候脖子上多十个洞眼,那样一定会被阎王骂、被判判笑的!
5 T9 _" V `! W/ f) ? _. Q许点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场面,遥想起当年,他掐住常立脖子的那一天……恐慌渐渐的消失,平静的对白骨说:「我和你有相似的遭遇,我能了解你的恨有多深,但是已经过去五十年了,当初伤害你的人在哪儿?说不定他都已经死了,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成为了另一个人,他早就忘了你,你也认不出他,单单你心里留着恨还有什么用?毫无意义,不是吗?」 : A0 a2 K$ C: T( d) ^9 F
「你胡说!他就在我面前,我要杀了他!」白骨精咄咄逼人,眼窝里泪水突然蒸发了。
( h! G+ g3 ^) }+ A许点眼看这白骨杀意变浓,情急之下大叫:「我没有胡说!他在等你!千澧他在望乡亭等你!」 / J# Q' P* g* \! }& A
「什么!?」
X3 G# w! V" |8 D' g「他没有派人杀你,那天他家里知道他要和你私奔,便把他软禁起来,他为了和你见面,从阁楼窗户爬出来,却不幸失足摔死,他的家人为了泄恨才杀了你。你不信可以跟我们去望乡亭看看,他到现在还在等你!」 1 G, u0 K" k/ m0 c) [* s
白骨的手,僵滞住了,望着常慕,迟迟没有下手。
+ G( C1 I5 F' ^' M, d0 l: ]许点见她已经动摇,柔声继续劝道:「你看清楚,他不是你的千澧,他是我的木耳……」 & @7 w9 @* R# V. T9 x
「嗯嗯!」常慕艰难的点点头,心中好生佩服许点,什么望乡亭,什么等候五十年,他可真能掰啊!压根儿就没那个人、没那回事儿。
9 k) J0 z2 U1 t" Z( L$ v1 k许点依旧温柔的笑着,好似一位善良的母亲,「我的木耳,他只是个捣蛋的毛孩子,远没有你的千澧那样英俊潇洒、男儿气概,你回想一下、比较一下啊……」
% E( n% |6 ^8 X! h5 ^3 v呵呵……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嘲讽一番,小妈,你真够小心眼儿的!常慕干笑着,终于等到白骨挪开了她的骷髅爪,居然还真被骗了!白骨就是白骨,只有骨头没脑汁! 8 w: G1 X5 y0 z( B1 ?
常慕火速向后一跃,脱离危险地带,许点套出锁链再次缠住那具白骨。
; p# J+ y3 F! E" Q$ c「你骗我!」
% X- }1 ~/ F$ F% r5 {白骨愤怒的大吼,许点只是冷冷笑过。「哼!你已经是白骨精了,失去心智,无药可救,我们必须除掉你!」
3 d0 M+ X3 X+ a1 Y( s% K/ t「你杀不了我!」白骨的恨意渗入锁链,与许点的念力纠缠相斗。
9 |5 n/ g0 B- I- Y, M% L「该死的妖孽!」许点和白骨两相对峙,强大的气旋在周围呼啸,常慕赞道:「果然是高手过招,不见刀光剑影,只拼内功啊!小妈,您家毫无男儿气概的毛孩子给您加油了!」 5 f6 G( e# s9 i. g& A
加油你个头!不过来帮忙还在旁边分心!许点额头已经冒出一层冷汗,常慕这死东西,定是刚才说他,他心有不甘!心眼比针尖还小! 7 U, A6 B3 Q$ n6 b
「我……我撑不住了……l
+ O( T: ]/ W( y. c+ J3 \* G「我马上就来!」常慕解下铜铃,抛向天空。
2 [' M# n/ i7 [4 r2 V, r「叮铃……」铜铃—声清脆的声音从天而降,许点和白骨精同时抬头,只见那红色的钢铃变成一人多高,喇叭口儿朝下,直接将白骨精整个儿罩下。
& o$ w. H* a) H d+ k4 B8 B常慕一丝不停顿,闭目念起快咒,铜铃里头随即传来白骨精的惨叫。
2 e% s: F: p& n9 x许点惊讶的问道:「你的铜铃是法器?」 6 O: E, r" d9 K) o. l
常慕没空回答许点,专心致志,越念越快,铜铃的颜色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开始冒青烟,仿佛里面包着一把热火,要把妖孽烧成灰烬。
3 K+ d' V' s( C) H3 v铜铃变得这么大,许点看清了上头的雕纹,全是流水般狐狸图与火焰纹,还有两个刻字——「狐右」。
7 m" {- x5 O( e6 W7 R4 c1 O这个狐右会是常慕的师傅吗?看着凝神做法的常慕,许点不敢问,只在心底默默地记下。
4 E5 m U' e. V) g一会儿功夫,白骨精的惨叫彻底消失了,常慕也停止念咒,收回了他的铜铃。地上只剩下一堆烧尽的骨灰……
6 {& P ^. ^2 r" a t常慕擦擦额头的汗珠,舒心一笑,「小妈,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原来你也可以吹牛皮不打草稿。」
7 C* S g" C' p. \2 X8 ~/ C% \0 r「那不是我的谎言,那是我以前的妄想……」许点望着地上的那堆灰烬渐渐被风吹散,颓废的坐下,「二十年前,你爹抛弃我,我骗我自己说,那是他家人逼他的;你爹约我在忘忧湖相见,却来了几个蒙面人要杀我,我骗我自己说,那是你爷爷奶奶派来的……直到我从湖里爬起来,亲眼看见你爹付给那几个蒙面人大把大把的银票,那一刻,我知道我再也骗不了自己了……之后,我就像那具白骨一样,心里只剩下仇恨,到最后亲手掐死了你爹……」 # |8 v9 o1 I6 q: M( A4 Y
「小妈,就像你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别再想它了,我爹都已经转世投胎,你留着恨也没有用……」常慕紧挨着许点坐下,擦了擦他脸上的灰尘,有点心疼。 & w8 j; |2 _6 O; I2 w
8 s& X" Z6 b7 o% u: W7 K5 @) p# P' C
8 t. ?% L1 r4 o2 o) g5 @3 P 8 y$ v) F0 q7 j5 a7 J: E
( f6 M0 }/ q) s/ T6 j% o) p z 「你怎么说人家一套一套的,自己遇上了就那么想不开呢?」 " o* |' {6 T3 j5 ^$ }1 l
「我没有想不开,我已经丢掉了怨恨,现在留着我脑海中的,叫『回忆』。」
$ f- a7 }4 W4 o% }2 n+ h- M「真的吗?」常慕一下子情绪高涨,乐得手舞足蹈。
" M) Z% @8 E6 |, Y: E突然一阵地动山摇,「轰隆隆」的响声从远方传来,站起来一看,大势不妙,火山口蹦出浓烟火花。 " U6 U1 l. E8 W# \$ Z
「糟了!马上就要喷发了!」许点下意识地牵起常慕的手,生怕丢了这孩子似的,飞速逃回冥界。
8 Z; s( r/ U0 C0 M5 G#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