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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4 13:3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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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4 N; ^0 j" H: l2 g1 _, ^, ^
1 i# z6 D8 Z2 V“……邓皓东？”我迟疑地。 9 E' w! F' @; y6 C, X+ m" Z w& L&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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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稍稍迟钝，苍白的脸色和眼里的血丝吓了我一大跳：”怎么……” # ~) G" h8 i' w8 C: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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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天不见，下巴上就一片青，不要说刮胡子，连西装都是皱的，满脸满身整夜没合眼的狼狈，乍一看去还真有些惊吓。 " x; }4 o- Z8 S; `7 @1 n
5 a1 S0 k, x# A! M* z( a, Q& ]跟我视线相对，他方才清醒过来一般，把正放在耳边的手机丢开，站起身急促地大步过来，伸出胳膊的姿势我觉得应该是个拥抱，我往后一退，结果就硬生生转成双手搭在我肩膀上的动作：”你，……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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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t7 b- t+ W5 e; P" s" u3 n我如坠云雾里，小心翼翼地：”请问，你在我家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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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撬了我的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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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舒了一口气，但脸还是紧绷着，”我并没弄乱东西……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收拾……” - _. L; v- E8 F2 [$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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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茫然，”你怎么了？” 8 G4 }% B+ ?# O) Q) j4 Q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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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紧张，好像在怕什么。 & g9 T0 s$ P0 u/ q/ T* ?
/ G; B3 R5 R1 T& ^# s2 Y邓皓东略微尴尬地闭紧嘴唇，低头和我对视了一会儿，自我嘲讽一般笑了两声，干巴巴的。 7 H& t, |/ C,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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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走了。”他苦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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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1 b3 Z' ?- W, _“啊？”脑子里那根筋还是卡住了，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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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i; e4 n8 Z W* _1 b7 K' X, u- r“网站没你，也不在家。我以为是那天那么对你，把你逼走了。”他低声喃喃，”抱歉，我答应过不再碰你的。你放心，以后不会了。要是你不高兴，我连手指都不会碰。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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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8 u8 w; @# h: D7 Q“……邓皓东？” ) E# Q# H3 I3 g. 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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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的不是我，邓皓东的眼光这才越过我的肩膀，吃惊地挺直了脊背：”你们……” 6 e1 v9 v: s/ M1 r; I
3 f% | @+ u5 `# x$ ^0 F“宇轩，他怎么会在这里？” / | H: B8 Y; \" w. _
9 _6 l' I! @5 D5 I2 i; Y$ h" s$ o“啊……”素来少撒谎，更不擅长圆谎，我一时大脑空白，随口遮掩，”他，他偶尔会来坐坐，我忘记告诉你了……” 1 [+ k8 {- X0 `, T6 U! [( X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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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头也能预见谢军怀疑的眼神，幸好沉默一会儿，他的声音还算心平气和：”很久不见了，邓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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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皓东没说话。 " N9 L9 \5 Z _# @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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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进来坐吧。”我招呼着，走了两步，然而那两个人却都一动不动，对峙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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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 1 g$ |' W7 D) L* X; |4 t+ x8 m,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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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 , z6 Z. |7 l$ F' y7 Q( y- m
# j$ y2 f `: I( e0 X同时发问，却无人回答，静默里气氛愈发僵硬，我吞了一下口水：”你们，先坐吧，我泡茶给你们喝……” # N8 v! J* \6 j- n! }
: d' [2 A7 Y! D! \5 X* @肩膀却猛然被抓住，我趔趄了一下，听到邓皓东声调平平地：”他跟你回家，是想带你走吗？” 2 \! E3 D7 e1 Q$ p# t, [
/ W+ _: s+ J4 c6 v+ r& O) w7 o“我，我不能走吗？” ; _/ R6 _/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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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一心只想着怎么离开我，”他扭曲地苦笑了一下。 # R* f/ T9 G: [& e& _.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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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么恨我为什么你不干脆杀了我？！还是你情愿自己去死也不想让我好过？！你连死都不肯原谅我……”他嘴唇微微发着抖，”你一醒来我就求你跟我在一起，只要你肯留在这里，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不逼你，不缠着你，你觉得讨厌的话我就不见你，叫我走我就一分钟都不敢多留……我都不敢再惹你生气…… 只要你留下来，我……” 1 O7 _9 A, w2 X) |8 R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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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看着你就好了……你实在厌烦的话，我也可以不在你面前出现，只是请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嘶哑地撞击着我的耳膜，”……你不要再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实在是……没办法……没办法……” , v- v1 y2 D; v6 }3 C
6 U6 D, A, i8 [! w; n我恍惚地站着，只听见谢军变调了的声音：”你到底对宇轩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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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5 [: t( N* D h接下去爆炸般的骚动里我无所适从，视觉和听觉都混乱起来，隐约有困兽般绝望的嗓音在说：”是，我是强暴过他，折磨过他，让他差点连命都送了，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那我用下半辈子偿还他，不行吗？！我什么都可以赔给他，可是他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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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站在大街上，手臂被一路扯得隐隐作痛，谢军正粗暴地把我往车上推，可我的另一只手腕落在邓皓东手里。 ) h7 x4 B! C3 |. o8 e' v;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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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轩，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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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像要断裂开来一般刺痛，他抓得实在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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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O; K: J& J: Y E7 W谢军在叫司机开车，可是车门关不上，邓皓东的手指还深深陷在我的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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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3 q4 {1 a& G% Z车还是开动了，猛力一扯之下我差点摔了出去，谢军朝紧抓着我不放的男人怒吼：”你还不松手是想害死他吗？！”车门强行关上，狠狠夹住他的胳膊，那些手指颤抖了一下本能松开，他终于被关在车门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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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A; L: W“宇轩，宇轩，你不要……你……我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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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断断续续到达我耳里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我没能听明白。 # {( K' q5 d5 D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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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轩，会很痛吗？” 谢军查看着我手上形容可怖的像用刀划出来似的鲜红痕迹，倒吸一口凉气，从牙缝里咒骂，”那个疯子，根本就是不正常！幸好总算找到你……不然不知道还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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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轩？怎么了？是不是痛得很厉害？？？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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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4 r# ^$ `& u; H9 _我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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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 O' X# |; p' l“可是……”他担忧地，”你……你在怕吗？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再碰上他。” % Y1 N, \( @6 C7 k*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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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觉得手有多痛，眼泪慢慢不受控制地淌出来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F) h3 h3 E' d5 G* p- h/ ?, l
; ]" ]. R. J5 P“不要紧，我很快就带你走，你不用再怕他，他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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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空荡荡地难受，可是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样被挖空了一般地心酸。 那个人的影子，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 2 L! _5 N4 W: w3 C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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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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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个独自坐着的男人身边，谢军嗤了一声，并不激动，只是不愿多提似的厌恶。 所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在提起邓皓东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 所以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其他的神情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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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7 S" x2 K/ K* P他已经在酒店大厅坐了很久了，有多久我不知道，这两天每次走过都能看得到他，无论在什么时间，给我一种他从来没离开过的错觉。 我不敢直视他，只能模仿谢军那样，急匆匆从他旁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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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对视过一次，他也只是默默看着我，眼睛里没有特别的波动，似乎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是如此，眼神从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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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F% s W4 U, C7 q0 W我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他，他很疲惫，又总是绷着背坐直，一言不发的认真，姿势让我幼稚地想起书店存货里的儿童画册中守护着自己财宝的巨龙。 0 p6 U+ W& k% i5 G4 b: U;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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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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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w3 }1 y9 |' g% m“机票已经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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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站起来，看谢军在为我收拾。 7 K. S, u! e2 b( N5 G3 M
6 G# B L* w: x$ P$ q: X/ ~“今天就走吧，”他舒了口气，”要是没遇到麻烦……” % @! v2 }. _2 _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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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犹豫着，”你可以不用特意带我走的，我在这里……也还好，没你想的那么糟，那个人，他对我很客气，没再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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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谢军抬头诧异的眼神，我有些结巴，”他还，还借钱给我开网站，帮了很多忙，平时也，也照顾过我，他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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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3 r8 H q8 h1 c8 `谢军垮下肩膀，叹了口气：”宇轩，这段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总该清楚，用不着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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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 r% v$ Z6 b他双手握住我两边胳膊，往上用力让我站直：”谁都不会轻易原谅他那种人，你也该有自尊一点才行，别太软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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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w+ P8 {5 w+ _8 @我闭上嘴巴，对他的责备回应以愧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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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j' J% U+ U这次我们再从酒店大厅里走过的时候，邓皓东站了起来，警觉的姿势。我们带着的行李和到前台退房的手续，都再明显不过。 他刚一动，谢军就忍无可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拦住他：”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你还想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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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8 ]8 `3 y/ M* x, |# T8 l他没回答，也没看着谢军，只越过他望着我。 4 R/ p- \)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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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说过不会再强迫宇轩。真有这么磊落的话，就别再缠着他，给他惹麻烦。他若是想走，就算你派人把我们全都挡下来，也没用，反而更糟，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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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l" Y( A+ ^' T* h谢军严肃起来的时候总是那么冷静又清晰，邓皓东脸上的表情动摇了一下，求证似的盯住我。 我忙转过头。 只要看着他，手不知怎么的，就会发起抖来。 继续往前走，真的没有遇到任何预料中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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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X7 i' d& H5 `/ M5 `' q9 N% U“宇轩。” 后面传来的他的声音并不大，也不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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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 V) h) C6 i: o, M; |2 E4 g; d/ @“宇轩。” 刻意讨好似的温和。 " q) d5 z8 s/ Z5 [( }. F
4 Z' E& V8 f, U# B我突然走不动了，回过头看他。 他果然没有跟上来，还站在原地，但身体前倾得厉害，脸上接近乞求的渴切。 我突然发觉，他虽然还是那么高大，但真的很清瘦，那样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的时候，其实很软弱。 脚开始发软，好像怎么也迈不开。 % }5 ^+ V- P B& H6 _2 O
2 O4 c% z1 {- Z: [7 E% n$ s“宇轩？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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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t; V& j+ o3 g, G7 c D上车前的一刹那，听见他在后面远远地喊：”你说出来啊！亲口说你再也不想见我！你说啊！！有多恨我你就都说出来，越大声越好，越狠毒越好！不然我没办法死心，我还是会想跟着你，你说啊！！高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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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听起来，像被刺伤的野兽一样，盲目又凶狠。 可是痛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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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5 C9 e. ]: m/ `; b- F“你说啊！！哪怕一句也好，你说啊！！！” & W7 P6 N% J$ e/ e# S5 Y. z9 c
( b2 ? y4 v: i$ f1 x; t- g' q也许他的声音太尖锐了，听起来，胸口微微有点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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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6 ?% l0 d( V3 n' H, F车很快开远了，可那点痛楚像滴在纸上的墨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我终于听到有人抽噎的声音，被哽住了似的不停咽着气。谢军愕然地转过头来。 & r4 p4 n6 {8 E2 a
. t, J) k+ Z F, u" \: z其实，早在谢军找到我之前，我就完全可以离开的。 8 J4 q; E3 \1 {; B-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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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更偏远的地方去，清净贫瘠的乡下也许更适合我，房租更低廉，食物也便宜，更容易活下去。 网站经营并不是很轻松，打点起来很多事要做，总是会觉得太劳累，市中心的一切都很昂贵，维持那样破旧的公寓都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可是，即使那样，也苦苦挣扎着在那里生存下去……的理由…… 虽然对他很淡漠，却也从来没阻止他来找我……的理由…… 客气地说着”以后不用麻烦你”，却还是每次都会坐上他的车……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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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09-2-12 22:1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