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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看小旷的情绪不对,就走过去与小旷搭讪:“小旷,快进来,大家一块唱唱歌。”. V/ k2 S7 R8 M' c7 X+ n2 t) @
小旷也不搭理小伟,只是盯牢我。2 D `% ^ n; p8 O
我自知理亏,涨红着脸。也不知该跟小旷怎么说了,就反过来对其它的同学说:“你们玩你们的吧,小旷可能找我有点事……”
; r4 T1 P5 ?1 {: L! N% z% K0 Z 小旷冷笑着:“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呵呵……我也就想着过来看看,看这里有个人到底在干嘛!为何说出的话说象放屁一样。一个人,言而无信,何以为言?有什么得罪,改天向你们请罪。告辞!”话一说完,任小伟怎样拉扯,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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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尴尬透了,也狼狈不堪。跟一圈同学艰难地解释着:“本来说好今天去小旷家,给他父母拜年的……料不到……”
; j* C2 D: x9 G9 m 李红梅幽幽地说:“想不到你还有这等魅力!和小旷相处的这样好。一对恋人也不过如此吧?”; L7 O' J/ b; z7 z5 B0 \
小伟见我还在发怔,就说:“你还不出去追小旷。今天这事都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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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n, x9 Z6 Z z) E3 O 小旷是骑了摩托车来的,正一脚一脚地踹着车子。+ T! }$ s; z/ Z! ^
我赶紧地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小旷:“小旷,是我不对,是我不好……”
9 ^2 D$ N7 [& a8 } 小旷哪里听得进去,就狠狠地甩开我:“走开!去花天酒地去吧!去抢你女同学抛给你的绣球去吧!去找你的小伟吧!”
4 c+ [# x# G9 Y 小旷专挑我的软肋踢,我也就心一硬,说:“你怎么这样不理解人?还这样胡乱猜疑人?你要再这样蛮不讲理,我也没办法。要走你走!” M0 _& J" `# f7 S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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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旷闻此话,眼泪就“哗”地一下涌了上来,就呆了……$ A& \ _; P9 \5 v1 n. d) O
话一出口,我就恨死了自己,忙就逮过小旷的手掌我的脸:“小旷小旷,我该死!看你这样,我难过死了……”. M* n5 y$ W* I* z: Y) H. i) R/ o
小旷夺回自己的手,把车子摔在一边,躲开了我,哭着向巷子深处跑去。+ }# g, e( h7 [# K
我奋力撵上去,死死抱住小旷:“小旷小旷,你打我骂我吧!哥给你跪下都成,我不能看你这样!”
0 y' d% Y8 e: A. g& v9 T 小旷凄惨地:“是我犯贱!”
& n1 s! d7 }1 F8 |" I 这话由小旷的嘴里出来,我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心疼的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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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 f8 n1 |% C3 F 一时,我也不知说什么话好,就把小旷抵在墙角里,搬住小旷的嘴就咬:“小旷,你这样说话,疼死了……”
" S3 v" w" C3 v" e$ l 开始小旷还挣扎,僵了身子不随我。到最后,就长叹了一口气,心酸道:“今天一大早,家人就催我出去,给亲戚们拜年,我没去。就一个人呆在家里等你。一边准备着饭菜,一边盼着你来,听着外面的动静。你倒好,一会说下午来,一会说不来了,再后来,竟然连手机也关了。你让我怎么想?”/ H- p2 s7 d+ _! k8 o3 v5 g
我无话可说,只是拚命流泪:“我不好,我不好……”
5 |! }" A) @5 f& I 小旷继续着:“一直等你不来,也不见你回信。就狠心借了车子赶来,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找到你家,你不在。阿姨说你在小伟家,我就问了地址寻过来。偏偏就看到了你是那么地快活,一堆的男男女女,又是唱又是跳。还去象狗一样地去抢食吃。你恶心死我了!”0 d! E6 E& m+ Z' [% X+ e( g3 A1 R* j
设身处地的为小旷想想,如果换了我,也不知会怎样呢?就十分厌恶自己,由衷地感叹道:“小旷,你比我干净!我这人很俗。”
6 @# o6 r0 x7 Z& {* n' n. B “现在说这有什么用,陷也陷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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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小伟狠狠地咳嗽了两声,走过来,说:“好了吧?两个人就不要这样腻甭了。咱们进去说,好吗?”" P. H: M8 e: a: M& } i Z x
小旷很快地闪开了我,赶紧地去擦眼水。有些慌张。7 n' t; [( s% n/ Y5 w, `
从那天小伟在厂里看了我和小旷的合影,又看了小旷给我的短信。今天,又见识了小旷的这一通耍闹,我想小伟已经看懂我和小旷。刚一开始,心里很怕,后来想通了,小伟也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好朋友。能多一个人对我们理解,也可以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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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心里倒有些轻松了,就对小伟说:“我和小旷先走了,就不回去跟大家打招呼了。”: r: W/ j3 O' v
没想到,小伟说的出来的话更是大胆:“别呀,只要爱情不要友情了?”# g0 t- e! i! \8 E/ D" \
我急眼了,就说:“小伟,你别有口无心地胡说八道。”
) d1 Z7 v% e' C# M* z+ o @ 小伟意味深长地用力在我肩上拍了拍:“有数有数!”又转脸对小旷说:“哎,小旷呀,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你哥吧!今天这事怨我,是我把他硬拉来的。”
+ s0 T H: W' d" l- Z 小旷这时候平静了些,就说:“小伟,今天搅了大家的兴致,对不起了。“8 H' Q6 H! ~- R% N; Q2 H. b! t
小伟又说:“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老同学们说了,你来我们这闹了一通,我们也打算到你家去闹一闹。”
1 `2 u% U2 s6 G4 ^: X( y “行啊,我父母他们可喜欢热闹了。明天就去!”小旷干脆地应着。“不等明天了,今晚我们就去!去你家打通宵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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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 E+ Y; @; t0 O' v- s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车子不好找。好容易来了一个面的,师傅开口就问我们要100块。8 O4 a2 L$ q' X; W" M
韩宝玉上的是公安学校,刚好身上穿着黄皮,就走过去说:“嘿!嘿!哥们也不要心太黑,给你50块已经不少了。以后少不了我们打交道。”
9 Y _3 o5 |9 W3 a, N a 面的师傅不好再说什么,就扬了扬头:“上来吧。”1 j0 T$ C# `$ A2 r
于是,五男三女八个人,就急猴猴地向小旷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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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1 o( o+ L' v8 S 到了小旷家,见小旷的父母早已睡下了,再弄出麻将来“西里哗啦的,有点太过。大家就坐了一团闲扯,夏静说:“小旷,你去找副扑克来,我给大家算命。”
# D8 {9 Z; `+ Q 赵磊就由着嘴说:“神汉唬鬼,巫婆算命。想不到小女子还是个巫婆,有这等手艺。”9 s: ]( K3 x0 K; p1 v. b
大家都“哄”地笑了。就喊着夏静为小巫婆:“来来来,让小巫婆给俺算算命……”也从此,夏静的“小巫婆”的绰号正式诞生。
u7 S5 \1 A, t/ H! s2 l1 D 小伟和女朋友坐了一角去,叽叽咕咕地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对算命、打扑克皆没有兴趣。" E; O3 g% r b; u) H; p! p
我和小旷就忙着给大家找吃的,弄喝的,也没有参与。
0 ~1 Z- [' o! h2 J* j. \9 J 剩下的两男两女正好就配了对,吃了兴奋剂般地来劲。惊惊乍乍地说笑着……" k. b, H8 Z( }* S( C"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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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到三更,外面的鸡们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1 ]0 t. p" S! g. ?2 J n8 b 因为连着几天的疯玩,说着说着,大家就困的实在撑不住了。7 i9 G1 W! L3 i! j3 I1 n
我就跟小伟商量说:“这么硬扛着不睡,也不是个办法。你看这样行不行?三个女生睡床上,我们几个男生打地铺,小旷家被子有的是。”
. D1 u! n( s4 N+ J. I- x 小伟也是瞌睡的焦心,就说:“行行,现在有一个猪圈我都想一头拱进去。”
! V7 y4 S+ |) l7 B# c8 k 这样说好了,大家就分头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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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6 T; u$ L; k% c$ S2 Z 因为天就要亮了,大家不好意思睡在堂屋里。怕让小旷的父母早上起来看了不好意思,就都挤在小旷的屋里。0 `# y) J+ _% }
大家只简单地洗了手脸,衣服也就脱了外面的一层皮,就纷纷钻进了被窝。李红梅心细些,把小旷床上的蚊帐放下来,用夹子夹了。# q* p/ n: i0 }; i( x% u, k
想不到等大家都睡下,却又兴奋起来。觉着这样睡觉蛮新鲜的,就床上的和地下的,隔了帐子黑灯瞎火地聊起天来。
/ K: a4 i# m$ R 小伟凑在小旷的耳边对他说:“把你哥借给我用一用,今晚我和你哥睡一头,我跟他说会私房话。”0 @$ \* m! q% j' Y
小旷就一个人裹了一个被筒,小声回着小伟说:“你女朋友可在呢,别做对不起人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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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P6 }) T 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要吃中饭。5 o8 T7 A4 L, c
小旷的姐姐带了小黑回来,推门进来喊我们吃饭,竟被吓了一大跳。弄不清是咋回事,慌的又关了门出去。
' j. ]$ M# g6 J: u2 ~- i V 小旷的父母非常开通,见我们虽然男男女女的一窝疯,却也不是没有大小、不分长幼的混混。就很热情,给我们置办了一桌十分丰盛的酒菜。让我们尽管随便,不要客气,吃了饭就在家里打打小牌。; M7 y: u1 T3 a! h$ E- P
那时候,我们都有一点“热粘皮”,谁的家长给我们一点好脸色,就找不着北了。就成天的跑去疯、去玩,也不怕人家烦。但我们有一个好传统,就是嘴也甜、手也勤,把人家当自家。吃了喝了会抢着扫地,抹桌子,尽着说好听的话顺家长。
0 N' u$ T9 ]! {* w+ k 所以,开始的时候,有的家长看不惯我们,耐不住我们皮厚,就要不了多长时间,不习惯也习惯了。( n. L) w" 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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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以后,大家觉得跟小旷的家人还不是太熟,第一次到人家来,又是吃又是喝的。晚上,男男女女还一屋的睡了,怕人家看不习惯,不能坏了印象,就提出来要回去。
5 P6 P: c; j7 D$ P 赵磊也说:“明天还要跟家人出去走亲戚呢。”2 u( i$ o5 @3 _( [- H7 M: k8 F
夏静就说:“是出去相亲的吧?”
( R8 z& \; x" O7 V 赵磊回嘴道:“切!我去相亲?身后面排着队呢,象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小巫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赶紧地告诉我。不然,错过机会,后悔都来不及。”0 ?- p% w i, a0 @
夏静就红了脸:“呸!去死!”* N+ T* F" {. g- m% ]. f+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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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旷要跟我们一块进城,说是去把丢在小伟家的摩托车骑回来。顺便再玩两天、看看老同学。小旷的父母也就没拦小旷。3 P1 Q' t3 N* M* s( W1 |
因为是过年,乡下去市里的班车不多。我们站在公路上等了好长时间,直冻的浑身发抖。
8 g8 i3 e2 d" Z" Y: i: p+ Y 李红梅就撺掇韩宝玉说:“你白穿了这一身皮,就不能给我们拦一张车子吗?”
7 a A& |) y5 D2 L. _ 韩宝玉就说:“这合适吗?我们人也太多了,拦张车子也坐不下。”
- U& z h& L/ V7 x6 x* r/ Z: S3 u 夏静也说:“拦张大货车,我们一车装了。也就二十来分钟的事,强似在这冷风中活受罪。”
* b0 x" ^7 ?0 ]! {0 F 韩宝玉就说:“那我试试?”) B0 G4 ?5 t9 m7 b, v6 U: I' w
9 }5 S$ j$ c( t" N# j; A5 C 说着话的时候,就过来一张空的货车。
' G ]4 y% e4 }* D8 p# s 韩宝玉定了定心,佯装很油条的样子,走过去向车子挥了一下手,且在空中划了一道自以为很美的弧,对司机说:“给我带几个朋友!”
; U3 v2 l) |9 C “不嫌车上冷,就上来吧!”( H1 L7 |3 N) @& E2 P' x% h& f+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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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中的车上,我们互相搀扶,快乐地高唱着:“我的爱,赤裸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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