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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9 12: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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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万字,整整写了五个月,实在有些汗颜。7 u C$ s$ r0 [* f1 T, X$ W
上半部的主线是王立伟与小颖的三次会面,中间穿插了他们两人的其他生活,也描写了他们身边的其他人物,旨在介绍人物背景关系。; B! f N: I5 k p
我说过,这是一部罪案小说,下半部会完整地描写罪案,以及面对罪案的众生相。我不会故弄玄虚,所有的线索都隐藏在上半部中。上半部出场人物众多,下面我简单地梳理一下:) H5 S" r7 A: `# |5 d
王立伟方面:* k# |0 ~: i1 b7 w
王立伟) c+ b" R3 H, o/ R7 ]5 l+ a% Q I, ?
王立伟的同事小郑+ Q* p: i* ]7 R4 p( \4 v0 r
王立伟的朋友王军、王军的朋友老四及老四的伙伴欧阳9 i1 ^, g5 V& s, B; s( H0 N1 i6 p
倒霉的医生林先
$ e' h: o) T+ P, v 二、小颖方面4 z" x, }% i% r& e
小颖0 B- i; {& V3 M" P
小颖的教练张向北# g$ T9 c6 j M- h) k8 h3 T) X
会所中的人:CC、老黑、曾峰$ d9 O& T" Q5 j3 W1 K7 W/ t( s, l
小颖的客人:春哥、夫妻* i- S: Q b+ c4 F) l
酒吧中碰到的:钱多多、外卖小弟
, k* Y% \7 N* F. e3 ^ 神秘人物5 ], b, d! u S7 m9 J1 Q5 X% \
在上半部中,还有一个未提到名字的人,我只用了短短的一段文字来描写,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
4 g# d! o! a" } k4 o 下半部情节会在上述这些人之间展开,当然,会增加一些人物,不过都是打酱油的。! C V }2 e v( S6 I0 t4 a# S: t
短暂休息,继续下半部。今后或许比上半部写得快些,因为我更熟悉这些生活。7 @# d8 j/ z e+ G- e# ?& i- Z$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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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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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F2 O& W; ]8 _5 [$ \ “时间差不多了。”王立伟看了看表,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蒂在烟灰缸中掐灭。
7 @/ S5 Q' b2 i9 m1 n9 z4 ]- ?2 g “好咧。”大明应了一声,把手中的牌亮开,“俩王、俩二、三个A,这把成了啊。”
* G0 ?! ` f, t+ n “操,你小子点儿这么好。”小马看了眼手里的牌,无奈地攒到一起,扔进牌堆。) s, _% T, i0 }3 E0 V3 c' h5 B
“行,今晚是小马的了。”小郑嬉笑着,把牌装进牌盒,“头儿,晚上去吃烧烤,你也来吧。”
2 r" g: u2 Q4 b! J! g “我够呛。”王立伟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的三个手下,沉吟了一下,说,“我尽量。”
. n1 [" J8 s7 i: Z% w( @9 z “什么尽量啊?那是必须地。”
: @ U1 |. G3 Q3 P4 p4 P: b9 d6 X( ~ “就你小子事儿多。”王立伟打开车门,“大明守车啊。”
* W a* b0 ^# ^) z6 Z# }2 o5 m( h “知道了,头儿。”大明应了一声。- ?) g: W7 b! m) X
下了车,热浪扑面而来。王立伟皱了皱眉,这破天闷热闷热的,没有一丝风,哪像是初夏啊?他抬头望了望悬在天边的太阳,暗暗骂了一句,迈动脚步。4 Y" S3 n7 `: ]- o* f
临近傍晚,街道上人来人往。出站口前聚集着一些人,看他们的模样,有接站的,有黑车司机。王立伟用余光打量着他们,没有停下脚步。越过出站口,是一排临时摊位,有卖冷饮的,有卖各种小吃的,还有一个擦鞋摊儿。他一直走到最后的报摊前,拎过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
: b+ j. G ` H1 Q& e “呦,王队啊。”卖完一份报纸,摊主老李向他打招呼,“又有任务?”2 ~" E. B/ m" z$ o/ A0 ~2 t; a
王立伟笑了笑,递给他一支烟,然后为自己点燃一支,“不该问的别问。有什么新闻吗?”
: q& A$ x6 d1 E “新闻?有啊。”老李递给他一份晚报,“世博啊。这大热的天儿,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一排队就排四五个小时,昨天有个老太太都晕在那儿了。”2 r% s, F _2 R% J
“没觉悟不是?”王立伟斜睨着老李,“你不知道那是SB会?”1 a. H Z5 R4 c5 [, J
老李会意地笑了笑,“对了,北京的天上人间被抄了,一晚上抓了五百多小姐呢。”
# p, V- J+ @# x8 ~% Y! S “是吗?天上人间也敢查?”! T! U; \. T: r! K8 ?& m' v3 i ?
“可不是?你看看社会版,这回像是动真格的了。”
g1 s) ]6 c( e. }% S 王立伟翻到社会版,看见通栏标题:《北京警方查天上人间等四夜总会,查获小姐557人》。他摇头苦笑,北京先开头儿,看来这场扫黄风暴他们也躲不掉了。
! U$ x( x0 e9 V! S( E4 A. h* a “人家把天上人间都查了,你们什么时候去查圆山啊?”
% U0 M9 G, A9 m3 ^+ H+ t “该查的,谁也跑不掉。”他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警觉地观察着四周。小马混在那群接站的人当中,大明叼着烟,斜倚在车门上,小郑坐在擦鞋摊擦鞋,算上自己的位置,他们牢牢地控制住了出站口。3 a# n" t% D$ [
出站口附近的人没什么异状,王立伟把视线移向马路对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除了一个在冷饮摊前喝冷饮的中年男人。他慢慢地喝着,偶尔会看向出站口。或许他也是来接站的吧,或许根本就是无聊在四处张望,王立伟暗自琢磨。总之,一切正常。$ ` e2 W" ]. S0 z
“你们也该干点人事儿了。”! d, L9 b; m5 `8 p- `
“你这是什么话?”王立伟佯怒。
- k1 w: e# \$ @6 j0 q! [+ a “这就叫人民群众的呼声,”老李熟识王立伟颇久,也不以为意,“你看看人家长沙警察。”
9 Z7 {/ U8 ?; U- {- N 王立伟苦笑,翻看报纸,果然,又是一个大标题:《长沙巡警持冲锋枪护送学生上课放学》。
' ^# _: ]. m1 Z# A+ Z- O9 I# `, P 这群SB,他暗骂,没事儿也让他们折腾出事儿来,他们的头儿脑袋进水了?" t. b0 b6 u7 \0 R
“哎,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矿难、地震、暴雨,现在连孩子都不放过。莫非2012真快到了?”老李念叨着。7 b8 z- Y+ \3 f! e: B) ^
出站口涌出一群下车的人,王立伟马上紧张起来,牢牢地注视着出站的人群。“没事儿瞎操心,真有2012,那还不是一了百了?”
1 p! ~* N$ v g" }4 }7 Q+ Y 老李注意到他的神情,笑了笑,不再说话。
' `/ K: A* [3 R) O" b) P p! P 远处的小马暗暗做了个手势,告诉他这不是他们要等的那班车,但他还是把出站的人依次看完,才放下心,低头准备继续看报纸。蓦然,他的心底滋生出异样的感觉,他再次抬起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四处张望。' R3 \( `& L8 d7 h( S! G/ a
小颖!没错,那就是小颖!他来这儿做什么?王立伟充满疑惑,视线再也移动不得?% p5 L! [1 @ x3 `9 Y
虽然相隔几十米,可就像戴了望远镜,小颖的一切王立伟看得真真切切,仿佛两人近在咫尺,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熟悉和亲切。5 O1 Y1 n, f8 _- }- }4 N) n9 N5 j
整整三个月没有见面了,小颖好像没有丝毫变化。他身穿淡蓝色的牛仔裤,上身配一件深蓝色的运动T恤,脚穿一双白色运动鞋,远远望去,显得格外精神和干练。短发下,一双剑眉分外醒目,将坚毅的脸庞衬得硬朗,再往下,**肌陡峭地挺起,两片厚实的臀肉雄浑带劲,把裤子撑得紧紧的,充满了阳刚的威武。
1 Y0 i/ g! Q: A 一时间,王立伟仿佛又回到那个雪地的黄昏。淡淡的香草味,混杂着汗津、麝香般的男人体味,包裹住他,暗影下,被汗水滋润的青春健壮的古铜色皮肤散发着诱人的光芒。2 G; S2 C( T/ c! e: P+ Z
他定了定神,暗暗叹了口气。他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再次问自己,是来找我的吗?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们虽然知道彼此的名字,小颖也知道他身处这个城市,但他们从未留过联系方式,最主要的,他们从未单独联系过。) \, v; N" h" W1 C4 B( \
小颖的举动也证实了他的推断。远远地,他看见小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像是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讲着什么。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下口袋里的电话,电话静静的,一股莫名的失落袭上他的心头。
6 s, x* H& {5 ^8 C+ u 他并没有给我打电话,他来这个城市并不是来找我的。他一字一顿在心底说完这两句话,充满苦涩。
+ R z+ b8 B; n8 w 又有一辆大巴车进站,小郑离开擦鞋摊,向出站口踱去,王立伟长长吁了口气,扔掉手里的烟,用脚碾灭。5 q/ {& a% Y" P& E
他刚想站起身,却发现小颖一边打电话,一边向自己走来。他连忙侧过身,用余光观察着小颖。小颖显然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从他身后经过,走过报摊,停了下来,匆匆讲了几句,收起电话。( t/ w* e. V$ r# D! X: B
他一定在等什么人,而且现在站立的位置应该是对方在电话中指定的,王立伟暗自琢磨。他在等谁呢,朋友,还是顾客?一想到“顾客”两个字,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和不甘。* S% S& f: z) _. m9 j( C. i
冲老李点了点头,王立伟站起身,背对着小颖慢慢向出站口走去。天意真是弄人,就在凌晨,他还梦到了小颖,现在小颖就几乎站在他的身后。在梦中,他兑现了对小颖的承诺,当小颖进入他的一瞬间,他紧紧攥住小颖的**,大喊一声,“疼。”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老婆不耐地推开他的手,喃喃道,“又抽什么疯?把我抓疼了,自己还喊疼。”1 R7 x; M/ J, L8 O$ ? D( w
想起夜里的事儿,王立伟摇头苦笑。忽然前面一阵骚动,他看见小马紧紧地扑到一个人的身上,将他扑倒,小郑也赶了过去,边跑边掏出手铐。“行动了。”他心中一凛,迈开大步,窜了过去。
6 ], y! ]1 |' d) j5 c2 d. `7 K0 ? “头儿,就是他吧?”小郑跪在那个人的身上,扳过他的脸。8 }2 M. Z$ J: @ x# h7 n
“嗯,没错。”王立伟俯**,仔细端详着惊慌的男人,点点头。“收队。”8 }/ u# @5 `! [2 G
王立伟点燃烟,才蓦然想起小颖。他回转身,看见小颖正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说着什么,男人举起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男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眼熟,王立伟想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就是自己曾关注的在马路对面喝冷饮的男人。
; U( w& J% e, D+ O8 ?" C 一前一后,两人分别上了出租车,临上车前,小颖侧过头向着出站口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出租车调了个头,向远方驶去。望着远去的出租车,淡淡的惆怅涌上王立伟的心头。他看什么?看到我了吗?他自问,然后摇摇头,但愿没有,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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