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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4 22: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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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w: B, i) a h5 r1 e4 X& l2 Y3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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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过了立秋,却仍是炎热之时。
" u" _3 |1 z6 _+ e q; KS市,一座位于出海口的城市。# B" x9 ~4 [& U
郁青宁穿过长长的爬满了青色藤蔓的走廊,聆音高中是已经有百余年的老学校了,创办者杜牧天先生为了纪念自己的妻子杜萧聆音而创办的。所有的建筑都是建校之初便存在的老建筑,当年杜牧天请来德国的建筑师进行设计和建造。许多建筑表面爬满了绿色的爬墙虎,让人感觉到一丝的清凉。; N- |0 E- X: u+ ^: N3 b+ z* b
化学楼在校园的东北角,穿过爬满青色藤蔓的清水廊,还有一段路是种着香樟的水泥路,近百年的香樟树巨大的身躯和茂密的树冠,少量的阳光穿过树叶洒在水泥路面上。郁青宁皱着眉停了下来。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让他有一点犹豫。3 ?# }! P% E7 k. A
“小子,借点钱花花。”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隔壁二班的方天强。这人和二班的侯巍、唐遥三个算一个小小的不良团体。 _. U6 F* n* R) a" ~8 A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声音清清脆脆。
3 f M7 a) Y" ^' \郁青宁叹了一口气,居然有这么天真的人。! r* ^9 r' i; T, r/ I) z.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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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宁转过巨大的香樟树,方天强他们三个人围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
7 s# I1 h' X" Y3 s/ B) B“方天强”,郁青宁叫了一声,方天强迅速的回过头,看到郁青宁,立刻回头对着侯巍、唐遥做了一个手势。
2 _0 c# n+ E7 q$ |0 s7 V2 P% r“小子,算你走运。”声音虽低,郁青宁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Q+ V0 p2 F: g. a- O
6 S! K o( f/ j; Y% M& s! F“你是新生么?”郁青宁对眼前这名少年似乎没有一点印象。郁青宁是校学生会成员。
& L' G$ w2 s9 C z4 z“嗯,前两天才转学过来。”
, W" Y9 L' d4 s6 r“他要是和你说会还,你还真借钱给他?”郁青宁有一点好奇。
, A" y0 i9 \' M' ^/ f2 @( h“和他开玩笑罢了,哪有人在偏僻的角落里向不熟悉的人借钱的。”
, u8 f& t7 H- Y3 x- J3 h! ?. Y9 a“玩笑开过头,小心他揍你。”郁青宁看着少年露出一脸天真的笑容。还真是得警告他一下。; a0 `' Y0 Y1 T
“郁学长,你可是校学生会纪律部的,总不会纵容校园抢劫和校园暴力吧?”2 i4 E# \3 G+ b( w2 R7 `( p#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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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宁专心的用量杯量了200ML的蒸馏水,把烧杯架在石棉网上,开始加热。: K: c( h- D( \, S# x$ E8 l
“虽然我不讨厌喝你煮的咖啡,但是能不能麻烦你用正常一点的容器?”苏斌坐在讲台上。
6 H0 G$ B1 R/ h4 s! \“中午,方天强他们三个又在惹事。”郁青宁淡淡的说。“你身为学生会长,是不是应该拿出一点可行性方案。”郁青宁把一包速溶白咖啡倒进烧杯里。
: n& i* W: @8 s2 [7 N/ `' _“不是被你阻止了么?”苏斌从讲台上跳下来。“我总不能拿未发生的事件当成理由进行处理啊。”$ {. Z1 C0 t1 _5 \) u' F
“再说了,我们学校百年校史上,出过不少名人,也出过蛮多黑道人物啊。我听说创办学校的杜先生自己也是靠非法生意起家的。”
* h. G) s x6 s A3 c2 M9 o“你的意思是说,你纵容校园暴力?”郁青宁把烧杯里的咖啡倒进另一只烧杯。
6 r! G$ N! d8 e2 C1 f9 u“若真有校园暴力,这事也应该由纪律部来处理吧。”苏斌说的一脸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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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W% c& g) ?小小的阁楼,小小的阳台。郁青宁坐在阳台的地面上。
9 q8 U. v: `2 Q( ]2 ~. Q8 g一只灰白色的猫轻松的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在阳台上。“琉璃,过来。”苏青宁伸出右手招呼猫。% K. `2 m5 D4 v5 J* R, T
琉璃乖乖的走过来,把头搁在苏青宁的右手掌上,温暖的触觉。琉璃是一只流浪猫来着,半年前下雨的夜晚蜷缩在阁楼阳台上,苏青宁给它拌了一小碗牛奶。8 N; ]; r$ b& A" |7 j& D
琉璃的肚子软软的,随着呼吸还会一动一动的起伏。2 S% z. E* T$ ?% s6 u" ^5 @- |" D
青宁左手拿着一本破旧的线装书,上面描绘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这书是他在阁楼的角落里找到的。也许是很久之前的租客落下的。
8 v3 R: N/ D9 p0 `上面绘着许多稀奇古怪的植物,“琉璃,看,这个花叫午夜雪兰,只生长在高山上,午夜开放,花瓣是白色的,而且是接近透明的白哦。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像琉璃一样美丽的花呢。有机会,我们要一起去看。”
. E7 d* `& \- Y5 v也许是一个人太寂寞吧,青宁会和琉璃说话。寂寞的在学校里走,在化学楼做实验。青宁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青宁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父亲,甚至也没听母亲提起过父亲。在青宁小小的心里,父亲就像是从未存在的词语。/ j0 W) T4 `. \
青宁的母亲在一家普通的公司里任职,每天和数字和报表打交道。用一份微薄的薪水支付着家用。青宁凭着资优生在聆音就读,校长免去了他的学费和杂费。而青宁每年也同样回报着学校许多竞赛的得奖证书。6 f. {3 n% S2 o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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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强哥,你为什么要怕那个郁青宁?他不就是一个书呆子么?”7 _- }' T0 f0 z5 n; |: s( ]" C& P
“唐遥,你脑子里都是浆糊么?你惹得起苏斌么?”
- T) ^6 [3 p% n! z) P: T唐遥缩了缩脖子,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惹苏斌。苏斌的学生会长的头衔并不可怕,可怕是上次有人胆大的去挑衅苏斌,被苏斌打到住院半年,现在还坐着轮椅。估计下半辈子也得在轮椅上过了。可是这件事竟然被处理的悄无声息。) D' s( K# D0 V) W
1 A# o( x, Z7 ?4 F* u% \郁青宁有点不安,这周末琉璃居然没有来。以前即使不是周末,琉璃也会过来,喝一点牛奶,有时则是吃一些小鱼干。这周他把牛奶放在阁楼的小阳台上,可是到周一,牛奶一点也没有少下去。
! }' A, F% W0 A6 b1 O& n长长的藤蔓裹住的走廊,叶子已经接近深绿色了,毕竟秋天快要来了。
# o: j! E) A2 m% R青宁抱着一本书,一阵风轻轻的掠过,凉爽的空气中杂着青草的味道。石凳上似乎坐着人,白色的衣服。
, n2 g& D4 \; x( ^; o- Y“学长。”4 [* ]/ G+ X0 L9 r2 k; }
青宁本来是心无旁骛的走过去的。回过头,正好看到上次的那个少年,他正倚坐在石凳上,带着微笑看着他。1 ?6 Z# s) c4 z" n5 W4 E
“你好”青宁点了一下头。) d" H1 t" U) c! f8 t
那个少年却一直看着他,这倒让青宁有一点不好意思起来,换作任何人被人这样子直楞楞的盯着,都会觉得有一点心慌吧。
5 i" }' Q! F; e7 r6 E“学长,你养猫么?”
% L9 [ O) c4 D$ a/ B5 S, x6 y6 O4 @# B2 h“养过一只猫,不过这周好像不见了。”6 a. Z0 t4 I# D6 ~/ ^
“不就在你身后么?”
* o: M- x8 b$ {. Q身后?青宁转过身,心想,这也太瞎了。琉璃若是跟在身后,怎么会不发觉到呢?再说学校里也不容许带宠物来的。+ p. ~0 A$ c: v1 R
身后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几片落叶。
* l; a; D7 _# f) G: \“学长,你看不到么?真是一只漂亮的猫,你叫琉璃么?”
9 d) O" I3 w1 Q6 [, m/ e" J' l- B见鬼了,青宁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可惜呢,它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学长,你很会养小动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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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5 I/ f' x, h6 Y# r8 I一定是见鬼了,青宁含着自己的手指头,刚才一分神,不小心烫到了。幸好苏斌没有看到这一幕,要不一定被他笑话死。青宁甚至想不起,刚才自己有多么失态的跑掉。' O4 }( E8 g9 s' ?4 k; F$ x
“真是一个没有耐心的学长呢。”安逸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郁青宁,那只猫的灵就在他的身后,他就像见鬼一样跑掉了。
+ _3 w! z3 C2 H1 q, R这走廊可真凉,不适合睡午觉。可能也不适合讲这种鬼故事吧,可能吧。
& h" ?8 a z$ d# A$ W不过那只猫灵也没有什么害处,或者要对郁青宁不利,随便它跟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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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苏斌第一次发现,青宁在做实验时居然会发呆。幸好他刚才及时阻止了青宁把一大块钠扔进装满了水的小烧杯里。+ y+ b8 V* n6 A3 W; m" h
“苏斌,你相信鬼么?”
, K0 F6 }( i& D“鬼?那种东西太奇怪了吧,再说,你不是一直都相信科学的么?”
2 M8 Y, K% ^6 L' p+ W3 _# P“可是刚才啊,”青宁想了一下,这也太诡异了。说出来也没人信吧。3 u! @9 s3 ]" O3 x0 }
“刚才怎么了?你平时做实验不是很专心的嘛,今天居然把这么大块的钠往水里扔,想看烟花了?”
) A+ ?7 |/ C T* k \“算了,一会儿我去你那里吧。你那里今年新生的资料都齐了么?”
6 v9 Q& o+ w/ V8 `3 ]8 h" d5 W3 `“说起烟花,你说今年我们办个烟花节怎么样?就像倭国经常搞的烟花祭一样?”% M5 C; Z# ~ {
“这种事不是应该和文化部的人商量么?”) p' N4 }2 ]2 u) G
“煮杯咖啡给我吧。要蓝山咖啡,我喝腻你煮的速溶咖啡了。”5 G' P% T, _0 @' m
青宁拉开橱柜,这实验室里储备的咖啡都够喝好几年了。因为这里通风除湿的设备好,所以苏斌买了咖啡就塞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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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郁青宁看着新生资料,这名字和那张脸还真是般配。) ^$ k* P: S' }& f& ~
“青宁,这人有什么不对么?”苏斌好奇的很。
9 s6 F+ V: U( w“他今天中午对我说,我身后跟着一只猫的灵,而且他还说出了琉璃的名字。”青宁虽然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 B. d5 A. Q, e. N' S5 w苏斌若有沉思。“琉璃不是你养的猫么?”2 e2 ~ d0 g" F- `
“嗯,不过上周末回去,不见了。”
5 @# P6 s( V' E苏斌身子向后一仰,大大的沙发真舒服。至少比化学楼的讲台惬意多了。) {5 Q6 [! w+ E1 K
“下个月你要参加化学竞赛吧?”
5 t. ]) l8 _0 m1 l% l0 [“按日程表是有这么一项。要去H市,大概要三天吧。需要向学生会报备么?”; k2 h# {# |4 u# X4 y6 O) I
“你若是能帮我带一点桂花蜜藕回来的话,就不用办手续了。”8 R Y1 c2 N0 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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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猫灵啊,安逸躺在床上。凌乱的房间里堆了许多杂物。; f6 |1 I8 u' M. l5 ?
它究竟想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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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 `. M; A& I; w学校的宿舍虽然古老,但是基础设施齐备。郁青宁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w7 ^+ a5 [! m G. x3 D
学校只为少数人提供单间宿舍,按校长的意思是“精英的生活只能提供给精英”,苏斌私下倒是说了一句,那是因为学校里的精虫比精英多太多了。1 s9 W# ^6 T N3 [6 X
5 x5 J. y1 v& c& ?% c一年四班,郁青宁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安逸。 ]" {/ G6 D6 b2 j- M4 B; b
现在是午休时间,也许在别的凉快的地方吧。青宁转身。走出大概十几步远,就听到教室里又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夹杂着女生小声的感叹,“青宁学长还真是有威慑力啊。”; d4 X2 H* [: o/ G5 A
午后的阳光虽然看起来还是很亮,不过效果和盛夏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进入七月流火的季节,早晚都有一点凉了。
2 {' x y( j" g& o+ F5 n n“学长,这么巧啊。”+ J C$ O' C2 _/ ]
青宁抬起头,刚好看到安逸。还是一身白色的衣服,这人衣橱里是不是只有两套白色衣服轮换着穿啊。青宁心里嘀咕了一下。
. D( B1 U C1 @# ~7 y' l6 E“我刚才正要找你。”
; q/ J$ N: m$ R/ B6 A“咦,我被纪律部盯上了么?难道是因为我昨天在学校里捡了十块钱没有上交,买冰棍吃了,所以被人报告了?”% p/ H- t8 L! s! G7 d' e" S
“不是那个,我来是想问你,”
5 Z) D( N: F. ]3 A1 A6 D7 y“学长你有什么生活上的烦恼么?没关系,你都可以问,无论是批八字算命,还是生活上的疑问。”' {% P3 q0 {& Y. {" E8 G# m
青宁脸上一阵发烧,倒也不是因为听到算命,他只是觉得自己明明是相信科学的,居然来问这种关于灵魂的迷信。8 L) W8 X `" ~; I* T. d" A. | _
“我是想问你,那个,那个……”
; P8 x5 X7 u. v8 d6 J“你是要问那只猫的灵么?”
* n ~3 y" s7 ?( ~1 a8 K青宁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有一点说不出口。
3 C/ q" S$ I5 ]; S0 ?# A9 D“它一直跟着你啊,不过它不算厉灵,而且也没有表现出要对学长做什么的样子。所以您就随它吧。过阵子应该也会消失的。”
$ @& U/ Y- a! W0 J“可是它真的死了么?”
+ z5 U9 X- C4 N1 W3 q“灵体都出窍了,应该是死了吧。学长,你该不会是想知道它尸体在哪里吧?”1 r1 J* N! J; k9 d6 b6 i3 `( _
“不过,它似乎想和你说什么来着。所以才眷恋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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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站在公交站台边上,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神经了。“学长,你如果想知道琉璃想和你说什么的话,傍晚在7路公交车站那边等我吧。”, F9 u8 j1 ]$ F4 {8 J
傍晚吹过来的江上的风带着丝凉意,7路公交车都已经开过好几辆了。安逸这个家伙还没有出现,青宁咬着嘴唇。
2 A5 Y, l3 W3 J& D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安逸骑着一辆山地车停了下来。“学长,你到的好早啊。”& g4 |" y0 ]) I
自己迟到还敢说我。青宁只是在心里转了一下这个念头。/ E0 n; N! Y7 F! ^4 J
“你是通勤的么?”8 E7 L% [- o m- e- i- F4 j
“嗯,通勤比较自由。坐上来吧。”/ [/ N+ e: R8 l, E' f0 `1 P3 n
安逸熟练的骑着山地车,在小巷里七拐八拐,老城市的老弄堂大都比较狭窄。当山地车停在品居大厦的时候,青宁抬起头。品居大厦算的上是S市的地标建筑之一。* N" O) N* J- |* H2 g; f% T; a: r
“你住这里?”6 N, q9 ^' {5 Y
“嗯,不过只是一个单身公寓。”安逸掏出门禁卡,刷了一下。( m- f) N5 ^1 q u8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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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青宁愤愤的想。我为什么要在参加竞赛前,还浪费宝贵的时间来这种垃圾堆。安逸的房间里真的是……2 G1 v4 i% R9 C6 Z
经过了一个小时,青宁一共找到了十七只白袜〔有几只已经有点发黄了〕;一共整出了六七双的跑鞋,其中一双两只还长的不一样〔其他的都成功配对了〕;青宁看着手上几条布条和一小片组成的东西,疑惑着。这个是百洁布么?但是感觉又像是丝质品。
/ O& p0 \$ e; O4 x“啊,学长,那是我的内裤。”
& a) ~* _' _' m) ^青宁立马把手上的那个布片一扔。心想,这内裤能遮的住哪里啊。
# [. c c4 f6 ~8 [' K好吧,合着他让我来做钟点工的。青宁腹诽着。
3 f3 h% a) V: |+ W安逸在餐桌上铺上了一张黑色的桌布,在中间的瓷烛台上点起了一支白色的蜡烛。
7 _7 B8 f6 v( o“现在,学长,你开始想念琉璃吧。”
- B" D' D& t$ L) l青宁闭上眼,开始想像琉璃的样子,那慵懒的态度,舔着牛奶的样子。' U+ l9 \% G4 ~2 i# ]4 k& l
我得想像琉璃多久啊,青宁在想像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想到这个问题。这小子靠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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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N1 {% s' ~' J0 n& z( N“青宁,我找到午夜雪兰了。”, j# K% _1 [/ M' J0 p) f3 |1 I- q
青宁张开眼,发现安逸居然把头靠在他的胸口,那副慵懒的神情,和琉璃真的很像啊。
( h) O3 w- t8 k9 @2 V& n“青宁,我们去看雪兰吧。你不是想去看午夜雪兰么?”5 s8 W. @/ V. b9 G, q: V8 \ ]
午夜雪兰,那琉璃样白色接近透明花瓣的花?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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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G! t) x1 z( B, c( n青宁还没有从震惊和神游中恢复过来。安逸把一杯浓浓的咖啡放在青宁的面前。
: c9 z: E# g* k& c: `: B# \( z- S“学长,醒醒啦。”7 M6 J/ H4 j; G' l8 A
“附身有这么让人觉得恐怖么?”安逸想了一下,“他到底是被吓着了,还是?”$ j D% L1 A! C& ?) f. G/ O% T% |
“琉璃和我说,它找到午夜雪兰了。”
9 c0 r8 P/ x) t& f. k) z9 \“嗯,我知道。那花是不是有白到接近透明的花瓣?”/ d' T) T# x9 `0 O' P( H# c
“你也知道那种花?”
) j: }: g0 R( L' N( ?3 v& m. l/ Q“我只是在灵体附身时获得了琉璃的一部分记忆而已,那本古书挺旧的。”& D; b5 u3 p& i( ?
! O: p3 ]7 n- T8 J( a; P5 L6 r青宁把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擦,这东西真苦。泡的也太浓了,而且还没有煮过。阿拉伯咖啡都比这个好喝。) U. \; Q$ q: q I3 f; K
青宁抬起头,这个房子里居然没有钟。( J# [: o* d8 ^' k9 V: R
“现在几点了?”& a* j$ T2 C. [. X$ U
安逸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九点半。”
0 x# p3 r# c& D“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 B9 S* t1 u7 ~; L“我送你下去吧。”/ V2 K9 g! E! q3 i; w8 H
安逸拉开车门,让青宁上车。3 j/ `- F5 h0 S$ M
青宁莫名其妙的看着,这车又不是出租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车么?
! R! e( {% |, a0 r5 \. C* T7 Q“到聆音中学。谢谢。”9 V- {( T! c. F2 L
车子开出地下车库,沿着江边的江滨路开过去。晚上的江风有一点寒冷。路边有许多还在散步的人。
( n2 m4 b$ L, P: Z% i/ |4 s/ o当车子停在聆音中学的时候,没有打表的黑车,不知道要宰我多少。青宁默默的诅咒安逸。虽然说站在路上拦出租车是比较费时间,但是至少是明码标价的。
* B" L) k+ m7 q“司机先生,请问多少钱?”
3 A" T: G) z+ h, K! L“啊,不用的。我们是品居大厦的专用车队。为业主提供服务的,车钱会和业主结算的。”
0 x" _' ~6 x% k8 _. m) h有钱人真是受不了。青宁想,都可以备一个车队为自己服务。2 i8 B& x+ l+ p: Q
/ X1 l8 q. {; E$ u. |: R& f校门口的保安在看过青宁的学生证后,立刻开了侧门。因为青宁经常会出去参加竞赛,有时返回S市会比较晚,所以保安们已经习惯了。若是别的学生,只怕又免不了一通盘问。没准还会叫辅导老师来。
X; P( P, j. S: C1 w晚上的校园看起来阴森森的,绿化是不是过头了。
* M+ P& @# _ i" v o1 k$ y“青宁。”
' U V. A G( b* K* s“咦,学生会长,你这么晚还不睡,在查寝室么?”, B9 |' q# C& @; x" q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又没有比赛。”' q J2 m B) O4 W
“这个,说起来有一点……”青宁迟疑了一下。
( I; {8 S* E$ L. D% \6 X% ]0 e“你看起来一脸疲惫的样子,快去休息吧。”苏斌说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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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n: Q$ r8 P! M休息个鬼,青宁愤愤的盯着黑暗的屋顶,那杯该死的咖啡,害他兴奋的睡不着。2 T+ E3 E# k) H! c2 c1 j&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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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T: G( X @' V8 L: V+ a6 n
“亲娘咧,醒一醒。我有事和你说。”
1 B# {1 a3 A" h0 _) U5 ^; {“我是醒着啊,只是有一点起床气而已。”* }! P$ Y: E6 a& R' G
“我决定要娶我的学长。”% J0 U9 A0 y/ \. U; _, j
“行啊,随你喜欢。你学长是男的女的?”7 _5 k* Q: x3 y4 w& v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不负责的父母,我才会这么邋遢。安逸想。+ u6 s, q# q' w6 S2 O5 Y2 d
“男的。可是我对他一见钟情啊。”0 x- I; W9 S+ r! q( a
“哦,那我们要准备嫁妆还是准备聘礼啊?”话音还没有落,那边突然惊叫了一声,“男的?我的儿子诶,你小时候是不是土豆吃多了?脑子被淀粉糊住啦?”
5 B; t* M1 u8 @“亲娘咧,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土豆的事。”
) z$ z" G, q* H" D" C! W“能不提么,你和猪抢土豆,你都赢了。”
) Z0 m+ P; Q4 Z ^% }( P1 o安逸真想一头撞墙上,小时候不懂事么,至于记这么久嘛。
6 R; a0 V* `5 F e9 M“反正我通知过你了。”安逸果断的收线。2 r- ^1 T Z" w b0 _. d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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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老子现在在埃及啊,你长话短说。国际漫游很费钱。”. `* D* u& p/ P: T V
“老爹,我要娶学长。”
' k! F' ?" a5 e4 ?! t6 S v" i“噢,你学长是美人么?长的丑的不利于改良基因。”* D3 Q; w4 d0 f" Q
“好吧,我学长是男人。”
, _: _* ~# N: |7 \. y“男人?”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儿子,这个地球上有60亿人口,除去性别一半,30亿的女人,再除去年龄因素和相貌因素,至少还有2亿多的适龄美女可以谈恋爱。你怎么这么浪费老爹遗传给你的容貌啊?”- u1 a* } q& n8 {5 {% Y- Z- B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1 N2 h( K6 D$ G
“你才十六好不好?乳臭未干呢。只要你能坚持一年,啊不,三年,我就同意。”
" w# R* ~- G- n0 u0 @安逸掐掉电话,我真是生活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啊。这家里估计也就是我最靠谱。# @! F& l- ^3 D ~
; y/ N# f4 y) u0 d- u B$ D" N青宁终于明白什么叫抓狂了。
* R+ ]) A& h- |9 f: S7 \6 |那天回去的时候是心急了一点,没有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这懒人居然都没把衣服拿出来晾着。虽然说全自动洗衣机会脱水,但也有一股霉味了。不知道再洗一次,能不能去掉霉味?
! l9 b0 p m* z- O' d1 \# o郁青宁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忽视床上那几条乱七八糟摊着的内裤。养猪场都比这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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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灵体是猫,又不认识字,也不懂路标,想通过它找到午夜雪兰确实有一点难度。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花什么时候会开。”+ S$ U2 R, V% } u" O1 Q6 e
地图,标尺,随着安逸的手指一路向北指,青宁头都大了,这都快到国境线了。
( }: \8 z7 [- r/ v不过想想也是,S市周边连山也没有,邻近的H市倒是有,不过大都海拔不过400米,不要说积雪,就算下了雪也是立刻就消失的地方。9 H6 R8 Z f! j! S
就算真想去看,估计车钱和休息日子都不够用,除非是寒假里。
6 g, i9 P' |3 }' T; f. D安逸像猫一样赖在他的怀里,猫灵附身至于连样子都学么?0 @4 A/ h; V4 N1 q( q4 l+ o
不过在烛光下,安逸现在的样子真像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可爱?青宁摇了摇头,这可真是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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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抖过,再晒在衣架上。阳台是全封闭的玻璃,不过阳光应该透的进来吧。挺高档的房子,被他整的像贫民窟似的。
6 g4 d# v3 Y$ z: A1 r4 n i“你父母为什么不和你住一起啊?”1 `, u, S7 X4 ?, x. i& Z# k
“我父亲满世界的飞,兼职算命和泡妞。我母亲基本上不出亚洲,不过也很忙。”说的来好像亚洲就和一个村一样大小似的。“我家都是搞玄学的,是不是很佩服啊?”# d( l7 Q$ j) V1 y7 P' {
“难怪家里和猪圈差不多。”青宁想说,但是想想太伤人自尊了吧。" w+ L* F- j* y8 |
安逸打开电脑,把图片扫描进去,然后开始定位。看来除了搞点这种奇怪的事,至少他的电脑技术也还算不错。
5 j8 q- d. D, q, [那是长白山主峰旁边的山峰,不过具体要确认还需要更加好的地图才行。安逸想了一下,打开了一个网站,输入信息后。居然是M国的军事地图。
- H" l. Q$ m8 T: {“果然还是军事地图最好,”安逸喃喃的说,“支持国货就是犯傻。” j: } r/ u% p/ @5 \0 r
6 v! x( u+ a( m) @, M“海拔大概2147米啊,真要去还得带上防寒装备才行呢。那花应该不在峰顶吧,那么大的风,一吹就挂了。”
% O0 }9 {( J2 p6 p1 V( P+ K4 g2 ^青宁心想,这要真去,自己只怕连路费也没有。还防寒装备呢,还是直接冻成冰棍算了,何况寒假的时候,只怕是满山的雪,迷了路只好当东北虎的小点心了,还是自动送货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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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目前来看,去看午夜雪兰的计划是搁浅了。8 v% d; q- m- R* _2 c4 N* w
聆音的学园文化节快要到了,青宁倒也没有增加太多的工作,毕竟这活还是文化部在组织,纪律部就是增加维持秩序的人手就好了。' X7 [( S- ]2 E4 X
青宁依旧奉行着食堂,教室,宿舍三点一线的标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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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这次秋季的五天假,你有安排么?”
6 c {* ]/ V" ?/ M1 ^5 i3 L“可能还是在实验室吧,毕竟秋假之后,要参加全国的竞赛。赛程表可能过两天就会发下来的。”青宁继续往试管里添加了一点点稀盐酸。
0 @ b3 h" _% q- s; ~6 }: S' t“他们这么连轴转的让你参加比赛,也太不人道了吧。”! {' G4 c: k1 l
青宁想,我有什么可选择。他们为我提供受教育的机会,我也只能回报相应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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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假开始的第一天早上,秋日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把树那斑驳的影子投到教室里,青宁坐在自习室里看书。晴朗的天空,蓝的像刚刚洗过一样。苏斌本来是邀请青宁一起去参加学生会组织的旅游,去甪直。
7 R+ [% B% U/ Q2 M( B7 n“学长,”青宁抬起头,安逸站在窗边,向他招手。; I& q0 R. s' B8 f& [
“什么事?”$ W5 ~4 i% r; I, S: L
“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安逸微笑着。! [$ S- z+ b4 z* P
“为什么要我陪你去啊?”青宁在心里疑惑。/ s$ O' c `. r- n: D4 v5 \, P%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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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青宁还没有搞清楚,到底要去哪里?' h- L4 q- Q6 x+ ]" A$ Z
“你就安心坐着吧。等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
! H9 G5 F; p$ q- `幸好我是穷人,不值得被诱拐和绑架,青宁安慰自己。当车子开始驶入机场高速时,青宁还在想,要我陪他去接机么?我又不认识他的朋友或者是家人。
$ |: ? I& j' J5 t5 R直到坐进候机大厅,青宁才如梦初醒似的,“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 }6 ?- n1 B. T4 F/ o1 i& j, x2 e* a8 L“北方,看午夜雪兰啊。难得有五天的假期,等到寒假太冷了。”: r( P# T: k0 k/ }3 x" l
“……”就算你现在去了,那花也不见得就会在这几天里开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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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k8 x3 S“你怎么弄到我的身份证号码的?”" I* O7 k# h4 n' q
“那个啊,从校学生会的电脑里弄来的。”安逸得意向青宁展示他的成果。& N% D/ w: |! Q, y
最好不要让苏斌知道,否则你就准备打石膏坐轮椅吧。青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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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冷的可真早,出了机场,又有一辆车等待着安逸和青宁。
7 N$ Q( L+ h m$ d% w) p树叶都已经开始显现出颓势,S市那边最多只是边缘有一点变枯黄而已。
9 v; R8 [% d* m" j/ |6 m安逸从后备厢里找出几件衣服,“快穿上,一会儿进入山区会更冷的。”
" I$ }, g% A7 u9 ?4 F# M# }8 M等青宁和安逸下车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山里的小村庄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几家还亮着灯。外面可真冷,青宁打个了哆嗦。
. `: O. M6 T5 n. l) l5 [! i7 p安逸驾轻就熟的走向一家,敲了敲门。
) y$ ?9 A( J( [& {- L6 T/ e一张憨厚的脸出现了,“快进来吧。”& v q3 S* W2 N- d+ r: t$ Z
安逸拉着青宁走了进去,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两个大大的背包。2 G* t8 ]2 R. y: X) J; I2 ^
“你们先吃着,我再去给你们整点别的。坐炕上吃吧,已经烧热了。”" h6 I4 ]: j8 {+ k' v
. L! h9 l: @* g1 u0 v1 C! L$ j“你真的确定我们能找到那株花?”
+ N- Y% h5 _6 G, x [“若真的存在,肯定不止一株,另外也不会长到那么高的海拔。”安逸咬了一口狍子肉,“快吃吧,学长,一会儿冷了就不太好吃了。”- r" j1 D( E0 e9 K7 v$ _: E
“这山上有许多地方有小木屋,为那些上山打猎的人提供方便的。这算是利好消息么?”3 T- e' _; \6 x, f, k2 j( m" _" }
4 p9 f9 m) Y9 Q* o3 L! _3 C“这是刚刚煮好的红薯粥,快趁热吃。吃完就睡吧。”) z+ W! X' R4 O3 I, ~
吃完粥,青宁感觉身上暖和多了。
9 ]/ d' E$ W y/ Y6 i7 u' u这炕好像小了一点,而且只有一个。( f$ ?4 g6 u: A+ B2 d D. c6 s4 }, C
“快点睡觉吧,明天上山会很累哦。”' G" c# e. U" t5 Y
两个人挤一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说都是男生。* _' s+ Y$ e3 L+ D! ^- E
“学长,我睡相不太好的。”# c+ K- B# o* A! n
你妹,你说完就能睡着,这是啥概念啊。
8 b$ u( c8 J# @青宁真想把安逸用被子裹好,用绳子捆住了扔一边去。不带这样子的,睡到整个人像蜘蛛一样缠着自己。而且他身体又很热,炕也确实太热了。. z; V" x+ e* Q7 U3 P% K
到了后半夜,青宁发现自己睡的舒坦了,炕已经开始凉了,但是安逸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 P7 u+ f+ f' l& U
安逸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青宁迷糊的睡脸,真的是太诱惑人了。安逸吞了一口口水,哪有这样子诱惑人的?实在让人忍不住啊。 c; |- y. Y/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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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不算太难走,至少刚开始是这样子的。因为村民们经常会上山砍柴什么的。走到后面就有一点麻烦了。背包不算太沉,可是背着上山还是很累。/ m4 d }+ ]; g! Z# ]
青宁吃惊的是,安逸连登山鞋也为自己准备了,而且非常合脚。: k: {0 k$ s6 G% e1 N
安逸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看了一下,“还要向上大概1000米左右,学长,你累的话,我帮你背吧。”
! h' L9 G: X, x: Z3 ^3 _青宁把包往上拉了一把,“没事。”自己怎么说,也比安逸大一岁呢。) o0 G2 c4 d) s* k8 X
“你刚才看的是什么东西啊?”
% J0 `4 x: U# I$ x K/ F' F“缩小版定位仪。目前还处于试验阶段的,可能以后会大规模配备的。”/ H3 N! \( Z, y9 w7 B, ^
青宁拉住一株灌木的枝,往上走。这里的落叶太多了,所以着力点很难掌握。估计一小时能不能上升100米的海拔还是问题。
5 y' O7 I6 J) G7 @: [3 t小木屋里有一些米,还有一只铁锅,柴火也准备了。两瓶水就放在墙角。. V& ~+ C* X# B- u4 _
“学长,先吃点面包吧。”
6 M8 Z& e( d+ }2 ]# x C青宁喘着气,终于爬上来了。这会儿不要说吃东西,能够睡一会儿就好了。两条腿里像灌了铅一样,重的不像话。安逸帮青宁把登山鞋脱掉,闷在里面的水气,袜子像过了水一样,连脚底也有一些发白了。
' G% W& C5 } G. y' t f“先晾一会儿吧,还好没有水泡。”0 K& {& Z7 B+ O! y6 Y1 c5 X
青宁有一些害羞,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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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P4 f k1 r/ W/ t外面已经黑了,青宁心想,若是今晚或者明晚不能找到的话,就放弃吧。 V" u8 h1 A% r. l% r
“学长,你准备好,我要准备附身了。接下来的路,就要让琉璃带路了。”
8 ~( {4 d: I5 Z) \8 p$ j“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青宁担心的想,是不是太劳累了。安逸一路上在前面帮自己开路,一定更累吧。8 C ]9 @ b! P1 k$ _. Y
“没事,因为我怀着和琉璃一样的心情,所以这次附身会比较快。”/ G" Z4 R# y8 U% w7 `+ R; D3 I+ U2 Q
比较快的意思是像你说睡觉了一样么?青宁想。
. e5 u0 l. B0 z5 E背包就放在这里好了,当个临时驻点吧。
) f' K; O7 g8 f* v" H“青宁,我们出发吧。”
( X# e5 _- [, t$ N9 r7 n" t/ l青宁?这小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 i g: c, p: Z! r) w安逸敏捷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回过来拉青宁一把。真像猫一样灵活,难道说附身还有这种效果,真不知道如果让猎豹附身,他能不能跑个世界冠军回来。
2 ~' g4 @( {. y# {! ]“快要到了,”安逸的手好烫,青宁想。刚一分神,青宁就滑倒了,把安逸也带倒了。厚厚的落叶虽然不会受伤,可是一股发霉的味道立刻充斥着鼻腔。, r& {& Y9 B* M7 m! v: l: A8 ^, _
安逸趴在青宁的身上,额头碰着额头。好烫,青宁立刻感觉到安逸正在高烧吧。( V v* o$ L0 C
“我们不要去看雪兰了,快点回去吧。”青宁努力的爬起来。
0 M/ f& ?. w. a. U. p3 D! [, \“可是,青宁,你不是说要和琉璃一起去看雪兰的吗?”, o4 y: I8 W0 Q G+ m6 _4 w
像猫一样,安逸舔了舔青宁的脸。那柔软的触感,青宁感觉自己的神经像弓弦一样绷紧了,“有了这个身体,琉璃就又可以和青宁在一起了。”; Y9 |# u# w6 l3 z* w' Y
安逸的身体,琉璃的灵魂。神啊,这算是开玩笑吗?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 h" O* v4 l9 `4 |
琉璃挣扎着要起来,继续找午夜雪兰。“快要开花了,青宁,我们走吧。”# p( c5 [) S2 |: T; o
“不行,琉璃。”你不能占有这个身体,虽然安逸这人又懒,又惹人嫌,可是他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啊。3 i* l, I* i2 p
“为什么啊?青宁不是最疼琉璃么?琉璃要和青宁在一起。”
' `3 c" Y. V/ n青宁突然发现和猫讲道理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状态啊?
# |% i. L- W7 K青宁突然拉住安逸的脖子,没等琉璃开口,对着那张漂亮的脸上的唇亲了上去。然后,安逸的身体整个就压了下来。居然昏迷了?$ A) x9 |. @) O/ k0 e- y& J d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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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分不出是什么鸟在鸣叫,但是青宁却醒着。7 ~2 R" D2 i8 ?& i% x% l8 B
安逸睡了差不多十个小时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实在不行,自己能不能把他背下山呢?青宁犹豫着。若是山路比如整齐,说不定也能。可是这种腐叶土,可能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滚下去了。- f& W( D; y( K2 o%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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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好酸啊,安逸睁开眼睛。可是自己居然没有看到雪兰的记忆。即使是被附身,自己的身体应该也记得那些东西的。4 P' V `% l9 K' I! k0 v: A6 P. g
“你醒啦。”安逸转过头去,青宁正坐在自己身边。 \- d/ Z8 I5 m5 B6 F. A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 M: Y- j5 i6 n. x+ n, D5 q0 D你要是有昨天的印象,我也要把你打成失忆。青宁心想。“你昨天突然发烧,晕过去了。”
0 o$ O" u: O7 W; ]+ a* y1 d, ]“诶……”安逸一脸的失望,“那就是说我还没有到午夜雪兰所在的位置,就昏迷了?”/ u8 ^5 k1 @9 K9 N# C3 R
“好像是。”
: H8 O9 [; q" K) U% D, v“好可惜啊,我记得昨天是那个雪兰开花的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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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 j; y' M+ j2 Q6 k* x2 X( P0 W下山的路果然不好走,两个跌跌爬爬的下山。身上满是落叶之类的。安逸直接就提出,两个登山包不要了,轻装下山。7 d, w0 h' \% V& g. N
幸好上山的痕迹很明显,倒是没有迷路。等到山村的时候,还没有完全天黑。
: |; B' v Z3 l! _- C那个憨厚的汉子只是问过他们有没有摔伤,青宁摇头否认。因为走到后来,安逸的身体有一点吃不消了,毕竟高热过后,身体很虚弱。青宁扶着安逸走过来的。
0 p0 n- U2 \" q! R1 S% Z9 c“你们先吃着,我给安逸整锅鸡汤去。喝了你们好好休息一晚上,保证他明天就恢复。”
0 f) g- v% o8 R; d& Q! ]安逸似乎没有胃口,青宁有一点担心,一大锅鸡汤,里面还有蘑菇,好像还有人参。东北的锅可真大,青宁想。他们的碗都比我家锅大。〔那是因为青宁没有见过西北的碗〕
/ c& Y4 u! N3 b. {3 D9 }“把嘴张开,”青宁撇开上面的油珠,舀了一勺汤,吹凉了。
6 i, {! ~# m: E9 u4 ?) V“学长,你用鸡汤帮我拌个泡饭吧。”" |4 ~& V% |0 ~) a( J( V+ K \$ O6 z
他是病人,青宁默默的安慰自己。而且他是为了自己能看到午夜雪兰才搞成这样子。所以服侍他一下也是应该的。6 Z+ M4 |+ }$ G) x0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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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的车是一辆越野车,足够宽大的空间让安逸躺在座位上。3 ?4 M0 e9 J4 p2 q; h; K6 t
青宁看着后备厢里放着的东西,蘑菇干,风鸡肉,腌肉〔都是借宿的那家塞给他们的〕,山里人可真是淳朴。9 k/ l. h# U7 \5 o2 Z o. @$ B
S市还是有一点闷热。青宁突然觉得,这个秋假简直像做梦一样。7 ~* ^7 h7 e) q2 t*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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