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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8 15:2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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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疑似病例的余大可他们整个部门都得隔离观察!岸勤部卫生科过来说这事的时候,军阀舰长一句话就给顶回去了:
2 e$ F& ?+ t7 `% p“把我的人都他妈给隔离了,我的训练还搞个P啊,今年我们副长还要考全训,你们帮他考吗?你们帮他考我就让隔!”
7 _: x! _& U* U, f& R( N/ a' f5 l4 A卫生科的人盯着舰长溜圆的眼睛,想要反驳却没底气,最后只是危言耸听地说着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什么非典常识,悻悻然地走上舰桥,离开了舰。6 v6 {4 e+ G6 ^, a; c
也不能说舰长鲁莽,那时候正是训练旺季,好多科目在上半年非典紧张的时候,耽误得差不多了,到了夏天再不抓紧,估计年底就难说了。# i( n6 {6 o: c0 X8 q
舰长确实着急。别看舰长军阀作风,其实心里面还是挺细的,有数得很。我听教导员说,昨天余大可的那种情况一出现,医院的车一走,舰长立刻就打电话问了他在解放军***医院的老婆,他的专家老婆慎重给出私家参考,说,现在非典的高危时期已经过去了,特别是现在夏季,并不利于非典病毒传播,病员事先没有到过非典高危区的情况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 h; V/ a* R+ ]因此,军阀舰长底气很足的一句话顶回去了本来和支队隶属关系就不是很清楚的岸勤部的肥头大耳门。1 N% b- ^2 a# X4 K9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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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上的训练没有因此而受影响。0 F/ X. J( f# x k) i& \
可每次训练的时候,当我坐在副炮后面,看着舰指挥室那个方向,无论是旗语,还是信号灯,那个高处我所熟悉的身影却被另外一个我所不熟悉的所替代。
2 R8 e" K$ s8 d# S他怎么样了呢?
6 b0 k4 q$ h% ]' l# W9 I尽管我也觉得肯定没事,肯定没事的,大可只是个简单的发热感冒而已,然而在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有些担心,担心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出现,毕竟这种万一的意外在我的身上经历得太多。- T- \! P3 L, p7 A8 ~
想去看看他,可几乎不太可能。因为隔离区肯定不让进去,另一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余大可。他们部门的人按要求都不去探视,而我一个其他部门的,跑去问他们余大可住院电话,他们会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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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我一个人在码头上走着走着,好像是下意识地来到了在码头外面的岸勤医院附近。
9 e; R$ t' f: `! T8 |2 A2 r! \% P7 T远远地就能看到发热门诊,那个门诊楼外面临时搭建的简易屋子。6 `5 @% U) e' c7 @& `' Q- A
春天的时候,医院外面就有站岗的,现在岗已经撤了。
$ }' A- N* w( p; Y我走到医院墙外,不敢进去,只是看着墙内,来来回回地走。
9 a5 Y2 m4 R) T5 S, ?! _* P医院也不大,那天还真就看到余大可了!穿着蓝条条的病号服,气色,神情,跟常人毫无两样,他是无所事事地在院里转悠。
9 v$ k- ~- w! Z" j) d+ g' i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好像也是同一时间发现我的。我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当中那种意外和欣喜。五天没回舰上了,估计他一个人呆在这儿很枯燥吧。
, P. r- y% P- N* \他的手朝医院后门方向指了指,示意我往那边儿去。
( k7 w W. x! _6 e( k医院后面是一个铁门,锁着的。
1 H v) f7 [7 P门里是医院的一个小花园,门外是一大片菜地和一块水塘。( w0 r' O3 Q' k' s" j0 l
余大可在门的里面,我在外面,隔着门的栅栏。3 T% b) P7 x" O6 ~& X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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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深沉,你怎么来了?”
/ D7 y2 w; n; C# J, P, L, x' J还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感冒也好了,声音跟平常也没什么两样。
" J2 }) p* c Q8 o' ]“我叫丛彬,不叫丛深沉。”
: ~. j* |; H5 j0 r4 E: P( q* h其实心里面挺喜欢他这样称呼我的。好几天没见到他,又这么近地站在一起,有一种特简单的高兴从心里升起。+ f- d* K7 Y- g4 o- v3 k
“嘿嘿,我给你取的这名字多深沉,多配你啊。说啊,你怎么来了?”
- |& V3 C& R" |9 U8 p1 D“我去那边买牙膏,路过这儿,正好看到你了。”# @8 ~7 t# X3 X, T1 p
“哦,牙膏呢?”
9 p1 B6 _1 g# d! W1 x“那个店的牙膏没我要买的牌子。”+ {9 ^+ J$ O0 L- M/ `) s: }7 `) Q4 F
“靠,你还真够挑的,刷个小破牙还用得着这么复杂吗,不过这也符合你丛深沉同志的性格。”
% d1 ]0 P6 f, ~$ s: t$ F“怎么样了你?还没观察完啊?”
4 W Z, B7 k% K& _2 B“观察个P,那班龟儿子的指导思想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我圈起来再说那种,说再过一周如果没什么情况就可以回舰上了。看到没,前门那儿我还出不去呢,后面这儿他们看不到的。”
' o: I6 ~- x/ A* O' o3 [3 L4 W, y5 U“哦,你走后舰长为你这事还跟岸勤部吵了一架呢。”
, t$ e: q+ r% K1 I“为啥?”4 P# {' ]( D4 D' [. w1 C7 N
“岸勤因为你,要把你们整个部门都给隔离了。”
3 |5 t# U1 N0 `7 v }0 e“靠,这帮猪脑子被注水了啊,至于吗?”3 u+ n5 t( a5 T% X7 f# x9 L6 |" P0 y
“所以舰长最后没让啊。”3 d# T7 y# b' z
余大可大概也是五天被圈的,闷得够呛。说话的时候特别兴奋的样子。他掏了掏病号服的衣兜,像找什么没找着,对我说:, }" ~5 q3 r/ o I( w3 D
“完了,没带钱,深沉,你帮我去买包烟吧,回头我再给你。回来咱们再好好吹会儿牛,这五天,没憋死我了。”
4 u- f- U+ p8 v% b1 e“靠,早说啊。”
8 I' H3 y: X. X* g/ T2 W4 D4 ?在门内余大可的注视中,我差不多是跑着离开的。' o1 ^& F+ Y8 g. ]% c9 f7 r
和余大可在一起,似乎我所有交流的愿望都在复苏,所有语言的功能都在恢复。
$ X" m7 p6 F2 K7 Y没有原由的,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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