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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8 15:2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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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里往回走的时候,余大可在中巴车上遇到的那个老乡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说难得他们老家一个地区的几个老乡全遇上了,让他无论如何过去聚一下。 Z9 r' Y! O% d
余大可死活要拉我一起过去,我实在不习惯人多,而且还是陌生人的场合,所以我一个先回去了。
c3 o* r8 H+ L6 k* i& X上车的时候,余大可无可奈何地拍拍我肩膀,说:“送你一句古诗,十个字,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丛彬,在人间感觉还习惯吧?”
7 C! K7 [! i" L; e& a( |) B: [ h3 J“你说的那是词,不是诗。” 8 J0 D$ c7 }! O
“靠,服了你,路上别翻车啊,我走了。”1 S1 q+ d+ w! E' Q
前面正要上车的一位大婶狠狠翻了余大可一白眼,余大可嘿嘿一乐,转身走进车站的人群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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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的个体户中巴走走停停,司机光着背,开着车里效果滋滋拉拉的音响,来回放着那些耳朵都快听出茧子的上个世纪的流行歌曲。
/ z+ @* U5 J1 y( F% K1 H, p车窗边的呼呼风声与那歌声揉在一起,窗外的树快速的从眼前闪过,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在河边,想起了学校,在从前。
6 m+ I. ~' m. _( J$ O! t也许确实是有一些武断、幼稚吧,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可能再会喜欢上别人,一直以为自己曾经经历的爱是唯一的,在人生萌发的第一场爱情当中,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拒绝抑或是伤害了自己深爱的人,那个时候就是在放弃自己明明想拥有的东西,选择躲避,以至于在那样自责,自控,在一种内似于自我强迫的巨大矛盾中,自己的思维仿佛停止了,停止在了一个空白的状态当中。后来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只盘旋着一首歌曲,那首我和他曾经珍爱的一首流行歌曲,除了这个旋律,我的脑子空无一人,了无一物。* ~, X3 L W0 W( r8 u: a
那一切的一切,一定是因为爱吧?而爱呢?那样曾经让我心碎,并且刻骨铭心的爱,在岁月面前难道就这样褪去了最初的青春色彩了吗?我有点鄙视我自己,那个时候不是觉得爱得深沉,觉得爱得彼此唯一,甚至有过类似于天长地久的闪念吗?可是现在呢?岁月流转,站在光阴这一端的我或者是他呢?! `+ J, Y0 @' I$ q
我知道,过去的一定会成为过去,然而当爱情,当很多心动喜悦很多期待而幸福的感受与曾经的那一场爱情一样,在内心再一次萌发的时候,当一个全新的身影慢慢走近自己的时候,我却有些彷徨了,这种彷徨,也许是对于那样深刻过去的某种感念与怀伤,也或许是对未来的某种期待与迷惘。是啊,当这爱重新又来了的时候,我不想,也不愿意去虚伪的,可是这也只是自己似乎是在忽然之间地爱上了而已,而不知道他,甚至他是不是与我一样喜欢同性,这一切我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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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 ]+ I4 |' o& ~7 G4 t' \! t9 I; O余大可晚上七八点左右才回舰上,要说他也挺寸的,赶在平时,回来晚了,跟部门长关系不错,说一声,然后部门长假模假式地批评几句就算完事了。
, Q* Z" N3 R0 n, L赶上那晚舰队军务部门不打招呼到支队,正好抽到我们舰,要求半小时内,除休假病假人员外,全体到码头集合。说是为了配合什么作风纪律整顿。
) V. f' L, t3 S, ?3 K3 j大周末的,谁都不知道军务部门会这么缺德。
; ~0 Y* V1 t' h) m半个小时过去了,每个部门都有缺人的,缺人就缺人吧。余大可倒霉就倒霉在正好赶集合的时候,他晃晃悠悠回来了。
, E2 Z' q5 P9 b6 w! o" ^估计他以为是舰队点名还是什么的呢,喊了一声“报告”,正准备入列,舰队的一个军务参谋上前拦住了他。
8 U8 ]1 S4 G2 }, p' y“哪个部门的?做什么去了,证件我看一下。”
4 O3 I8 S/ R& O* |这小子喝酒上脸,舷梯口的灯底下,那脸红得就像刚刚跑完五千米似的。! ?) N, q M5 w/ q* @
估计看到参谋那张苦瓜脸,他也酒醒了一半。
1 i" S' W1 U/ l7 v5 q; P! u他掏了半天的兜,卷着舌头挤出一句:“报告首长,证件我放内务柜了,没带身上。”1 Y+ M; ]& E3 t" Y
“喝酒是不是?”
$ I& u8 {( g2 f$ e+ u% e“是——,啊,没有,不是!”
) w5 N( Q3 z3 A* z! ] b; s“行了,你入列吧。”
# U- g8 z: J1 \& {. d W4 w. s那个参谋的感觉就跟猫头鹰似的,特别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在他手中的本子,不知道记什么呢,飞速地写了几笔。
* Y3 ]# i* j/ j' }/ n) O6 c7 ?( z在规定时间过了五分钟之后,舰队军务处的一个副处长走到队列前面,说了一些军人作风纪律如何如何重要,说这次整顿是配合海军即将开展的什么活动,大家要理解,要足够重视之类不疼不痒的话,之后也没批评我们舰什么,就上了车,一行人往下一个活该要倒霉单位奔去。. U0 B/ r) }6 J- P2 {
不过队列没解散,舰长板着脸,走到队列前面。
" h/ P, a+ Q* f1 N" G( @我们舰长是支队有名的“军阀”,绝对是那种见红旗就扛,见第一就上的那种头儿。不管什么孬事,容不得我们半个人出名挂号。% R- Z2 B8 i; a
( A8 E; n! Q, k* w, a“余大可!”
) C4 j$ _# U7 f O“到!”
6 r. C) _+ X: l“出列!”
/ F, m: s+ B4 U7 w“是!”, ]7 _; f. I5 s5 t5 ?4 i! r
“俯卧撑100个!开始!”) q, g# X! R- [
余大可看了一眼舰长,再看了一眼队列里他们的部门长,没敢出声。一幅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架式,一边做着,一边还自己数着。
4 z+ P2 k8 h: D' ^# f" b! c舰长看来真的动了火气,要不然像这种事,到部门长这一层差不多就解决了。舰长没看一边做着俯卧撑的余大可,而是继续训话。
R# L, y% |, H" I. v" d r我站在队列里面,看不到队列前面趴着的余大可,但整个脑子里面都是他做俯卧撑汗水涔涔的样子。4 U1 _1 x! {7 {5 T, e1 o# s) E
舰长说什么我一句没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地自责,上午要是不一起出去,这家伙肯定也不会这么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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