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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8 15:5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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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g0 w' z% C5 c0 U' o' t/ H也许是好奇心地驱使吧,自己还是往后台右侧尽头走过去。
( P: M- [6 {6 `; I让我觉得特别意外的是屋子里除了展小阳之外,我第一次见到就和我对视过,在我看来同样有一些怪怪的那位通信站的女兵也在屋子里面。灯光很暗,屋里堆放的旧桌椅上满是灰尘,展小阳走过去的时候,都能看得到灰土在那昏暗的灯光中低低地飞扬起来。那个女兵像是塞给展小阳一个什么东西。展小阳没说话,倒是那个女兵挺主动地吻了一下展小阳的嘴,后来就看到展小阳用力揽过那个女兵的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
, b7 e6 P; A& V! T( l* N+ m我像是发现了一个本不该被自己发现的秘密一样,心跳加速,赶紧转身离开。
. r4 N8 g* ~ `# h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的走到一起,而且要选择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安全的地方亲密接触呢。或许抽调到支队之前,他们就已熟识?或许他们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可能最安全?* l8 S* f, V( B B
本来我是一直坐在台上的一侧的,但发现到这个秘密之后,像是怕展小阳知道了我发现了他们似的,因此我走到台下,和丁宁他们坐到一起。
) w& L/ Q& e/ |大概不到三分钟的样子,那名女兵和展小阳就陆续从舞台的左右两侧分别出来,坐在舞台下面等着上台排练的战士中间,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我发现到了他们的秘密。0 X, B% `1 u% C2 ~9 O# t
4 F8 r3 r! C K5 L# E' J还在台上的解伟可能是认真听了一遍乐队的演奏,示意纪干事可以重新来一遍。
! v6 p2 q, b* e' y3 T电声小乐队在纪干事一边弹琴一边指挥下,前奏缓缓响起,解伟也随着音乐慢慢进入状态。) ]) y/ R' _. ~# V
应该说解伟是极有音乐天赋的,他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类的培训,但在对这首歌的理解和演绎上很有专业水准。到副歌部分 “娘啊,此时可歇下,是否还在忙”的时候,我发现到解伟的眼睛里竟然含着泪,他那有些民通的唱法给这首歌一种恰到好处的效果。台下本来等着排练战士低声说话的嗡嗡声一下子安静下来。
& g' [1 H) s1 Z* A6 ]& B1 ~) S; j; s我也被台上的乐队以及解伟的演唱深深吸引住了。( r/ r. T4 ^/ ]) Q6 I4 H2 C$ j
到最后一个音符意犹未尽的戛然而止时,过了有几秒钟,台下的战士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这是我在排练期间第一次听到台下发出的掌声。' y& \" I% E( k+ m- T
我边上的丁宁竟然激动的站起来,一边鼓掌,一边对着台上的解伟和纪干事喊:“太帅了,太帅了,真棒!”
& H, K. e7 M6 J! R* b2 s台上的解伟很快从状态中出来,又用他那种惯常的幽默继续模仿港台腔,说:“谢谢你们,谢谢,谢谢~~~”
. h% i S& l$ C3 o4 }纪干事点评了几句,就让下一个等着排练的节目上台。; z" B; M3 j3 o5 R" ~: ~: \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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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转身对我说,“我得回办公室了,一起出去走走吧?”; c; c/ \& v7 g& t3 Z& n" W; a
我正想上台和纪干事说刚才那首歌的高音部分解伟有些吃力,要怎么配合一下他的事,但看了看丁宁由刚才的那种激动一下子变得很平静的表情,想还是先送他到礼堂门口吧。
$ f2 @' i( X) _“你的这首曲子写的真棒,真的。特别想不到有这种效果。”# q0 o: N0 Q9 m- G
往出走的时候,丁宁说。1 Y2 J" Z9 @8 y- G$ ?
“感动是因为你的词写的好啊,我是看到你的词之后才有感觉的。”
) L. |$ J3 M* b3 S) X* k我回应他,事实上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 F9 h& F( {$ Y7 ?% N“嗨,我根本都没写过词,感觉写得跟顺口溜似的。”7 E+ `+ q8 k1 B7 D0 Z( y9 v7 n
“没有啊,挺好的,真的。
/ k" u0 q4 }, ^. D“咱们俩这算是互相吹捧吗?”
0 {. S, M- K& \" t“呵呵。”
. J! r* _+ J1 r+ e& _1 ]从座椅中间的过道往前走一小段,就到了礼堂的前厅,外面不像礼堂内的光线那么暗,阳光正从大门的玻璃中折射进来,但冬日的阳光照在礼堂前厅张贴着的那些已经泛白的电影海报上,总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感觉萦绕心头,难以名状。+ n$ P, _6 t1 \; ~2 x
“怎么样,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9 L1 j, A( W8 e8 R' U8 B“没什么啊,感觉和在舰上差不多。”& `) H/ V, ^1 @% E5 a8 p) e: s6 j) |4 c
“纪干事跟我夸说过好几遍你呢。”
# H- z+ q0 W: R- z“纪干事夸我,为什么?”
% n6 i- s) X: H% ^( p“说你不是愧是音乐专业的大学生,话少沉稳,特有音乐感觉。”+ o, k; b4 b% f7 E7 r P
“晕。”, D/ s" B, E& D- m5 ]! z# c
我送他走出礼堂前厅,到前面的篮球场停下脚步。0 ~! _0 |. o9 z, q" o1 @' ?
“周末打算干什么呢?”丁宁问了我一句,我当然没说周末和大余有约去爬山看灯塔,随口说了一句,“还不知道呢。”. i/ H2 x6 b8 q4 L8 k
“周末我去市里相亲!”丁宁似乎是很无奈地对我说。- V4 [- _& y! K, \0 S. d" {
“相亲?”( i2 B) X, w4 K# j
“副政委介绍的一个女孩,说是在一个学校里教小提琴。”
$ b% m6 G! J, b3 s) F5 i“不错啊。”
7 V6 _ H$ O. |& w% Z“嗯,我喜欢小提琴。”5 V. a4 t5 k# F% J( [
丁宁转身离开篮球场向支队大院那边走过去,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回忆刚才丁宁那样复杂却无奈的表情,突然有一种身为同志的迷茫和无助,汹涌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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