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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3 21: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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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K& t) k5 w/ I0 e* s8 M! L
一支烟很快就要抽完了,王立伟侧过头看看老四,他依旧在闭目养神。这澡总不能躺在床上洗吧?王立伟有些纳闷,但老四没动静,他也懒得去想什么,干脆又续了支烟。
, a8 A5 x' |6 ` u- ~7 v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老四打着哈欠应了一声。一个青年推门而入,手上端着茶水和果盘,另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进屋直奔通往里屋的那扇门。
3 @$ E; `' V5 v& F 喝茶的时候,里屋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先是清脆,慢慢变得沉闷。王立伟家里的浴室也装了个浴缸,尽管他不常用,但他也明白听到的是水从高处注入浴缸的响动。这声音让他想起了儿子,儿子最喜欢泡在浴缸里玩,偶尔他也会在里边陪伴儿子,只是这样的时候真的是少之又少。4 z6 _) F( S- v! d9 k
过了一会儿,放水的人站到门口,对他们说,“两位,水可以了。”' z3 R' e& F& S! v6 J
“走吧,先去泡会儿。”老四率先下床,赤着脚走向里屋,边走边回头说,“那儿有拖鞋,你愿意穿就穿上,我不习惯,喜欢光脚。”7 {( ]! y5 P" Q, c. v% h
里间和外间几乎一样大,在外间放床的位置,是两个半高的长长的木桶,长得足以躺下一个人。阵阵水汽萦绕在木桶上方,慢慢升腾,透过那一片水雾,王立伟望见对面的墙壁上,一个金属的淋浴蓬头发着幽幽的光。蓦然,他回忆起那个夜晚,回忆起和他在蓬头下搏斗的那个人。
8 P& k" n1 y5 {. i) o" Y 他嗓子一阵发紧,不由得加快脚步,走到木桶旁。他吞咽着唾液,伸出手,试试水温。水稍稍有些热,随着手的摆动,浑浊在水中渐渐散开,刺鼻的药味冲鼻而入。几朵不知名的小花飘在水面上,他随手捞起一朵,摊在手心,恍惚地望着。" ?/ r$ |* A/ ~( e" {; I' a
“藏药,得趁热泡。”老四站在另一个木桶里,向身上撩着水,然后将身体没入水中。
0 f# e0 Q8 ?; F 水雾中,王立伟看不清老四的脸。他咧了咧嘴,抬腿迈进桶里,一咬牙,坐了下去。汗珠毫无预警地涌出他的额头,他伸手抹了抹,吸了口气,一点一点向下滑去,只把头留在水面上。
% X, i( ?% r! z c, h4 O “还适应吗?”老四的声音懒懒的。! Q- V9 N0 F9 k4 d3 X% l
“还行。”他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断冒出的汗水,混着热水,包裹着他,令他分外惬意。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就像他脑海中那个人的形象。他的手在水面下缓慢地划动着,试图抓住那个影子,却徒劳无功。$ z7 a! ~( M: O' q$ _
一直到快虚脱,他才挣扎着站起来,见状,站在房间角落的青年连忙跑过来扶住他。他转过头,看了看依然沉睡般的老四,搭着青年的手从木桶里迈出。' t. J) Z( d) w% l
“我先给你搓澡吧。”青年轻轻说。0 V# ^! u g$ b: Z+ s( Q' L
“好。”王立伟含混地应了一声,在青年的引导下,走近蓬头,伸出双手抵住墙壁。
1 D; F9 m) B, ?5 S5 f- r 青年的手,还有包在手上的毛巾,依次落在他的肌肤上,一次次有力地搓动,让他又回想起那个午夜的节奏。脑海中那张模糊的脸,渐渐清晰,他仿佛再一次置身于似曾相识的迷乱中,心底的火焰一丝丝升腾。当青年擦完他的后背和**,扳过他的身体,他的目光再也离不开青年的脸。这正是那张略显羞涩的面孔,额头上的汗珠和眼角的潮湿令他怦然心动。他一把抓住青年的双肩,轻呼一声,“小颖。”4 W: U* w9 N;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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