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楼主 |
发表于 2007-7-30 11: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
6
5 q+ m3 y) B9 i, n! j( R% A |6 p: ^3 d9 n
在一个假期,在宁宁百般的要求下,我决定跟随他回他家一次,他的语气听起来,带有将恋人带回家请家人过目一样的欣喜,路上反复的跟我讲述,他的父母是何等的想见见我,已经为我卖好了几件新衣,等我去试穿。他的哥哥军军又是何等的粗心大意,以至于别人给他介绍个女朋友,军军去赴约,方便之后由于过度兴奋和紧张,竟然裤子拉锁大开着就去了,导致那个女人立即决定今后绝无再跟他交往的可能,还善意的托人传话给宁宁的母亲,指出了军军的粗心,令军军在附近名声大噪,众人提起他来,总是说:那个露着内裤的傻小子!6 o* _" x+ t, e
- _, m/ k8 E5 Z9 r* E5 _, r
这事之后,反而有不计前嫌的女人主动投怀入抱,军军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家人满意性格,外人满意容貌的女朋友,听宁宁说,可能快要结婚了。
% V+ V: w, O4 ^% P' C( j9 [
% h4 k8 K8 G2 c; i 宁宁评价他哥哥军军说:他是傻人有傻福气。
% \9 S: q7 c* V( j) I1 _6 s2 R& C- {5 L' {/ y& j' b0 ~/ o" J* e
我说:宁宁,你在我的眼里,其实一直都傻乎乎的,但是我爱你的傻。& W. s3 P p' \7 w. L9 N3 k/ K Y
1 O' f! Q0 u' w! S 他痴笑不已,每当我说爱他,他就不自禁的要亲吻我,那种自然而然由心而发下意识的温存,透露着温润甘甜,令我觉得这个外在粗犷的男人,其实内心比大多数的男人更加柔情似水,更加懂得将爱情这棵树,修剪的挺拔葱郁。
6 k' u7 M0 K9 [- m9 @% O I5 N! A- V5 m5 w# B7 @' E& n
而跟他在一起,我也从不吝啬,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说着:我爱你。
" N6 q4 s* r1 u' z, z l
$ c4 \# V( N# b$ B {4 m+ `( J6 Z 时至今日,仿佛感觉到周围很多人,已经羞于将这三个人间至美的字说出口,是不是,爱情终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成为太多漠然者生活里可有可无的点缀?2 {4 B% R* W$ @! u
# ^- b$ _/ I. j+ I' l4 I+ ^ 我们离开学校,在一个小站转乘火车,站台上人迹寥寥,宁宁穿着墨绿的长风衣,将我半抱在臂膀里面,把衣领高高的竖起来,然后我们藏在不显眼的墙角,趁人不注意,赶紧抓紧时间亲吻几秒,看到人来,又立刻分开。
~! C6 L6 {! |# y4 p' ]& i# S$ q, T' P- e
在这个小站台我们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但是那种初次远行,恋人相伴的感受,让我在今后的时光里,时时刻刻的记忆起来。很久以后,我工作了,心绪经常浮躁不安,我便独自乘车来到过这个小站,看到以往我们偷吻过的地方,景物依旧,那几座安详平凡的建筑,在阳光下呈现出的坚固的砖石本色,好像再过一百万年,它们也会这样静静的存在于此。它们见证了两个小男人某一段的难舍难分,故而它们在安静里流露着心照不宣的微笑。
% P# i7 _0 q2 y4 T4 E/ A2 r" _5 T; f9 K. V3 Z3 ~: r
在离校南下去他家的火车上,我们对对面而坐,谈了一些我心中的忐忑不安,因为要见到他的家人,我最爱的恋人,生于此间,长于此间,因此我一定会喜爱这个家庭的每一个成员,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我,并且,我和宁宁,也绝对不可能告诉家人我们彼此间的深爱。% W! X1 u% w0 F
2 ^- T7 \$ I1 X7 k
宁宁成竹在胸的鼓励着我,将我的手一直合在他的掌心内。后来我们静静的看外面的风景,相继困意袭来,宁宁将大风衣拉到头上来,将我从对面蒙住,我们在风衣的下面,在满车行色匆匆的旅人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趴在小桌上接吻。
- a7 Q0 V/ P9 C3 ~" _' d2 O7 ?2 v
3 F# x6 v) O# _5 P 在接吻的过程中,我们都睡着了,同时醒来的时候,风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在宁宁的肩上,我们俩四唇相接而眠的丑态不知道已经曝光多久了,我们的邻座,嘴巴大张,一副受刺激过度的模样,四周人指指点点,令我羞愧难当,宁宁虽然脸皮比较厚,但是此情此景也使他不知所措,还是我定下心来,赶紧拿着行囊,拉着他的手,急急的离开了这节车厢。, l9 \/ a% _, x- ?/ c
6 t) N8 J' x" f+ J8 J! F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哥哥奉命来接我们,军军那时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外貌身形,与宁宁毫无二致的阳刚,只是看起来比宁宁还要不拘小节,见了我们就把我搂在臂膀里面,大笑着说:早就看过你的照片了,原来比照片要好看点啊哈哈哈。
. d" [2 k6 w" s, d( I
8 w, p# T: E1 }; Z; {; J) t 宁宁很不高兴的对他哥哥说:快来拿行李,我累死了!# A) i7 t) W" y1 k p
3 l& A" w/ I; ^! g* |
这是我头一次看到宁宁撒娇,虽然他跟我缠绵的时候,也经常扮出死缠烂打的无赖模样,但是那更多的是对我表示一种挑逗,所以我实在忍不住,就大喊:宁宁你竟然也会撒娇啊!
0 Q! d) ]1 D/ n3 i, B6 c
) G E4 e M/ S; V Y 一句话说罢我觉得我和宁宁都出了一身冷汗,他明显有点紧张的看着我,倒是军军,丝毫没有在意的右手拎包,左手揽着我的肩膀,在宁宁不满的注视下回到他家。
: c, y. r5 {9 E6 o6 l6 Y3 R" s E- F8 Z9 J
晚上在他家受到热情的招待,他的父亲买来啤酒,请我和宁宁开荤,理由是学校的生活一定很清苦,不然他们家宁宁怎么瘦了好多,我心里深知这是我们纵欲过度的结果,我要负很大责任,便多喝了几杯以示惩罚自己。他们父子三人,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年纪不同,外貌秉性,都差不多,令我恍恍忽忽,在他们的欢笑声里多喝了许多酒,他妈妈执意要将我认做干儿子,在迷迷糊糊里,她到厨房里面为我做了一碗清香的细面。
~* q8 o! {2 t9 m2 W' H' k7 B! v% { I1 J. a( b* v
伯母对我说:把它吃完,今后管我也要叫妈妈啦。
2 P& U7 f, j) d. Y* w; m) n$ O4 G; _% Y; Q" X% N* o' P
我后来告知母亲,我还有一个妈妈,就是宁宁的母亲。我母亲永远都是小女孩性格,情绪化严重,内心忽晴忽雨难以琢磨,闻听之后大怒:那怎么行!没跟我商量就擅自作主,不行!( n+ f$ s) b. h) t: @6 U
4 H$ \. \) j! |: {( D0 [* ~, _
再后来,我工作之后,我妈妈来京看我,我陪她在皇城根儿闲步,她心情不错,谈到宁宁曾经给她打过电话追问我的去向,因为那时工作的不顺利,我很有一段时间,不愿意跟任何人联系。母亲忽然对我讲:你是不是应该看看你干妈去了?
4 T) M% a0 c" I) O5 D+ a! O& |* i9 q* u" l9 j! W/ i. _3 T" x
宁宁的父亲跟我父亲曾经相识,他们经常因为会议工作原因见面,因为宁宁跟我的关系,两家后来走的也比较近。所以她才这么说。/ r; S# m; S% \! D) z7 m3 ^
/ [* ~/ W* j+ U4 Y" m; g$ x
但是当时她示明显不同意,现在忽然忘记自己的反对态度来反问我,全然忘记了她起初是怎样横加干涉。1 | i! q6 I' t" B
1 |* ], H3 P! H- W/ [ 那时军军有一套准备用来结婚用的新房,晚间我就和宁宁住在那里,只有一张大床,军军因为许久未见弟弟,再加上跟我谈得很高兴,执意要跟我们挤在大床上睡。我睡在中间,他们弟兄一边一个,军军的性格比起宁宁,更多了一份活泼在里面,他伏在我耳边,说是要给我讲一个鬼故事。
" r9 ]4 \7 A' E# h
# q. H- o4 ^$ n2 k* c. l 事实上这个故事引人入胜,我很快就沉浸其中,军军具有很强的叙述能力,让我听得聚精会神,然而,就在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军军忽然在我耳边大叫了一声,这一声令我感觉好似一下子从高楼失足,悬崖坠落,促不及防的扑到宁宁的怀里,令军军哈哈大笑。
~; w+ j+ _. W H. l6 w
P0 H6 S: H9 o# Y- R# m* o/ R 宁宁十分不高兴,他虽然不是口齿笨拙的人,但是显然军军比他更有语言天赋,所以他一直无法插入到我跟军军的谈话里面,他不安的在我身边翻来覆去,时而用手用力的捏我,时而偷偷将生满细毛的腿伸到我的身上蹭来蹭去,我痒的难受便在他的腿上用力的一掐,令他唉声叹气的不满着。现在他趁机把我抱了个结实,并且自作主张的跟我换了个位置,变成了他在中间。他批评军军说:你这个破故事只能吓吓他,我绝不会上当的!
7 V! }/ m2 w& t$ g, H! ^ i' {! y$ p, n& Y4 @
军军后来睡着了,宁宁在薄被下面悄悄的用手来抚摸我,起初我比较紧张,但是很快就置军军不顾,跟宁宁滚到了一个被窝里,我们在暗夜里急切而安静的亲吻抚摸,在军军微酣的伴奏里面,我们俩肆无忌惮的将年轻的精液,喷射在军军的新床上,我舒开四肢看着宁宁在黑暗里起身擦拭我们留下的污渍,恍恍忽忽,如若在梦。
& E% H; J8 r! N6 N Z1 ~! | K9 W
( @% e- l, {$ V 在归校的途中,宁宁跟我回味在他家的几天经历,中间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说:将来我们赚了钱,你去做手术吧,我会要你,娶你!0 I# e1 T/ e1 m: y
2 {9 h1 B4 c8 Q L 我听了以后目瞪口呆,虽然我们那时对于同性爱情的认识非常浅薄,但是我的内心里面,从来没有渴望自己变成一个女人,更不了解什么手术,天知道宁宁是怎样得知这些信息的,我始终是以一个男性的心理状态,去爱着他,难道他竟然一直将我当作了一个异性来呵护着?怜爱着?虽然他说的这些话,带有令人动容的坚决,和对我的那种令我迷醉的依恋,但是我还是第一次感到,他的心理跟我,存在的某种不同。1 L1 b) J; }( a' t( P
8 Z) y6 v v$ r. w4 G p3 M# t 我没有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是抱着他的肩膀,摸着他唇上春草一样的短须,看着他已经很有男人味的眼睛说:我会一生都爱着你,这还不够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