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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0 14: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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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7 Q+ k$ L 寒假来临,彬彬照旧没有回家,假期之前我就想到了他将无处可去,便思考怎样才能够,既令宁宁不误解,又能令彬彬不感到孤独。纵然他已经习惯了孤单,在能避免这种心灵的折磨的时候,为什么不为他解决呢。4 u2 A3 A$ s* \6 F& W1 v
0 n( R3 h" e! T; g4 F1 {( J& W- I" r 我在放假之前就跟彬彬谈了一次,虽然有些感受,还是令我们觉得尴尬,不过我想我们现在都能够理性的正视了吧。所以我毫不畏惧的跟他直接谈到这些问题。我将他叫到操场上,他大约知道我肯定要找他谈,所以表现的有些兴奋。& w7 \# v# q2 l" H% a3 m! {0 ]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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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想好了,假期我跟宁宁都搬到宿舍里来住,你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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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随便你,不过你要为别人想想哦,免得自己作主,没有征求他人意见,弄得人家不高兴,事与愿违。/ R8 A1 y) B8 f, A' y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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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敏感的听出来,他这话是一语三关啊,在讽刺我,也在暗里指责宁宁,还在伤怀自己。彬彬就是这样的人,心思缜密,言语尖刻,我在对他无可奈何的时候,就选择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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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H* y, n 我说:少阴阳怪气的,我不用问他,你真的不希望我过来吗?如果真的不希望,就明说,别这么指桑骂槐的,我不喜欢,你说出这话也未必就很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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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 I% M1 V/ b 他叹口气,说:好,那样我自然喜欢,不过,你的宁宁,不觉得难受吗,我觉得他绝对不是傻子,你认为他能够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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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不了解他,所以你才有这种想法,他了解我,所以他能够完全遵从我的很多决定,现在我跟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给你明说吧,我想过来陪你,就是因为我觉得,我很在乎你,怕你感到孤单,我不能想象,你自己在空空的楼里,怎么度过每一天。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了,以前,我都跟你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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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红红的,使劲碾着脚下的一颗石头,终于是没有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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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一放假我就搬过来,还有我的锅碗瓢盆,我们就在宿舍里做饭好了,反正也没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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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t ~3 x4 Q, ?* M9 d+ Y 他笑笑,点点头,然后我们结伴离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时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态,我跟他之间既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又有着丝丝缕缕的瓜葛。想想看,在大学的头一年,他就一直陪伴着我,彼此间互相潜移默化,共同扶持着走过心中痛苦的时日,想说跟他完全没有感情,也是自欺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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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1 K% Y5 i$ {" L! M1 J* X: Y/ V 晚上我对宁宁谈及此事,出乎我的意料,宁宁竟然一口拒绝,他那天拎回来一条鱼,正在专心的刮鱼鳞,我蹲在他身边给他帮忙,在两个人都心情愉快,轻松的谈论着一些琐事的时候,我提出来:假期要到了,我想跟你商量,我们搬到宿舍去住上一个月,因为彬彬不愿意回家,我们三个一起,也热闹点,不然假期也是很枯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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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脸色立刻就阴沉起来,飞快的将那条鱼刮的嚓嚓作响,我看到他不高兴,还是不死心的问他:行不行啊,你说他自己在那么个空楼里面,多无聊啊。3 T: t, h( l5 d2 B5 Y&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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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口气很冲的说: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我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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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恶狠狠的盯着我,手里却不停,将那鱼刮的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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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D: y5 t8 m$ j 他对我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每次我都记忆犹新,他是大度的人,轻易不动怒,一旦爆发,如同天风海雨,势不可挡,所以他仅有的几次发作,我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而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就是山雨欲来的前兆,我心中十分害怕,赶紧借口买啤酒跑下楼去,在下面买了几瓶啤酒,顺便来到宿舍,将彬彬拉出来。* u2 h" R3 ?5 d9 Y% l
' Z; D/ x. O5 v& p 我对彬彬说: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可能我……3 k7 S) ^. D& |0 K/ k/ {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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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臂冷笑不已:我就说吧,你啊,呵呵。- @4 U, @) e# Q5 @3 }6 p1 L) o,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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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心中不安,草草跟彬彬敷衍几句,便匆匆的离开宿舍回到家中,宁宁坐在小凳上,正盯着冒着热气的沙锅,香气扑鼻而来。他平时不喜欢做饭,其实他的手艺要比我高明很多,偶尔显露一下,令我发觉他的整个世界所呈现给我的,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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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z7 f ~% [4 c) z B" ~ n 见到我回来,他温和的说:去跟彬彬交待去了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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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神色好转,立刻心中的不满就冒出头来,气乎乎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他了?我根本没去,我去买啤酒了。" F8 v9 a& k$ K) @
3 M2 N! z" Y+ @8 Y! ^0 y! Y+ ]4 ~: S 宁宁笑着说:你跟我撒谎基本上是没门的,我对你了解的简直都能看清你的五脏六腑,再说,我站在窗口就能看到你往哪儿走啊,你不知道?我刚就看到你那么急匆匆的抱着啤酒跑到你们宿舍楼里去了,你还狡辩!你俩什么关系,嗯?坦白给我说说,我不生气。" W* G8 V& o4 R2 C! q1 x
?8 C- t+ S, E6 r k) C 我急躁的将啤酒全部打开,不耐烦的说:什么也没有,比起跟你来,纯洁的几乎就是圣人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淫秽的内容,跟你似的。0 K) e Y3 h J; K) u: G$ r6 l
" A# c6 b6 |6 V1 \ 宁宁满意的说:谅你也不敢!那个彬彬我早看出来了,除非是你有胆,否则他那个样子,不是我小看他。4 q" o, ?( ~# d+ f# _ v
9 z5 a% u4 |# k4 [/ d7 ` 宁宁是我最爱的人,我能够接受他的任何缺点,但是我不能忍受他这么说彬彬,便赌气的摔摔打打,把桌上的一众器皿弄得叮当作响。他看在眼里,笑而不言,嘲笑似的翘着二郎腿,嘴里乐悠悠的哼着歌,这可把我气的浑身不舒服。% C) n7 |7 g+ q
8 t. r: l% Y& e! q! w' U 晚上我憋着气吃完那条鱼,早早的就爬到被窝里缩着,破例没有给他洗脚,也不给他准备温水。我听到他美滋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洗脚的时候将水搅的哗哗作响。我想,他是在故意的气我呢,那晚我俩都喝了些酒,我借着酒劲,琢磨着,怎么才能等会找个理由,跟他吵次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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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活完了,衣服脱的精光,将灯光调到最暗,然后被子一掀,贴着我的背,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在我的耳边温声说:怎么?好像真的生气了,为了你的情人,跟我生气??1 d4 V; `9 N+ N* v
/ E: y' P5 ~; n, q 我被他嘴里的酒气和他身体带给我的舒适感弄得浑身无力,本来一心想打一架的想法已经被冲散的七零八落,忽听他这么一说,怒气重新又聚集起来,不情愿的扭着肩膀,摆脱着他手脚的包围。他耐心的跟我纠缠着,我躲他就贴上来,我掰开他的胳膊,他又马上将我缠绕起来,嘴巴在我的颈间温柔的亲吻,一条腿在我的身上轻轻的磨蹭,我尖锐的感觉到了由他身体所传导给我的那种酥痒,很快的,我就不再坚持,转过身来,跟他抱在一起,嘴里开始说着那些我们都重复了千万遍的情话,忘情的跟他缠绵起来。; `# h# V/ J+ p5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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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所有我们以前经历的性爱过程一样,我又在这种难言的肉体交汇里找到了爱到顶点的感觉,令人不由得就在那种时刻,在快乐到极限的时候,深切的希望,这种时刻,不要流逝,为我停留吧。我抱着他的头,舔着他的鼻梁,嘴里呼唤着他的名字,我想告诉他,我爱他,我想让他时刻听到,我对他的爱的召唤。% o' \& H1 T5 q7 q" Y
7 q7 F- n6 Y; W 这个迷幻的时候,宁宁却突然的滚到一边,然后他直直的跪在床上,回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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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f y2 |6 p. c% }1 e C 我很吃惊,看着他在微光里面严肃的面容,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的身体上面披着一层淡淡的茸毛,在幽暗里闪着冷色的光芒。5 I* v1 W5 B9 L8 O% q, ^) i
) s- y: ?8 W- A5 j1 |7 w 我坐起来,将被子给他披上,抱着他的腰说: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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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R# Y4 i. c8 \( y, w 他低头看着我,伤心的说:你刚才喊什么?) ~# t! k/ K, B/ }! C' l/ _# K
' u' }0 D$ N: L9 b! g 我说:什么啊,我在喊你的名字啊,我喊什么了?9 B: Q5 f0 S) p2 }: S) G-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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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自己没意识吗,你喊的是别人的名字,我绝对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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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惊,十分生气的说:你胡说,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喝酒脑子糊涂,听力都不灵了,你是说我喊彬彬吗?这是胡说八道,不可能的事情,你诬陷我。# @' ]& J n& i2 {3 [" F, j+ M2 i
5 t8 R, D0 m7 [7 y1 J4 B 他挣开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冷冷的对我说:我没听错,你就是喊他的名字了,我对这个名字最近比较敏感,所以就算喝了酒,我也不会听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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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到他身边,趴在他身上,将被子盖在我们身体上,忍着委屈说:真的吗,我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叫别人的名字的,你想想可能吗,我只跟你有过这种接触,能够在这时候还被我念及的人,只有你呀,你这么说我我太难过了,肯定是你老怀疑我跟彬彬什么,想的多了,你就产生了幻觉了,没有的事都让你杜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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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i9 ?/ K" j* ?+ R 说到这里我开始流泪,我觉得,我如果真的跟彬彬有什么,宁宁指责我,我自然是无话可说。可是我一直将我跟彬彬的感觉死死的控制在一个限度里,因为我始终心里,装满的只有宁宁一个人啊。9 P. J. L/ i" p
6 S1 ~+ V0 M- A' Q) C1 @; X3 z9 ` 宁宁态度软化下来,双手摸着我的腰,轻轻的滑动着,慢慢的说:真的是我听错了吗,你就是喊他的名字了,我想我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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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也不确定啊,听到此处我更是难受,索性坐起身来,骑在他的肚皮上放声大哭起来,对他说:原来你就是在猜疑我啊,根本就不可能我叫他的名字,你是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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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做把宁宁吓坏了,他迅速坐起来把我抱住,一口将我的嘴封住,我左挣右挣,挣脱不了,只好泪光闪闪的怒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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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将嘴巴离开,轻声说:你小点声啊,满楼的人都听见了,真是拿你没辙了,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你了!1 _2 {; S% u% C. l' V. E# Y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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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的坐着,对他说:你竟然这样怀疑我,我实在受不了,你说,我真喊他了吗?3 W, c! |* G4 j9 V,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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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挠挠头说:好像是喊了,我听的很清楚啊,要不我干吗在这种时候,猛地就感到一点欲望都没有了,真的,我当时立刻就软了,你肯定喊了!: q4 }3 t4 D3 v: c5 ]6 [% _3 C*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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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会的,宁宁,我刚才说了,我在这方面,只跟你有过接触,能够在这种氛围里被我呼喊的人,只有你啊,而且,我们很小就这样在一起,我叫你的名字,都已经成为了习惯,我怎么可能去喊别人,如果我真的喊了,不要说你,就是我自己,也会立刻意识到,因为这就等于打破习惯啊,自己能没察觉吗?- v' T) y'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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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口无言,只好泄气的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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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A; a. Q. G9 v! j% P# L8 d9 M 我把他推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着他说:我只会叫你的名字,谁都不能替代你在我心内的重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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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含住他的舌头,百般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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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这件事,我当时心中丝毫没有把握,我是不是真的喊彬彬的名字了,我那样坚定的否定宁宁的话,只是我尽力的在打消宁宁对我的猜疑,我爱宁宁,但是当时也很痛心彬彬又将独自度过一个假期,所以我当时心中十分为难。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宁宁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可以放弃一切,来争取宁宁的心中,所保持的,对我的那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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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很快就完全的忘记了这事,再度跟我疯狂起来。6 p+ o3 ~- q4 p7 M1 A" l
0 T B9 B, V# Y! z8 R 过后他平静下来,抱着我的身子,将宽厚的手掌铺在我的腰上,缓缓的抚摸着,我吻着他汗津津的脸庞,心中很是安宁。9 J& q4 B" f, P, v
' Z0 G; D& M) E 我想:我明天要想个两全的办法,要让宁宁和彬彬成为朋友。他们本来就都是很优秀的人,都拥有干净的内心,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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