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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思痛录-我的苦难的性爱史》 BY jarcaranda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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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快感的来临不期而至而又突如其来。那一次发生在我和小四一起去洗澡的时候。小四是个小毛孩子,比我还小两岁,那年刚刚上小学二年级。小四长得瘦小黝黑,大脑袋,尖下巴,两只眼睛很小,呈倒三角型。牙齿刚刚开始换,还有几颗豁牙。看上去鬼头鬼脑,满脑子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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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上面有三个哥哥,都比他大很多,最大的哥哥已经参军了。大概他是他的父母预期之外的产物。因为小,他很得宠,上学前一直跟父母睡在一起。他还神秘地告诉我他跟他妈妈在一起睡觉时,随便摸他妈妈的全身上下,他妈妈也不拒绝,任他撒野,还哈哈地笑。' z3 \2 y( y1 D
  
" y$ s% s: f5 a3 o0 f   小四经常和我在一起,浴室当然也少不了我们。有次我们俩去浴室,正好看见大院里的战士篮球队队长一个人在浴室里面洗澡。我们几乎天天晚上看见这个篮球队长在大院当中的篮球场上和其他队员一起打篮球。他有1米85高,身材精壮结实,长得英俊帅气,在大院里很吃得开。那时他刚好和地方上的一个姑娘在谈恋爱,那个姑娘我见过,经常来大院找他,听说是本市地方剧团的一个当家花旦,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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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9 ^9 G# N- `0 L- c. w   我们进去的时候,篮球队长已经在里面了,全身赤裸地在洗衣台边洗衣服。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我们一下子注意到他的勃起的阴茎。他的阴茎伟岸巨大,正在昂扬地耸立着,龟头指向斜上方,大概有18公分长。勃起的阴茎正在随着他的搓衣服的动作左右晃动,有点象是左右摇摆的钟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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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我们,稍稍有点羞赧,不过也没有躲避,还朝我们笑笑。我和小四当时有点看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笑还不好意思笑,紧闭嘴巴避免笑出声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一个真正的成熟男人的在勃起状态下的性器官,它是那么夸张,那么雄壮,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种勃发的激情。那一刻,我突然对这个器官产生了冲动和欲望,我觉得它不再陌生,它在以一种强有力的力量在吸引我。我突然有了想和它亲近的欲望。: H% G3 S9 R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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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小四拉到一边,悄悄地告诉他:“你去摸摸他的鸡鸡。”我让小四去,是因为他比我小,别人会把他当成小孩子。小四没有半点犹豫,兴奋地应允了。他也同样充满了好奇。他走到篮球队长的身边,毫步羞怯地对他说要摸他的鸡鸡。当时篮球队长的脸上有点泛红,笑着说:“去,小孩子,懂什么?”小四胆子也大,伸出手就握住了他的阴茎。篮球队长没有任何反抗,任凭小四就那么摸着。小四一边握着,一边朝我坏笑。我们就是这样,把一个高大魁梧的篮球队长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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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篮球队长洗完了衣服冲了冲身体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向我们做了个鬼脸。浴室里面就是我和小四两个人了。小四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格子,打开水龙头洗澡,而我在外边的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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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一会,小四跑过来神秘地对我说:“我发现用水龙头冲鸡鸡很舒服呀。”我说:“是吗?”他说:“你来。”然后他把我带到他的格子,把水龙头打开,用双手拉住包皮,把鸡鸡放在水龙头底下,让喷流而下的水流冲击着他的鸡鸡,不一会,他就全身抖动一下,然后迅即拿开。他说:“你试试看。”我照着他的样子也试起来,水流的冲力一开始让我感到有点疼痛。但是不一会,这种感觉就慢慢地变成了一种震颤的感觉,一股巨大的快感突如其来地向我扑面而来,而这一刻,我的脑海中活生生地出现了一个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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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脑海中出现的形象是张学刚!他的形象是如此地突如其来地在我快感到来的一刹那出现,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我仿佛看到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对我展现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我心里好惊慌,好恐惧,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刻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全身抽搐,我达到了高潮,尽管没有射精。紧接着,是全身的松懈和强烈的疲倦感。我的第一次高潮的体验就是这样同小四一起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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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于张学刚的形象的出现大惑不解。我对他没有任何超出同学友情的感情,即便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关系很好,但是我肯定我对他没有私毫的欲念。骨子里我还是有点敬畏他的。平时除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亲近些外,其它的时候我并没有想他念他,并没觉得他怎么重要。我不知道那一刻我为什么突然之间想到了他 ?/ L- H* D0 w# d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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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单纯的快感的追求如同决堤了的洪水,也如同鸦片般地让人难以忘却。从那次和小四洗澡之后,我的脑海中深深地刻上了性快感的烙印,之后我经常一个人悄悄地去浴室,在没人的时候重复这些行为,反复体味、拷贝、重复这种快感,如同吸毒成瘾。而每一次,当快感袭来的时候,张学刚的形象如同时钟般准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形象是那么清晰、那么生动,就如同真实生活中的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然后随着快感的消失而消失。每当此时此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巨大而强烈的酸楚。这种酸楚并非生理感受,而是来自内心。高潮到来和高潮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非常非常地难受。那种难受,很难形容,如同心脏的肌肉痉挛般的感觉,久久消散不去。为了体验那一瞬间的快感,我需要付出同样多的痛苦。8 H' A, b6 s6 W; u: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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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张学刚还是在一起,我们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他私毫不能洞察我的内心体验。但实际上,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我总是觉得他会看穿我的内心的秘密。有的时候,当看到他阳光般的笑容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龌龊,会产生羞耻感和负罪感。我对他并无爱,无恋,我那个时候并不懂得这些,但是在我快感来临的一刻与我相伴的为什么会是他 ?我这是怎么了 ?2 k$ C' s# M2 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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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来,我觉得自己的同性爱的生涯应该是从那个时候,或许更早一点的时候开始的。因为从那个时候起,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也就在我的生理上还没发育的时候,我已经被归入了另类的群体。张学刚应该是我的第一个暗恋的对象,或者说是意淫的对象,尽管这是不自觉的和无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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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和张学刚分别了。在分别的20年后他找到了我,我们见面了。他的模样基本没变。只是外形上我们颠倒了过来,他看上去比我矮了半个头,身材也远没有我健壮。当我们见面的时候,他很兴奋,向我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生活,他的人生经历,讲述他的情史,讲述他的多变的和复杂的婚姻。我多数时间是在静静地盯着他,听着他在讲,心想着这就是我曾经的第一个性幻想对象,感叹世间的苍桑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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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人生之路一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他大学毕业后去了美国留学,然后定居在了那里。他永远不会知道我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将永远石沉大海。那次见面后,我也没有联系他,我在刻意地回避他。他的出现让我想到了我的辛酸往事的根。而那些幸福的和愉快的回忆,则将这些痛楚和伤感无限放大,让人不堪。埋葬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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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我成为了一个同性爱者,但是我确定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的性取向逐渐地明晰了起来,那就是,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在我的一生中,我喜欢倾慕过无数男人,但是惟独没有一个女人,哪怕是一点点的兴趣。6 X  Q( M) t; \1 e5 _6 `$ P
  
  O# b: U. h2 e5 ^   童年的早熟是可怕的,尤其是在性发育之前的过早的性体验。这种早熟和它所带来的欲望与我周边的环境的沉闷与抑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成为我痛苦和压抑的根源。如果人生可以重新开始,我更愿意做一个晚熟的孩子,让我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长大成人,然后在青春烂漫的时节,遇到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与她一见钟情,共坠爱河,就象是世界上大多数人和大多数的爱情故事一样。然而我能选择吗 ?在后来的那么多的女孩在我的面前向我示爱,大胆表白的时候,在我不得不编造出各种冠冕堂皇的谎言,或者硬这心肠加以拒绝的时候,我知道我不能。我没办法改变自己。# x; ~+ A. Z4 g7 [
  
9 C# E) e) o' \7 r3 Q+ h   在我12岁的时候,我的父亲从部队转业到地方,被分配到了北方的一个我们全家非常陌生的城市。他的军旅生涯结束了,我的新生活也即将开始了。我不知道新城市新生活对我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经深深地留下了树城的痕迹。# S2 s9 V6 M1 C5 S( o9 p" B
  
' o; c- }. v6 F0 G; \" d6 {   在我们全家启程的那一天,父母的同事朋友,我们家的邻居们都到火车站为我们送行。我们的路途漫长而遥远,他们知道,这一别也许将有可能不会再见面,我的父母和大人们双眼湿润,热泪盈眶。我的同学和小朋友们没有一个来送我,因为他们还要上学。火车渐渐地启动,然后渐渐地把站台越抛越远,在站台上挥手告别的人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3 X2 z5 O$ P! [4 b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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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留一滴泪,尽管我的心非常不好受。我已经把这个城市连同我的童年的往事一起带走了。对这些往事的回忆,成为了我未来生活的一部分,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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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2:44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济是一座沉闷的城市,它位于中国的北方。3 v( e- Q  R1 q1 w+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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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城市的色调是灰色的,它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低矮的建筑物是灰蒙蒙的,冬天下的雪也灰蒙蒙的,就是连人看上去也好象是灰蒙蒙的,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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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1 F7 G0 B  [6 [# S* Y2 V   这个城市不大也不小,是个工矿型的城市,以重工业而为人所知。虽然号称100多万人口,可是怎么看也不象是个大城市,多数人口都分散在工矿区,整个城市由几个分散的大镇子组成,东一条西一块,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一条极度污染的肮脏的河流把几个大镇子串联起来。多数居民沿河而居。城市街道肮脏破败,跟我以前居住过的都城和树城相比,不知道落后了多少年。+ c7 N' D5 ^" h;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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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人们说话粗声大气,带着浓重的口音。性格粗犷豪放,相貌老气。这里的生活水平和都城和树城比起来可谓一落千丈,不要说我在南方的时候享受的四季不绝的各种水果和海鲜难得一见,就是日常生活中所必需的疏菜和肉类都限量供应。冬季的生活更是凄惨,整个冬天都只有大白菜和土豆度日,连豆腐都是用榨完油之后的豆饼做的,粗糙涩口,还凭票供应。' S3 v6 H0 j& o; d' n
  
# n7 M4 @4 n7 U) o2 _; J   我们全家到达这个城市的时候,正是数九严冬。整个城市笼罩在灰色的雪中,街道上的树木没有一丝绿意,萧瑟苍凉,和我们刚刚离开的四季常青的热带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北方冬日的寒冷和萧疏的景色让我这个从小在温室般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公子哥倍受折磨。我极不愉快地被迫地接受着这个城市。# F" u' l) E$ T4 I7 `4 V* I
  
, n0 k. z& Y, }) s. F0 _   我父亲的新职位是这个城市的卫生局的领导,还做他的本行。我的母亲也被安排在本市的一个医疗机构工作。我则被插入了我们家附近的一所小学,继续读5年级的下半学期。/ B" ^" B' Z( @0 C3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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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急转直下的生活质量相比,我的心灵孤寂落寞更是一种煎敖。插班生的日子真不好过。我是南方孩子,说话南方口音,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我成了我的新同学们模仿和耍弄的对象,我成了他们的群体之外的一个异类。/ g2 q- f6 n- u' T; J
  
: b/ k0 v/ c( j$ c2 ^   那个时候,南北方的教育水平的差异是如此之大,使得我认为这个新的学校简直就不是一所象样的学校,而是一个野孩子营。那个时候我们班的男生在老师上课的时候竟然用粉笔头打老师。而说不定什么时候,从外面可以飞进来一块砖头,把教室的玻璃砸个粉碎,把正在黑板上板书的老师吓一大跳,而全班所有的学生则开怀大笑。3 [7 n8 t! M' v% @/ s( P!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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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新的环境中,我开始变得不合群,我远远地避开那些惹是生非的胡作非为的同学,把自己封闭起来。我变得敏感而内向,我的学习成绩也日渐退步。而正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开始不可遏制地成长起来,我开始步入了青春期,我的身体开始发育,开始了性成熟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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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进了初中。我们的初中也就和我们的小学相隔一条小马路,我们这个小学毕业的学生理所当然地全部被收罗到这个中学中。这个中学是初中和高中一贯制,后来因为升学率高成了当地的一所名校,众多学子考入了清华北大这样的学府,所以非常难考进。不过当时这个学校也就是个烂学校,不显山也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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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体开始迅速地发育,那时候我刚过13岁。我开始变声,阴毛逐渐长出,阴茎逐渐地变大,个头也急速地窜升。我的父亲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变化,他是怀着一种欣喜的目光来看待我的成长的,虽然他对我很严厉,但是不乏父爱。当他意识到我的成长的时候,他让我站在我们家的门后面用笔把我的个头标示在门上,然后隔个10天半月就重新测量一番。而每次测量都会比原来的标志更高些,那个时间,我在极短的时间内长成了成人的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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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t- A+ N- T) D( F! z. j   我的生殖器官的变化让我困窘。在罗济这座北方城市里,洗澡的唯一场所是公共浴室,不论冬夏人们都在里面洗热水澡。浴室里面一般有两个大池子,一个热点,一个凉点。洗澡的人们不论冬夏都要赤身裸体到池子里泡很长的时间,然后出来把身上的泥垢搓掉。到浴室洗澡不可避免地会遇到我们的同学和邻居。相对于我,他们还都是小孩,因此我就成了他们注目的对象。每当他们的目光盯着我或者用手指指点点的时候,我会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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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T6 s( W; b* J   更可怕的是欲望的增长。我时时感觉到身体内越来越强烈的某种力量在冲击着我,吞噬着我,让我备受煎熬。我的阴茎经常不由自主地勃起,让我狼狈不堪。我开始了频繁的无休止的手淫,不论时间不管地点,只要有欲望就会控制不住,就会烦躁异常。厕所里,家里,地窖里,没人的时候没人的地方,如同做贼般地释放。冲动一来无法克制,释放之后悔愧交加。6 S, x* [$ u5 ?; K/ ?) |+ d" ~' f'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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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可遏制地迷恋上了男人的躯体。这中迷恋不是感情带来的,也不是针对某个人的,是单纯的对男人的身体的迷恋。对男人的身体的臆想往往出现在快感来临的时刻,特别是高潮到来的那一瞬间,就如同张学刚的形象出现在我的快感中一样。我的周围没有我迷恋的人,我更觉得这个世界只有我是如此下流龌龊。我如同笼中的鸟,被欲望折磨得上下翻飞,却也始终逃不出去。在这种无法抑制的欲望面前,我无处躲也无处藏。这种欲望让我充满了羞耻感。我不知道我自己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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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找不到答案。我开始翻阅我父亲所有的医学书籍。只要是跟泌尿生殖有关的章节我全部都看。书籍里面没有答案,却挑起了我的强烈的欲望。我看了《计划生育实用技术》类的图书,那里面有不勃起的和勃起的男性性器官的插图,而就是这个简单的插图,让我冲动不已,我时常地把它拿出来,看着那个勃起的生殖器插图手淫,感受到极大的快感。我甚至看了《野战创伤治疗技术》之类的书,那里面所介绍的导尿技术和插图也让我产生了冲动。我甚至按照书中介绍的步骤也试着将软管插入自己的尿道。我完全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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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A, c* ~) H$ @" L/ N  r   羞耻感与欲望相伴相随。我在父亲的书籍中,发现了一本50年代出版的《法医学》。这本书是法医技术方面的书籍,里面插入了各种尸体的照片,有他杀的,有自杀的。极其恐怖,令人胆战心惊。书中有专门的一章介绍性犯罪,包括强奸,猥亵和鸡奸。对鸡奸的描述是:生殖器插入肛门,可致射精,一般发生在男性之间。鉴定及其检验方法:在受害人的肛门内检出新鲜精液化验。这是如此清晰地将男人之间的性行为和犯罪联系在了一起,我心中充满了恐惧。# Y; a' j" `9 J4 O&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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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更加让我难堪。有一次,我的父母出门在外,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如同往常一样我找了本书在看,那天我看的是《计划生育手册》,巴掌大小。正在我专心地看着的时候,我的父母突然回来了。看见他们推门进屋,我迅即将书藏在身后。我父亲显然看到了我的这一举动。厉声说:“你看的是什么?拿出来。”我犹犹豫豫,迟迟疑疑,不敢拿出来。父亲见状,更加严厉地说:“让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我不得已把书交给了父亲。父亲看了一眼书名,瞪起双眼训斥我:“你怎么看这种书?”我的母亲在他的身后,同样以一种鄙视的眼光在瞪着我。那一刻,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父母当时气恼的,只不过是觉得小孩子不应该对性加以关注,仅此而已,但是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对男人产生了性的欲望呢 ? 他们又该做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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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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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8 Z" J3 L( }; F' S% ~   军旅出身的父亲性格耿直而又刚烈,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母亲对我也十分严厉。虽然我从小生活优裕,但是他们对我并不娇纵,相反有些苛责。我从12岁开始,就承担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虽然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成了家里的大劳力。他们希望我能循规蹈矩地继承革命的“光荣传统”,成为众人交口赞誉的好孩子。他们绝容不得我半点越轨和反叛。& \6 `$ x) P% \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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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期的到来让我变得狂躁和骚动,内心的秘密和恐惧如同魔鬼附体,我开始造反和叛逆。我开始和父母顶嘴争吵,对他们的训诫教导不服不愤,以各种方式加以抗拒。我再也不和他们做任何交流,坚决地把自己封闭起来,使得他们不能窥视到我的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我曾经为我父亲的一个巴掌和他们好几天不说话,也曾经为了他的一句训斥在大街上游荡而一整夜不回家。因为我母亲的一句气头上的话,我离家出走,孤身一人身无分文地沿着铁路线走了两天一夜,而闹得家中大乱,派人四处寻找,父母焦急万分。还有一次因为受到了点委屈我在家三天三夜不吃东西,闹绝食。最后还是我的父亲撑不住了,到最后眼泪汪汪地来哀求我吃饭。) c8 I, l( P" s- F! }8 F  t
  5 C  g  h) M" K% B+ ~% _( z, x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每一次冲突之后我都会情绪冲动地想到死亡,想一下子结束自己的生命来让父母受到惩罚。死亡那个时候离我是如此之近,有好几次我都接近动手。那个时期,13岁到15岁,是我最苦闷,最乖戾的时期,我对我自己困惑不解,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我错在哪里。我始终处于骄躁不安中。4 {* h5 b  u$ s) Z. g( Q6 ?% _
  
1 [  u1 O) @, d9 ]; g% l# }& x. ?   而这个时候我听说到的我父亲他们系统发生的一件事情,又加深了我的恐惧。罗济市某个医院一名职工,是专业军人,在医院负责行政管理,不知道怎么就和一名患者好上了。这名患者是附近一家工厂的工人,可能是被这名退伍军人引诱了,两个人就发生了关系。但后来不知道后来两个人怎么就掰了,还动了手。结果这名工人闹到医院,控告这名医院职工鸡奸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同性爱这个词)。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搞的那名退伍军人多次自杀未遂,最后身背处分被迫调往一个边远小城。这件事情,我是在我的父母同他们的同事谈起时听到的,我清楚地记得他们谈到这件事情时的鄙视和不屑的表情。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宝贝儿子从小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而且正在忍受着欲望的煎熬。我有了种兔死狐悲的苍凉。, G9 w) N! t  c# u
  
- B  L+ [# Q0 l+ n   学校也不是我的天堂,我成了名有名的刺头学生。我的功课呈现两个极端,极好和极差。我从小语文好,历来是语文老师的宠儿。我在军营长大,普通话标准,又经过艺术培训,朗读是我的强项,在满口土话的同学们中间,可谓鹤立鸡群。初中时候的语文课的大多数课文都是我在班里范读的。每当我字正腔圆,声情并茂地如同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一般读完课文之后,班里的所有学生,不论男女,无不向我投来敬佩的目光,我们的语文老师,也是语文教研组的组长,不失时机地表扬道:“怎么样,享受不享受?” 凭借她的教研组长的身份,她还时不时地把我叫到教研室,为其他语文老师做范读。语文教研组组织的什么作文比赛,我也经常拿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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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语文,我的其它功课一塌糊涂,我的最大的本领就是和这些老师作对,给他们出难题,刁难他们。那些老师见到我就头疼。在他们眼里,我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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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内心依然孤独,我的欲望无处释放。我知道我们班女生会有喜欢我的,但是我对她们丝毫不感兴趣,我正眼不看它们一眼。但是我需要的男人在哪里?这个世界有这样的人吗 ?我的男同学们 ?又土又不好看,没个让我心仪。我难道就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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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3:35 | 显示全部楼层
(2-4)6 L  W1 P; X( F+ H; d( k  x
  " B4 Z' \3 b' B9 p! X
   尽管我性情孤傲,内心敏感,但是不久我还是和我们班的李大军和徐文锋搞到了一起。说是搞到了一起,实际上是李大军粘上了我,而徐文锋是他的跟帮。李大军比我大两岁,徐文锋比我大一岁。南方的孩子上学早,所以我在班里年龄最小,而李大军比其他孩子晚上一年学。他们俩在班里的成绩都很差,成绩要从后面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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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P! {; j2 y6 b   李大军个子不高,长得挺墩实。走起路来身体向前冲,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他的模样算不上英俊,也就是个一般人,但是奇怪的是他的皮肤非常好,白净光洁、细腻发亮,是典型的油质皮肤,这在北方的孩子中非常少见。徐文锋则是个普通孩子,私毫不出众,一年到头都是中山装,连风纪扣都扣得严严的,一年四季戴着顶破军帽,总是那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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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军出身在一般的工人家庭,所以才有了这么个俗气的名字。他的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参加工作了,在当地因为打架斗殴,扬威称霸而闻名,是有名的棍子。李大军因为也牛气十足,有点痞气。徐文锋因为跟他住一个楼,天天上学放学走到一起,所以两个人结成了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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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f3 X5 @2 N3 E# p  o" {  w   反正是李大军先粘上我的,否则我才不会对他感兴趣。说到粘,也无非是想方设法呆在一起,玩在一起。他刚开始的时候老是找我说话聊天,后来放学后跟我一起回家。我们家是两个方向,原来的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回家,我不愿意跟其他人搞到一起。后来,他和徐文锋放学的时候先陪我回家,然后他们两个人再回到自己的家。不过我们三个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配的,反正都是班里的落后分子,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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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5 a/ c/ U: g( V! E' L0 P5 |: l1 n   李大军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个习惯。他喜欢用右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右手摸我的脸,然后是捏,有时还掐。他好象乐此不疲,津津有味。开始的时候,我十分不习惯,总是躲着,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接受了,任他随便摸捏掐。时间长了,心里还慢慢地有了依恋,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真的希望他搂着我或者抱着我的腰,而我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c) Q% v5 x3 g" B2 h: ]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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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长,我彻底地接受了他们俩。他们经常到我家去玩,我也经常到李大军家里去。他们家住在文革时间建设的简易楼里,房间很小,房间凌乱不堪。他和两个哥哥住在一个房间,显得很拥挤,连落脚的地方都很小。他的家人都上班了,所以我们放学后到他家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家。我到他家的时候,基本上只能在他的床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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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熟了之后,我对李大军的印象慢慢地好了起来,渐渐地产生了些依恋,我对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冲动。有好几次,我双手抱着他,在他的小床上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那次我抑制不住,跟他说:“大军,我想看看你这里。”我用手指了指他的阴茎的位置。他不以为然地说道:“男人的有什么好看的。”我说我想看。他犹豫了一下把裤子解开,把阴茎露了出来。他发育得很好,虽然阴毛不多,但是阴茎很粗大,而且整个龟头露了出来。他似乎并不介意我看他的阴茎,他把这个当成了我们的友谊,任我抚摸。但是如论如何,他并不兴奋,阴茎也总是软软的。我问他:3 j  A3 A; J! J
   “你和女人有过吗 ?”" G! i" j  u/ S. ]6 O0 |
   “有过。”
$ y/ k, O! Y# u4 n/ k; o( d3 Q   “多少个?”
8 {" T/ ?3 a3 ]9 k   “30多个吧。”  e+ ]. q1 Q4 D3 J- r7 Z" T
   我有些吃惊,觉得他在吹牛,不过那个时候稍微痞一些的男孩和女孩间发生性关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对那些被我们称为流氓或者女流氓的男女之间,这种事情太多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信,说:/ Z9 b9 M% o+ H7 X
   “吹牛皮,哪有那么多女的让你搞?'
  l4 i9 @& B2 I  ]* D; Z   “你不信拉倒,我跟很多女孩就是那么一次。”( L& c  P: x( P' I0 G! w
   “那你们都到哪里搞 ?”! M& P' y$ M. M1 N; Z/ o) G0 j
   “我们这里的后山上,还有就是小树林里。”9 S8 V; f. e* w' I( M
   接着,他不无得意地跟我说:
. `+ p5 A3 c+ z5 o   “我每次搞一个女的,都要拔他们的一根阴毛留作纪念。你要不要看看?”% O8 `" E0 c( q: }6 |4 o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有点恶心。我没说话,也更不会看他的那些战利品,那些我所讨厌的女人们的阴毛。我的心中大失所望,觉得我刚刚萌生的情愫寄托在了错误的地方。我有些心灰意冷。6 {3 [  c+ {  o) W5 L* U3 J
  
6 Z' F* ~" B; t! l" Y   那以后,虽然我觉得有些受到打击,但是我们仍在交往,他也仍就一如既往地搂我摸我,但是我知道,这些动作之间并不存在特别的含义。而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有些离不开。4 n$ c  ?% w5 g7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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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关系仍在继续着,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之后有了彻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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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4: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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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发生在初二时候的事情。那一天我们还象往常一样放学回家,李大军还象是往常一样搂着我的肩膀一起走,而徐文锋则在旁边跟着。在经过长长的楼道的时候,我们发现三班还没有下课,他们的班主任张老师正在讲台前给全班训话,于是就趴在门上顺着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了看。正巧这个时候徐文锋的手痒了,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的张老师听到响声,先是顿了一下,然后飞也似地向门口扑过来,很显然要抓我们几个。我们见事不妙,一路狂奔四下逃跑。张老师在后面吼道:“给我站住。”但是我们三个谁也不理他,自顾自地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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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6 {& {  I2 S. O9 `   我算是跑得快的,一气跑回家中,也不知道李大军和徐文锋两个人怎么样了。谁知不到半个小时,李大军垂头丧气地来到我家,嗫嚅地告诉我说,他让张老师抓住了,张老师让我到学校找他,我去了他就没事了,否则放不过他。我心里暗暗地骂了他一句:“这个没用的东西。”然后很仗义地告诉他:“你走吧,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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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张老师肯定是冲着我来的,虽然他从来没有给我上过课,但是我的名字他肯定是知道的。他就是要拿我开刀,给我一个下马威。他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凶悍,学生没一个不怕他的,连校领导也让他三分,因为他的物理教学水平全市闻名,对学生的管束也非常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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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9 L( a9 }% S   到了他的教研室,我看到他的脸色铁青,嘴唇微微发抖。他眼睛紧盯着我,突然一拍桌子,朝我大吼一声:/ j* d' ^: {. p4 N9 e( X) u2 s
   “你流氓!”
6 h* Z2 j# i5 b0 U( O% X   “你凭什么说我是流氓?”我理直气壮地说。
& W5 P( }& H* q7 Z9 W5 M# E$ V   “你为什么敲教室的门?”# s6 A" X$ v5 E- L
   “不是我敲的你为什么说是我?”* T3 `8 P* A( ]9 a5 I8 e6 N0 k
   “不是你敲的你为什么要跑?”. b* }1 c6 X  {8 R
   “学校里也没说不让跑。”5 A& X' {. p: E# w
   “我让你站住你为什么不站住 ?”8 Q- r0 I% B# C/ O7 f. y- t
   “我不知道你是在喊我呀,我为什么要站住呀?”
3 p' D, ?: l4 V; U) w6 o   我毫不畏惧,与他针锋相对。张老师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学生,气得两手发抖。教研室的其他老师大概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场面,全都在一边一声不响,大气不敢出,看着我们两人在那里斗法。& z' V# u/ P$ C' S
  
1 B: D+ O2 X8 t6 y+ l: W( B1 ^   过了一会,他把手一挥,说了声:“你走吧。”让我离开了教研室。我好生奇怪,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回到家里,也没多想。谁知第二天,我老爸就被请到了学校,与张老师面谈。这也难怪,我父亲在罗济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在那个年代,医疗系统的人吃香着呢。我的父亲与张老师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令张老师大喜,大包大揽地主动提出给我单独补习功课,保证我的理科成绩赶上来,我的语文本来就好,这样的话也许能成就又一个好学生呢。我父亲临走时还被告知如果这次面谈的结果不愉快的话,我第二天在上课间操的时候就要被拉到主席台在全校师生面前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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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y" D- z6 v; D8 m/ S   这件事让我看扁了李大军,我再也不想搭理他。这倒不是因为他出卖了我,而是他平时的痞气和仗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是那么地软弱和胆小,与平时判若两人。而他也不好意思再来粘我。我的剩下的那么一点情愫彻底地消失了。( H, r+ z8 s; G- t! t- l7 G! y*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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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地封闭了自己。每天放学后独自回家,然后把自己关在家里。当然张老师那里我也不想去,我放弃了别的学生们求之不得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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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我开始大量地阅读,阅读在那个文化贫瘠的年代里所能获得的一切书籍、报纸、杂志。家里的那台老式的收音机,成了我最好的精神伴侣,我听了大量的古典音乐和民间音乐,还有地方戏曲。我的音乐素养,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培养出来的。交响乐、歌剧、京剧、广播剧。我在这个世界里寻找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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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 f' N1 F: k   从14时起来,我开始通读《红楼梦》。我惊奇地发现在书中那么多色情描写之中,竟然有男男之恋。贾宝玉和秦钟,贾宝玉和北静王,贾宝玉和蒋玉函,就连薛蟠也似乎不清不白。我这才知道,原来这种恋情古已有之,我们的老祖宗们早就深入实践了,而且,好象还听普遍的。可是奇怪,为什么我们身边就没有呢 ?那个医院的退伍军人也许是一个,但是那也不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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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h: \8 p( K- u4 o. y* \2 I- r   不久,我便在《参考消息》上读到一篇文章,是苏联的女学者发表的关于俄罗斯音乐家柴可夫斯基的学术论文。这位女学者的研究结论是:柴可夫斯基是位同性爱,他的恋爱对象是他的一个侄子,他是无法摆脱对他的侄子的畸形的爱恋而自杀身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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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许是解放后中国大陆最早出现同性爱这个词汇,当我的目光落到这个词汇的一瞬间,我马上意识到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是同柴可夫斯基一样有着同样的同性爱情结的人。这是我第一次明白无误地了解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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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发表在上个世纪的70年代末期,我们国家伟大的改革开放刚刚起步。" a9 B% g- j% _)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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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以后的生涯中,柴可夫斯基始终是我最喜爱的音乐家之一,我爱他的音乐的博大深邃,他的那部《第六(悲怆)交响曲》,曾经无数次让我泪流满面,感动不已。一个没有巨大的内心痛苦,一个没有深刻的精神创伤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的作品来的。这部作品,让我看到了柴可夫斯基的灵魂,也看到了我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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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4: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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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一那年,我昏天黑地地爱上了一个人,这场注定就是毫无结果的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让我倍受感情的煎敖。, ~+ m  l4 S; L
  
. F2 ]" S: l  Q& Y0 i/ `   他的名字叫做胡波,跟我熟得不能再熟。他父亲和我父亲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我们家刚到罗济市的时候,我们住在一栋楼里。我们两家是邻居,门挨着门,中间就隔了一面墙。我五年级刚刚转学到小学的时候,我们是一个班级,老师为了照顾我这个新生,并且因为我们两家是邻居,给我们安排到了一张桌子,我们成为了最亲密的伙伴。那个时候我们两家住的楼房里还都是公共厨房,我们两家是在一个厨房里面做饭。我们家里基本是我做饭,而他是家里的老大,也负责给家里做饭。那段时间,除了睡觉的时间之外,我们几乎每时每刻在一起,形影不离。
9 i; O3 _( g  q' [2 q4 G# D5 s  
4 B! C# Z# P8 Y6 f4 @' q+ d5 r   可是好景不长,因为我们的关系太亲密了,没有了必要的疏离感和安全距离,我们闹掰了。其实翻脸的原因很简单,我太有个性,太强势了点,我欺负了他,拿他开心,把他气哭了。从那以后,他再也补理我,不跟我说话,而我也是死要面子,不肯认错。两个人就是这么僵着,搞得双方之间的家长都莫名其妙,无可奈何。这一场冷战从五年级开始一直持续了三年,经历了整个初中时期。这期间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在这个期间我们两家都搬到了父母单位分配的新楼中。不过搬家之后我们离得也不远,也就是前后楼。我们两家关系很好,长来长往,就是我们两个人这么耗着,直到我们高中重新分到一个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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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6 X: g, v3 n   我们小学毕业后都在我们那个学校上的初中,只不过我们班级不同。按照正常的规率,我们应该是要升入本校高中的,但是学校那个时候要搞什么升级,就剥离了一批成绩差的学生,分配到一些差些的学校。我成绩差,当然在劫难讨,被流放到了一所最烂的学校。他的成绩也不怎么样,也被分到了这所学校。开学的时候我们一看,我们两人在一个班。* O/ ?) y4 ^* {. t9 u6 Z+ C
  
# I2 E5 @+ ^: [( i; i4 D   当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在不能这么耗着了。我们那时候也长大了些,不象小的时候那么意气用事了。其实我们两个人都知道,我们中间隔着的一层东西就是面子。我觉得我应该大度些,应该主动采取行动。于是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我就主动地跟他打了招呼,就好象我们是老朋友,没有发生过任何过节一样。他同样自然地回应了我。我们又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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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d# L9 t" v0 w7 v/ F   这样的“破镜重圆”,让我们感觉到我们之间友谊弥足珍贵,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亲密、更加成熟。我们成天粘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回家之后互相间窜门也成为我们的常规“作业”。我们好象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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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波也就是个普通人,绝对不是什么帅哥,也没有什么其它过人之处。把他放在人堆里你都不会多注意他一眼。他身材单薄,个子中等,面相稚嫩,就是一个刚刚发育好的大男孩。他单眼皮,小眼睛,脸形瘦削。他的牙不太好,上牙有几颗四环素牙。可是他还挺爱笑,一笑起来那几颗牙齿显露无遗,可是他不太介意。0 T2 }4 O8 |. k: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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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挺有善的人,跟人交往从来不使坏,也没有小心眼,还挺热心肠,愿意帮助人,挺仗义,爱说爱笑,在熟人堆里有的是话。他人缘挺好的,别人都把他当朋友。当初如果不是我欺负他太狠,伤了他的自尊,他也不会和我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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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1:24:30 | 显示全部楼层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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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胡波纯粹属于日久生情。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天天形影不离,耳鬂厮磨,不产生感情才怪。渐渐地,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恋。我开始迷恋他的身体,他的声音,渴望了解他的身体的秘密。尽管我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但是不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止不住地去想他。而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渴望触摸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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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X3 `7 X8 x# I   我渴望和他接吻,渴望拥抱他的身体,渴望触摸他的阴茎。我时常想象着他赤身裸体和我作爱的情景。这种欲望是那么强烈,以致于我每每在想到他的时候激情勃发,忍不住手淫。有个阶段,我有点失魂落魄,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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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骚扰他,幻想着他能理解我的心际,能够接受我的这种极端的情感。我开始利用一切机会接近他的身体。我经常搂他的腰,抱他的肩膀,会乘他不注意的时候从他背后死死地抱住他的身体,然后把脸紧紧地贴在他后脑勺。我还会突然袭击般地伸手去摸他的阴茎,然后死死地抓住不放。每当这个时候,他好象并不反感,也不恼怒,但是他会抵抗。他会说:“你抱得太紧了,不得劲,”或者简单地用手把我的手拿开。他不会认为我的举动意味着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性的冲动,性的欲念和渴求,他也肯定不知道什么同性爱。他或许只是认为我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一种更加下流和淫荡的方式欺负他,就象以前我曾经欺负过他一样。他显得很大度,从来不跟我翻脸,只是做些有限的抵抗。他一如既往地把我当成他最亲密的朋友,从不回避我,天天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直惹得我欲火焚身、心旌荡漾。我天天受着煎敖和折磨,有时候我恨不得一刀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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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I* |! r0 Y4 @, t' m8 E+ L   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写日记,那段时间前后我写了6大本日记。日记中除了对我不喜欢的老师的挖苦,对我不屑的同学的嘲讽,对现实生活的抱怨和对自己的自怜外,几乎都是对胡波的赤裸裸的情感和欲望的描述。我感觉自己象是个疯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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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虽然我知道他肯定会来,但是他的到来仍然让我欣喜。他进门时刻的那丝微笑,让我涌起一阵冲动,我真想马上抱住他亲吻他的脸。他的笑容犹如春天里的桃花一样灿烂,让我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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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真恨他无情地把我的手拿开。他永远不会理解我对他的那份渴望。我的心怎么这么酸楚,我只是需要他给我那么一点点,而这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他还是那么吝啬,给我哪怕是那么一星半点的温存。他不会知道这么一点点的温存对于我来说该是多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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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L+ H; U3 u( U2 D6 i   “我又忍不住去他家了。昨天我还告诉我自己不要对他有什么非份之想了,但是我还是没能做到。他不来我家的时候,我的心每时每刻都在他的心上,我怎么就不能放弃想他 ?现在的我是怎么了 ?我还是原来那个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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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脆弱,如此轻易地被自己的情感和欲望所俘虏和征服。我从前对同学、对老师、对父母何曾如此 ?而眼前这么个毫不起眼的半大毛孩子,却把我折磨得要死要活。5 @& Z7 N/ v/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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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星期天我们不上课,可以在家睡懒觉。好几次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我在为他狂热地勃起,热切地想见到他,和他在一起。于是我起身穿衣,直奔他家而去。如果他家没人,我就会坐在他的床边看他睡觉。我会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摸他的阴茎。他已经发育得很好,阴毛不多,但是阴茎粗大,龟头也很大,几乎全部露出来。我摸他的时候,他好象从来就没有勃起过,让我失望不已。有两次,我已经把他的短裤脱了下来,把他的身体的最隐密的部分暴露在了我的面前,但是这时他醒了,使劲地把短裤拉上,睡眼惺松地嗔怪我说:“瞎闹腾什么,我还要睡会。”我说:“我才不是跟你闹呢,我要看看你的小弟弟。”他眼睛也不睁地迷迷糊糊地说:“有什么好看的 ?还不是都一样 ?” 我厚着脸皮说:“我要检查一下你发育的情况。”他说:“去你的,你检查你自己的去。别闹了,我要睡觉。”说完,用被子把身体紧紧地裹起来,呼呼睡去。1 R- u! j) v5 F  b! T
  
8 T( u- |8 R6 t6 [. V8 C   每当此时,我又尴尬又郁闷,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沉睡。我那时候觉得我好贱,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对于我来说,胡波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到见,摸不着。虽然我们天天形影相随,但是我们相隔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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