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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听爸爸讲那过去的事》 BY 夏夜1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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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4:27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给我的第二个影响,就是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我再也无法同别人发生感情。, ^; V; P5 h  J9 ^

  n" k2 c5 {1 m/ G  d2 {我的外表一直比我的实际年龄要小,因此在与林相爱时,我给人的印象可能只是个孩子,之后的五年,应该正是我血气方刚,男色飞扬的大好时光,期间,我既遇过让人砰然心动的优秀男孩,也有过一些同性投来的暧昧眼光。然而奇怪的是,不论是密切接触还是偶尔艳遇,我最终都没能把它演绎成爱情篇章。1 u" s2 c' I- P6 Z. E

* f# S* ]4 Q- b- L其中与峰和山这俩个男孩的半途而废,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2 ~5 @; n3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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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七七年五月,在家休息了几天的我,准备回到我所工作的村。火车站售票口前排着长长的队。我在窗口转了一下,刚好看到苗子站在旁边。她此时已调到两河镇派出所,那天也要回单位。听说我还没买票,苗子向着排队处喊了一声:晓峰,多买一张两河的啊。一会儿,一个小伙子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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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大约二十岁,身材瘦瘦高高,皮肤清爽干净,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但又似乎流淌着一丝淡淡的忧郁。老实说,我们县城并不太大,县里的顶级帅哥,我即使不认识,也基本是知道的,可这个男孩是谁,我却一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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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0 C) |  _+ K. k小伙把票递给苗子,望着我淡淡一笑后,一人向着门口走去。“这是谁呀?”我迫不及待地问。苗子告诉我,他叫顾晓峰,是公安局招的非正式工作人员,家住两河镇,去年刚刚高中毕业。我与苗子心不在焉地聊着,眼睛不时偷偷瞟向那个身影。我真想他也来参加我们的交谈,可他除了回头与我目光相撞一次,并惊慌地转过脸后,就一直那样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江水。  X, \# V7 T# j! r- m2 y

" L  D' ?+ x! j* C( g! i9 n七七年底,我们终于结束了三年的农村工作。这三年,对文工团是一场劫难,对我个人也是一次炼狱。不过这段艰苦的日子,却很好锻炼了我的工作能力,并且,我也以优异的工作成绩,在非文艺领域继续着自己在文工团的领先地位。. E+ V$ N  P- ^3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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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后不两天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到单位去收拾宿舍。一进大院,就看到路边的桔子树旁,坐着一个小伙在看杂志。小伙背对着路,却仍能感到他光彩照人。走到身边,我偷偷向他脸上望去。他也刚好扭过头看身后是谁。呵,顾晓峰。我的眼里露出一丝惊喜。峰显然也记得并知道我,他友好地笑着站起身。“你住这里?”我指着桔子树旁一个开着的门问。“是呀,你们都回来了吧!”峰问。“对啊,我今天就要搬来住呢,今后我们成邻居了啊。” 我高兴地回答。峰笑了一下,很认真地问:“要帮忙吗?”“不了。”我心里虽希望,可没好意思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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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4 {* \: L之后,我和峰来往密切。我常常在路过他门前时,或者与他在桔子树下聊会天,或者躺到他的床上,与他抢看一本杂志。晚上,我爱把扬琴搬到门外练习,峰这时总爱挨在我身边,不声不响地听我弹琴。峰的家乡盛产水果,每次回家,峰就会给我带来一些樱桃、柿子一类的。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面对这样一个美丽男孩,我对他缺少更深的欲望,关系一直不太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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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七八年八月,我的婶婶去世。我同兄妹们去帮忙料理后回到单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晚上,我怎么敢独自睡在这里?正犯愁时,峰去厕所路过我窗外。“晓峰,我婶婶刚去世,你今晚能来给我作个伴吗?”我有点忐忑地说。“没问题。”没想到,峰答应的竟十分爽快。“那你晚上早点来啊!”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好的,十点准时。”% L3 H# ~2 }0 S6 l- z- @+ v

1 }- N0 Y3 i/ Y+ S. C$ n$ i不到十点,峰就微笑着来到我的宿舍。虽说是作伴,可面对这样一个男孩,我的心里肯定是躁动不安的。我们聊了会天,我就去收拾床。“你是爱睡两边还是一边呢?”放枕头时,我不好意思地问。“我无所谓。”晓峰说。“你脚不臭吧?”他接着又来了这么一句。“有点。”听到峰这话,我的心里一阵窃喜。“那就睡一边吧,我可不想受这个罪。”峰说。我一边高兴地说“那好”,一边把枕头放在了一起。- _: o) f5 }+ W6 p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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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躺下。峰就跳到了床上。我装作给峰让床,把身子侧向峰挪动着,峰却象是没看清位置,还没躺好,手脚就碰到了我的身子。我们就这样糊里糊涂而又自自然然地抱在了一起。我兴奋而又紧张,就那么紧紧地抱着峰不动,峰也这样抱了一会,忽然把手向我的下边探去。在看到欲火难捺的我采取了同样动作后,峰对着我耳边轻轻说:“我们把裤衩脱了吧。”还没等我反应,峰就快速扯去我的内裤,接着又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8 C' I1 V8 A+ t& Q: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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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连这样相互作了七天伴。直到峰没好意思再问我:“今晚还怕吗?”我也就没有再以这个理由继续。& ^+ N1 S) a, d, e$ d" b!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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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每隔七、八天,我俩也会找一个大家都知道是谎言的借口,住在一起。七九年初,公安局搬出大院,我俩不可能再天天见面,但偶尔还有着这种关系,不过随着时光流逝,我们的激情和友情都慢慢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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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讲,峰确实是个优秀男孩。他那俊美的形象、略带忧郁的气质,常常让我想起多年之后蓝宇。他内敛而又热情,写的文章和钢笔字,如同他人一样美丽。同时,知道这个圈子后,我一直怀疑峰是同志。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直人,他在第一次通常不会主动的。在我接触的俩个主动对我的男孩,一个在两年前,终于向我暴露了同志身分。另一个就是峰。不过峰现在一个离我很远城市的安全部门工作,我已很难再查清他的身分。何况他还具有很强的反侦察的能力。2 k2 \+ U/ ^3 j  |# B8 Y* P. B

$ D( ^" P2 |  m/ U$ {# U3 _: }还想补充的一点是,七八年初,林也调到了公安局。经过将近两年的互不来往,林知道我已不会再对他心存邪念,于是试图恢复我俩的友谊。他隔三岔五地来找我聊天,时常约我去逛街散步。而我,不仅再也不能找回过去的感觉,而且心里总是隐隐作疼。我只是礼貌地与林聊天,对他的其它邀请,我一次次地予以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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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4: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与山的邂逅,发生在一次文艺汇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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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年,我的工作已经调到检察院。那年秋天,为了参加全省庆祝建国三十周年文艺汇演,我市精心组织了两台晚会。由于这时市上优秀的舞蹈演员已经不多,加之七八年,我曾作为舞蹈演员被市上借过一段时间。所以这次他们费了很大周折,再次把我借了去。1 e, z* ^0 m$ S9 W4 W! U5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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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下午,舞蹈队没事。我就跟着大家一道,去看一出独幕话剧的排练。围观的人群里,一个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男孩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他身材修长,一只手斜插在裤子口袋,给人展现着一个潇洒优美的身姿。与周围人的眉飞色舞不同,男孩浓眉微皱,嘴唇轻抿,大大的眼睛似乎若有所思,脸上流淌着一种沉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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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7 Y! H  u按理说,我们这次代表团阵容庞大,它基本集中了全市的文艺精英,帅哥应当是不少的。可几天来,就是在最容易出帅哥的舞蹈队里,也没有发现几个出色男孩。这不免让我灰心丧气。但这个男孩的出现,又让有些沉闷的代表团,顿时增添了几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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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意着男孩的踪迹,发现我们一起的机会原来很多的。那天下午,我俩吃饭就坐在一条长登上,只是中间隔着一个人。一会儿,中间的人走了。我们相互望了一下,他那略带笑容的面庞,给了我主动说话的勇气。8 `0 S$ y8 D  j0 a( {

; V' }# Z8 z# V/ S, {“你是戏剧队的吗?”我有些心慌地发话了。“是的。”他应着,并同时把身子斜向了我这边。“演的是哪出戏呢?”我问。“不,我是乐队的。弹琵琶。”“啊,我说怎么没看过你呢!”那一刻,我真有点婉惜,这么好看的男孩,怎么跑到后台去了呢。我把身子向他移了移。“可我早就看到你了。”男孩望着我说,似乎是在注意我的反应。“是吗,哄我的吧?”我有些高兴,可又觉得不是真的。“怎么会哄你呢?舞蹈队里那个最耀眼的男孩,都认识呢。”他边说边呵呵地笑了。接着,我知道了他叫江山,25岁,是西平县文工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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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2 {0 A' O( h2 m; d5 P/ U+ V由于我们家都不在市里,所以之后的时间,只要不排练,我俩就会凑在一起。江山已经结婚,这让我有些遗憾并不可思议。同时这也成了我要挟山的武器。记得一次排练,我在作一个“剪式变身跳”时不慎跌倒,坐在旁边的山顿时吓得面部失色。他连忙把我扶到坐椅,将我双脚轮换放在他的大腿上,一边轻轻揉搓,一边盯着我关切地问“痛吗”。那感觉真的很美。之后没事时,我们爱一同躺在江边的草地上聊天。有时聊着聊着,我就想享受一下山揉脚的滋味。如果山不答应,我就会耍赖地说:“谁让你要结婚呢?”山只有不情愿地一边把我脚搂在怀里,一边装作可怜兮兮地摇着头说:“真是命苦,本说出来享两天福的,可没想到还得侍候人。”  |* r5 t+ I7 y1 o

* N+ {" ]  g( l$ w: R那时,我们招待所每间房里住四个人,我一直寻找机会,企图与山单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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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我们宿舍的男孩伟约大伙去他家玩。我借故身体不舒服,推辞没去。因为我知道去了晚上就不能回。伟他们走后,我就盘算着怎样说服山来我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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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还没织好,投网的人就来了。“你病了吗?”山可能遇到了伟他们,推开门,很关切地问。“有点,可能感冒了。”我将计就计。“买药了吗?要不我给你买去。”山说。“那你帮忙跑一趟吧”我心里暗暗笑着山的愚蠢和自己的无耻。9 i" I/ d" l5 [

: t0 J4 G" {, q不一会儿,山就从街上回来。他倒了开水,很认真的把水兑凉,然后把药和水一起拿到我的面前。说真话,当时我还不知道没病吃药会不会出问题,可已经到这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脖子一仰,一咕咚把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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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陪着我聊着天。时间越来越晚了,我担心山要回去睡,于是抢先说话了:“今晚他们不回来,你就在这里睡吧,说不上我半夜想喝水呢。”“行吧,那我去洗一下。”山并没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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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n/ e% m* \8 }: r山睡在我对面的那张床上。一熄灯,我就向山开始了进攻。“山,你给我说说,和女人作那事是啥味道呀?”山呵呵笑了一笑说:“那得你自己去体会啊。”我伏在床上,装着不满的说:“你真是啊,知道我没机会,听你说说还不行啊。”山说:“不能说啊,说了你会睡不着的。”看到山跟我绕圈子,我就来了句狠的。“你说不说啊,不说我到你床上的。”我作了个要跳下床的架式。“别,别,你感冒了啊。”山一边阻止着我,一边说着“好,好,我告诉你”。1 [( q3 y+ y. w5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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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触过电吗?”山问我。“没有”“就是和触电一样的感觉。”山接着说。我知道山在应付我,于是对着山喊着:“你骗我噢。我是见过人触电的。那只是惊慌的呼喊。如果真是这种感觉,那到了晚上,这全城不是一片大喊大叫吗?”山被我的话逗乐了,他呵呵地笑个不停。我再次作出掀被子的样子:“不管你说不说,我都过来了啊。”山看阻挡不住,于是“咚”的一声跳下地说:“我过来吧,不然一会儿真把你病搞重了的。”% F  s- L) V! S/ o" i9 A0 V3 }!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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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在替我掖被子时,我乘机搂着了山的脖子。山没反对。可我的呼吸却急促起来。“说说吧!”我央求着。“你没插过秧吧!”山问我。“插过呀。和插秧有什么关系呢?”我把脸偎在山的脖子下面问。“你就想一想插秧时,你脚踩在水田里的感觉吧:软软的,滑滑的,你要向外拔,它却把你往里吸……”山没说完,突然用手向我的下边一摸,然后笑着说:“我说吧,看你硬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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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笑,而是气喘吁吁地更紧地抱住了这个英俊男孩,那一刻我真希望他的手能一直放在那里,并渴望山能象拥抱他的爱人一样,同样用力地把我搂在怀里。山知道我已热血沸腾,于是也就没再说话,而是和我紧紧抱在了一起。  X. @7 e/ o, K' ]& q

: y8 W7 D3 y5 H# C$ T2 |2 [. P我的手开始在山的后背上游动,并突然向他的内裤伸去。山没有阻拦,并也慢慢向我的隐密部位摸索。此时我才发现,山不仅和我一样早已硬得不行,并且这个看似文雅的男人,下面竟是我从未见过的粗大无比。我的激情已不可遏制,便去扯着山的内裤,山配合地把臀部微微抬起。也许是太性急,扯了半天竟还绊在那里。山此时也忘乎所以。他到底是结过婚的男人,只见他抬起身,几下就脱去自己的内裤,然后熟练地用脚一蹬,我的内裤就被退到了脚底。0 p8 g: _+ |, h6 Q  I6 C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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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条件限制,排练期间,我俩就在一起住过两次。我与山商量,到省上后,我们一定要住在一起。/ q4 P" Q, J, e9 D( D, u! A

8 ~1 F/ i6 s; a3 N0 X8 a) t: ^省上汇演期间,由于接待我们的招待所规模不大,所以男演员被全部安排在一间打着通铺的大会议室里。我和山自然地挨着睡在一起。让人讨厌的是,会议室的灯光彻夜通明。所以我们每天都得等大家睡定之后,才能偷偷摸摸的挤到对方的被子里。记得有一次会议室还人来人往,我就把手伸进山的被子,前后去逮山的东西。急得山一面按着他的下边,一面悄悄在我耳边说:“等等,等等,一会儿让人看到了,还说两个大小伙子在干什么呢。”我不依地说:“那你今晚得听我话,让你怎么就怎么的。”山无奈地连声说:“行,行,保证听你的。”3 d/ w% ~4 [" a0 K# r0 E/ x/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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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演结束后,山曾专门来看过我一次。那是在省电视台重播我们演出录象时,山说要来一道看电视。当时的电视机很少,不象现在破铜乱铁一般遍地都是。我知道公安局的电视是林管着,我告诉了林,林很高兴地说晚上也一道来看演出。那天,我们三人静静坐在电视室里,不知为什么,气氛竟然有点压抑。林在看完了我的两个节目后悄然离去。直到电视结束,他才来锁上房门。后来,山也几次来信让我去他那里看看,可一是因为工作较忙,二是觉得面对山的爱人,我可能会有些尴尬,所以一直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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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在钟楼旁边那个美丽的广场上徜徉,寻思着当年的招待所,应该正在这个位置。想到那时我与山的单纯和情谊的真挚,心中不禁涌起许多感叹。我和山已经失去联系。我不知道这多年来,那个怀抱琵琶的清纯男孩,是否一样领略着人生风雨。这里我也默默祝福远方的山,但愿你的人生能象你那青春一样光彩照人,充实幸福。同时愿你也能把那段荒唐而纯真的往事,牢牢珍藏在心底。) u+ c3 f/ z$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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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山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个多月,但山在我的记忆中也是挥之不去。以前,我总认为我与山的不了了之主要是距离。可这怎么解释近在咫尺的峰呢?现在看来这些失败,可能都与林给我带来的阴影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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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4:41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给我的第三个影响,就是我的性格从此变得多愁善感而忧郁。' k2 Z8 T2 L& f- c6 J

. p( g9 ?, e5 j  s我虽然自小就是一个不爱张扬并害羞的男孩。但在与林分手之前,我仍可以说是一个单纯、阳光、无忧无虑的少年。自七六年起,我在接连遭受了失恋的打击、自我认同的折磨和婚姻的压力后,内心就陷入了压抑。我变得喜欢独处,安静,不爱抛头露面和交际。虽然我知道这与我的工作不太协调并制约了我在事业上的进一步发展,但我仍没有力量彻底纠正。我喜欢泪流满面地看《雷雨》这样一些悲惨的戏剧;读《高山下的花环》、《北京故事》这样一些凄美的小说;听《葬花呤》和陈星、郑智化的那些忧伤歌曲。朋友们认为这样对健康不利,曾专门为我送来了相声和小品的碟,可我至今都没有毅力,去把那些庸俗的东西送进碟机。(我也知道有些绝对。)) V0 T  C* Q0 d, H  R3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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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是一个热爱事业,热爱生活、追求完美的人,起码在2000年之前,我不论走在哪里,在那个可比的范围内,我的工作成绩都是让同行望尘莫及的。八十年代中期,我在古城攻读了四年哲学,毕业时,正当学校千方百计要将我留校时,林的父亲抢先为我任了职。当时他正担任着那个县的县委书记,也许,我那三年的农村工作以及以后的突出成绩,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是出于好意,却把一个心地纯正并充满艺术气质的我,不幸推向了不太清明的政界里。这些年来,我虽不喜欢这些工作,但仍依靠着自己的勤奋和才华,把它做得有声有色,尽善尽美。同时在日趋腐败的环境里,保持着自己的清白和干净。这些工作上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我的苦闷,也使大家觉得我是一个优秀而顺利的男人。2000年,我的工作发生变化,这在别人眼里本来又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但它却成了我人生的一步错棋。因为我步入了一个更加充满欺诈、贪婪、谄媚和交易的境地。它与我的人生观和依靠才能作为立身之本的价值取向格格不入。因此我时时郁闷,时时厌恶并想逃离这个肮脏而卑鄙的环境,想去作些自己喜欢的事,但我害怕此举会使所有的人觉得,夏夜是不是一个大脑有水的非正常人,同时我也不知道另外的路在哪里。我再次陷入了困惑,陷入了莫名其妙而又实实在在的忧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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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细想起来,自己除了是个同志,除了没有家庭之外,与常人相比,我真的并没有什么比他们更让人揪心的东西。他们戏称我是单身贵族,我也真的具有许多让他们羡慕同时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东西。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看似快乐的男人,每到夜深人静,孤独就象一条毒蛇在吞噬着他的心;这个看似坚强的男人,竟常常产生不愿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念头;。真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足以让我如此忧郁。但我却记得,我的忧郁是从与林分手那年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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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5:0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七九年八月,我的工作调到了检察院。由于参加省上汇演等事情耽误,所以直到初冬,我才正式到新单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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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由一栋主楼和两座附楼组成的凹字型大院。宽敞整洁的大院里,对称地栽植着紫薇、月桂、柑桔等花木。前面正中一个造型别致的大门和两边的围墙,把大院与外界隔开,也让它有了些神秘色彩。这是建国初兴建的县委大院,县委在文革中被砸烂后,再也没有在这里恢复,七十年代初,修建安南铁路的部队来到这个县,这里一直是部队司令部。随着铁道兵大部队的陆续撤离,七八年,大院变成了一个团的留守处。刚好这年检察院恢复没有办公用房,于是部队腾出了一座附楼。这样,我们二十多个工作人员,就混杂在这个部队大院上班。) m9 t4 s3 @5 f& Z/ z, T

1 b. _& T1 f+ {! y) R4 r% h$ f( e留守处大约还有一百多名军人。他们似乎没有什么重要任务,却保留着卫生队、车队、服务部、警卫排等应有尽有的机构。地方和部队突然混住一处,不仅给我们带来了美妙的感觉,也使那些年轻的军人有些亢奋。每天上班,大门上那些悠闲踱步却又荷枪实弹的卫兵们,会向我们微笑地点头示意;工作累了走出办公室,身边就会走来一个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帅哥。时间不长,部队那些比较活跃的年轻士兵,就与我们检察院年轻男孩混得很熟。他们有的或许真想多几个地方朋友,有的或许是为了与我院女孩曲线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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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p" r: K/ t, F$ x其实在那时,我并没有想在感情上有什么收获。因为崭新的工作,再次刺激着我的求知欲望。当时我们国家法制建设刚刚起步,所以我们检察院所有的人,对法律知识几乎都是一片空白。面对这种情况,我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用一、两年时间,在业务上走到全院最前面。于是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又都用到了学习上头。0 s1 k2 ~/ h7 y

4 c# o# j% L' g: n3 C8 M6 J也许,情欲同样具有不屈不挠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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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4 B- A$ C2 W那是八一年初夏,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从打字室出来,边走边看着一份刚刚打印的起诉书。忽然,一句带有江南口音的普通话从身后传来:“东西掉了啊。”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士兵,正弯腰检起地上的文稿,微笑着向我走来。战士身材匀称,他身着一套半新的草绿色军装,白皙清俊又不失阳刚的脸庞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格外清澈。在他有些削瘦的下巴下,两道鲜红的领章,更让他显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突然看到这样一个帅兵,我就象一个采药人突然遇上一株寻觅已久的灵芝一样,眼前觉得猛地一亮,心口也砰砰地跳了起来。  ]: I  W) c/ e; E2 {( s

( F6 ^6 N+ f; G5 c/ }) P8 ?& e回到办公室,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老实讲,自从住进大院以后,我已认识了许多军人朋友。但真正让我心动的,却似乎没有一个。就在自己觉得是否心已死去时,怎么突然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让我有了久违的感觉。可这个战士是谁呢?于是我装作买东西,来到军人服务部。/ h& T+ W+ S; W+ l+ S1 K8 ]4 }% A

4 E- x' s8 x+ u( i* x服务部售货员是一个东北小伙。战士们都叫他美男子,可我总觉得他的脸上缺少男人应有的棱角。美男子对我其实很好。休息时,他总爱跑到我那里聊天,只要部队来了什么稀缺货物,他也要赶快通知我。记得有一次,美男子和他的几个战友在我宿舍聊天,说到他们副团长时,美男子说副团长一定与自己的女儿睡过。当我诧异地问他怎么会有这种猜疑时,大伙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原来美男子在给副团长当勤务兵时,副团长夜里经常溜到他的床上并摸他的东西。猛地听到这个情况,我有些惊奇。之后,我偷偷路过了几次那个团长家门口,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子。谁知团长没看到,却看到他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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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部里静悄悄的。看到我,正在看书的美男子立即笑着站起了身。我买了一支牙膏,接着向他打听道:“你们部队来了新人吗?”“没有啊。”美男子一下没想起来。“可我今天遇到一个,好象没有见过呢。”美男子问了下特征,仰着头想了想说:“对了,车队调来了两个司机。你说的那个漂亮小伙,好象姓方,我听大家都叫他阿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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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住在大院外面一排平房里。从我宿舍的窗户,刚好能看到那里的一切,于是一有时间,我就望着那个方向,并很快锁定了阿方住在哪个房间里。, a$ J: z" p3 y  o/ k.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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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我从服务部路过。美男子象有什么急事一样跑出来对我喊着:“夏夜,你来一下。”我疑惑地走进门,看到阿方站在柜台前,他的助手,一个还一脸孩子气的小兵双手扶着阿方的肩,放肆地坐在柜台上。“你那天问的那个漂亮小伙是他吗?”美男子指着阿方问。突然遇到阿方,我本来就有些紧张,让美男子这么一说,我的脸刷地一下涨了个通红。阿方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对着我微笑地点了点头。我吱吱唔唔地岔开话题,并与他们胡乱招呼了几句后,慌慌张张地走出了服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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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6 s: y7 C不过有了这次经历,阿方对我也加深了印象。之后每次遇上,我们都会友好地相互招呼。糟糕地是,我这个从来没有怕过帅哥的人,不知为什么见了阿方,心里止不住有些紧张,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r, E9 R' ^& n- h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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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还是在精心寻找着与他深入接近的机会。* d0 |* i/ W% |' f$ V" b

; {9 w# N& N1 O7 h/ ]那是一个上午,我在审查一个提请逮捕的案件。虽然几次想集中思想,可眼前总是浮现出阿方形象。于是我决定索性去周围走走。来到部队停车场,刚好看到阿方和他的助手阿毛正围着车忙活,看样了要出车。我鼓足勇气,向着阿方走去。“你今天去哪里呀?”我问。“去柳林镇拉点柴火,要没事,一道去玩吧。”阿方笑着回答。“好啊,我正想去趟李庄呢。”我还没有勇气与他们一道去玩,可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那刚好顺路呀,走吧。”阿毛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他一边接过话,一边把我让到了驾驶室。  q& x+ D1 E9 h% x2 p# P5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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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庄离县城只有五公里。我们文工团调出的一个叫周洁的女孩,就在李庄邮电所里。那天,我在邮电所玩了半天。直到阿方回来,我又坐他们车回到城里。通过这次搭车,我们算有了进一步的交往。我知道了阿方是江苏镇江人,已经2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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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可我与阿方的关系却还不算热乎。每天,望着院内怒放的紫薇如火如荼,我的心里就有着饥渴般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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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周末上午,我站在窗口,望着车队的方向发呆。忽然,阿方拿着一个脸盆出门,向着车队洗衣处走去。阿方身着一件月白色T恤,深蓝色的衣领,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他的恬雅与青春。看到那个英俊身影,我的心止不住一阵躁动。我决计不能再让周末无聊下去,于是装作逛街回来,绕路来到了车队水龙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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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5 x$ B1 E* p$ j“洗衣服呀。”我走到阿方身后,对着阿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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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c& }8 p3 D" D8 B4 @: }阿方背对着路,正很认真地揉搓着。突然听到我说话,他高兴地站起身,笑着说:“是你啊,上街了吗?”# l% r$ `3 A9 s

: ]  Z  H5 _5 p/ X“是啊,街上转了一圈,没一点意思。”接着,我话峰一转说:“星期天,你洗什么衣服呀,我们一道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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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g& v/ f. e2 x# P: l“好哇。”阿方也没问去哪里,他迅速把洗了没洗的衣服都往盆里一扔,冲了冲还残留着泡沫的手,用脚把脸盆往旁边一踢,就跟着来到我的宿舍。. `! @' e: N%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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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的宿舍有一台单位的盒式收录机。我们就一边聊着天,一边反复听着那两盒磁带。直到部队开饭号响,阿方才不舍似的离去。5 |: c' j$ v  k2 p+ |4 j$ ?$ ~, e4 R! K# G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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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常来玩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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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f, B9 j: d: u$ e“好的。”阿方也很高兴地回答。: g6 o+ ^'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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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次接触,使阿方感悟到了我对他的友好,于是,他也开始主动地与我接近。第二天下午,我正犹豫着是否应该约阿方一道出去散步时,阿方忽然轻轻地敲开了我的门。/ T+ B! V" e0 l5 S% U#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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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事吧?”阿方望着我笑着,并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这个男孩,说话时的那个表情,总让人产生一种怜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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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急着没事干呢。”看到阿方,我的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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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J5 p# M! s7 K/ f! W1 R“那我们去走走吧!”阿方提议说。( ~. O1 {# |: L& H6 ?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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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第一次得到阿方的邀请,我的感觉,显然比以前那些精心设计的相聚更加甜蜜。于是,我慌慌张张地洗了个脸,就与阿方向着郊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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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V( B& t" t7 C" w+ m从那之后,我俩的交往开始频繁,有事没事,我们都会凑到一起。有时,我俩会关起门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熄灯号响;有时,我会与他一起来到当年与林常去的枫树湾,直玩到夜色深沉,才摸着黑黑的山路,相互照应着回到家里。记得有一次,我和阿方正出大院门,刚好遇到美男子。美男子有些不解地问阿方:“你俩怎么好得这么快呢?”阿方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轻轻地咬着嘴唇。那一刻我看到阿方,竟是一副幸福的神色。1 f$ {1 \7 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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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与阿方关系的亲密,思念和欲望也在进一步折磨自己。上班时,我开始坐卧不安,开始烦躁地期盼着下午来临;而到了晚上,当我看着阿方坐在灯下,安静的听着歌曲时,一股莫名的冲动就会骚扰我的心。,面对越来越无法抑制的渴望,我知道有一件事情,或迟或早都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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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j! |( P3 ]& Z7 D3 i那是八月的一个黄昏,我与阿方到体育场散步。本来看着很是晴朗的天,随着两声闷雷,霎时竟哗哗地下起了大雨。我俩飞一样的向着家里奔跑,可回到宿舍,还是淋了个浑身透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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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擦擦,换件衣服吧。”我快速整理好自己,把毛巾递给了阿方,又找出一套我的夏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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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P* P6 Y5 U2 `/ i“我一会回去换吧!”阿方擦着头发,斜望了一下那套衣服,呵呵地笑了笑,接着说:“我当兵的,穿那衣服象啥呢。”/ n  S7 V2 E0 G8 E7 w  W&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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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出门,怕什么呀?再说雨还这么大,等你回去时,还不感冒呀。”我坚持着。阿方不置可否,只是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笑笑地看着我。“换不换呀……不换我来给你脱。”我边说边向阿方靠拢。4 ^3 Z% O! g$ c

% K) \$ R% s: j/ P阿方笑着向后缩了一下身子说:“我自己来吧!”见我态度坚决,阿方开始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外裤。* T: x: @' v& d0 T* `9 n; {  D'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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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方半裸的身体。淡黄色的灯光,柔柔地照耀着阿方健康匀称的身材,光滑细腻的皮肤和隐约显露着一点肌肉的腹部。他那宽大军用内裤前显出的凸凹,似乎告诉你里面蕴藏着无限神奇。虽然我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冷静,可看着这个男孩健康的身体,我的呼吸还是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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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随意地擦拭着身上的水气。看到他的手够不着背部,我走到了他的侧边。“我来给你擦吧!”我边说边接过毛巾,一只手从前面扳着阿方的肩,一只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擦着。此时的阿方有点象个正理发的顾客,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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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心猿意马,慢慢的,我的动作开始变形,呼吸也越来越粗重。阿方感到了我的异样,他斜过脸不解地望着我问:“怎么了啊?”那一刻,我俩的脸隔得很近。我盯着阿方,忍不住地说:“我想亲亲你。”阿方呵呵地笑着,把脸用力地向后仰着叫着:“你二杆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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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_3 h- q# |  u“二杆子”是我们那里的一句土语,大约就是粗鲁、莽撞一类的意思。阿方刚听到这个词时,曾问过我它的意思。以后我俩开玩笑时,都爱这样戏称对方。不过此时的我,一点没有心思与他玩笑。我用力地扳过阿方扭着的脸,并努力地把嘴向着他的脸靠去。( X( O6 T+ L3 s3 k1 G7 D

- @' P: z. A+ l/ N阿方毕竟已经24岁。看到我那异常的神色,他显然意识到了此刻我的心思。他没有再躲避,而是把本来悬在身边的手,轻轻搂在了我的腰际。就象被强行堵住的一江洪水,突然让人开了闸门一样,阿方的这个动作,让早已汹涌澎湃的我更加没有了顾忌。我猛地扳过阿方的脸,有些野蛮地把嘴向他的嘴贴去。阿方似乎稍慌乱了一下……然后很快地闭上眼睛,接着用他的舌头,开始了对我的回应。2 M" E, k' ~7 J: r

- e! `3 H3 g  L1 l6 [5 [% ?9 g我们就那样拥抱着忘我地亲吻。慢慢地,似乎都有了一种无法站立,难以把持的感觉。我搂着阿方向床边移动,接着,俩人一道重重地倒在了床上。3 N9 @- B( D3 c, m/ @5 X) _1 J

/ z- N3 A. H6 h  g% R' i% t心急火燎中,我摸索着扯熄了灯。" K! |* X3 F* ^6 |* P* P#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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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给了我们放纵的勇气。长期压抑在心中的欲火,让俩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忘记了一切。窗外的雨哗哗地下着,可相对屋里的狂风暴雨,它似乎还显得有些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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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2 g8 l4 [, y5 y( E)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一道闪电照进窗内,把已经瘫软在床的我俩从迷糊状态中惊醒。闪光中,我发现我与阿方都已是一丝不挂,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抱在一起,就这样躺了一会儿,阿方忽然坐起来,说了声“我得走了”,就“咚”的一声跳下床,摸索着去穿自己的衣服。“还早啊。”我也坐了起来,但不知该说什么。阿方没有吭声,只是很快地穿好衣服,然后轻轻地拉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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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方的样子,我有些忐忑。我不知这次放纵,会不会为我俩的关系投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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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5: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夜大雨,把天地洗得干干净净。第二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就连偶尔吹来的风,也带着一股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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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心,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A% \$ {" }% q. W% ]  ], w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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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过去了,我还没看到阿方的一点影子。从窗口望去,他的房门一直紧关着。“他是在躲我吗?”我的心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我一遍遍回想着阿方昨晚的神情举动,觉得他对这种行为,应该不是厌恶的。但我也知道,有些男孩在激情放纵之后,接着而来的就是自责和懊悔。阿方是不是也陷入了这种状态呢?那一天,我沉浸在不安、矛盾和忧虑里。好几次,我都想去敲他的门,可每次走到车队,却都没有勇气向他的门口走去。  n8 B) r" I% Q: w

- X+ t* O! q) r+ L' m$ G2 p! P第三天早上一起床,我就站到窗口注视他的动静。可直到部队开饭号响了许久,阿方还是没有开门。“他真的这么容易就离开我吗?”一个上午,我象丢了魂似的萎靡不振。中午,我没有回家吃饭,就那样斜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似乎也没做错什么,心里忍不住又为自己因何喜欢男人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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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自难受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还没等我想到是谁,阿方就一脸灿烂地走进了门。1 z0 o- R7 J6 |# |7 y) U

* ~3 s5 N; t2 h/ |7 S0 u3 G9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阿方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笑呵呵的说。8 o* v. n! }: x: L5 w. e

. V1 v. w# @3 J& {“是你呀。”我感到有些突然,赶快坐起身,并有些不知所措地接着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s8 H$ O# r/ W& h" e- w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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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你,为什么呀?”阿方似乎有些纳闷。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昨天早上,队里让我去团部拉一些军需,走时有点急,所以也没来给你说。”阿方说完轻轻咬了下嘴唇,微笑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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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8 R+ }' e( g. ~“啊,我说呢。”我如释重负。* r+ c0 F; R/ @

* i0 g4 a5 j' Z忽然,阿方脸上露出了神秘笑容,“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阿方说。我把阿方全身扫量了一下,看到他两手空空,于是困惑地摇了摇头。阿方转身走出门,接着提进来一个纸箱和一个大灯罩,然后三下五去二地撕开纸箱,很快,一个落地台灯就被他装了起来。$ H# N! D$ ~; E: v8 E

% C( a: @9 S0 f0 V0 N1 i8 O: c这是一个在当时算是十分漂亮和高档的台灯。乳白与淡绿相间的八角形纱罩上,染着淡淡的水墨画,园形的底座和灯柱上,被镀上了光亮的枣红色烤漆。我是一个爱美的人。当时,虽然居住条件不是很好,但我的宿舍一直被公认是最整洁,温馨和别致的。为此,一些同事结婚,都要请我去为他们收拾新房。开始,我十分乐意这个工作,每当看到一间漂亮的新房,在我的精心布置下脱颖而出时,我就会满心欢喜。当然,如果这个新郎是个英俊男孩,我也会为他即将要被一个女孩糟蹋,而伤感好一阵子。以后,随着自己成了一个大男人,我就再也不去为他人作嫁衣。一次,我与阿方闲聊时,说到我的床头最好还应放个落地灯,没想到说者无意,他却一直放在心里,并最终费了很大力气,在外地给我买了回来。. B( N* e1 G" b' M1 g

- f9 m+ ?6 D' c2 a- X6 ^看着装好的落地灯,阿方似乎比我还要兴奋。他围着灯来回看着,笑呵呵地给我讲述头天下午怎样跑了几个商场,才找到了这个比较好看的。我努力掩饰着心头的喜悦,微笑地听着他的讲述。那时,我早已没有在意这盏灯的本来意义,而是为他没有在意那晚事情而暗而高兴,并深深陶醉在阿方对我的一片情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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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午,阿方来约我一起到枫树湾去。阿方还是穿着那件蓝领的月白T恤,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青春男孩的英气和魅力。看到阿方,我的心里抑制不住地涌动着一种欲望,于是在那里磨磨蹭蹭,出不了门。阿方是个脾气极好的男孩,他不烦不躁的站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杂志,看着我一会儿喝水,一会儿洗脸。直到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拖延了,阿方才扔下杂志,微笑地对着站在门口的我说:“该走了吧!”, T" b/ }0 y1 ]9 A: L%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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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向门口走来,正欲出门,我忽然反身靠在门背上,两眼直盯着他。“你怎么啦?”阿方似乎意识到什么,有点警觉地问。“我想抱抱你。”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你二啊。”阿方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已经没有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没等笑声停止,我一把将他拉到怀里,阿方并没有挣扎,很快,俩人的嘴就吻在了一起。% m1 ]  E& t. D0 d! [/ j% A

" j- X0 O" V% q- ~! t# F0 ^9 p那个下午,我们再没有到枫树湾去。直到部队熄灯号响,我们一直在演绎与前几天一样的事。这次欢聚给了我一个重要信息,就是阿方对与男人的这种事,几乎没有心理障碍,同时,他的欲望极易点燃并很快会一发不可收拾。" u: `2 G* R0 L% v

  J# T* ~4 C) e" {$ G! s; Y4 ^因为是留守处,所以他们的纪律不是很严。但阿方毕竟是军人,因此,在外面过夜是决然不可以的。从那以后,我和阿方的放纵,大多选在晚饭后到熄灯前这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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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下午,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俩既没开灯又没脱衣服,就在床上长时间缠绵。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们立即停止了动作,试图让敲门人以为屋里没人而离去。3 ~6 w' I% i1 q* x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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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似乎有点非敲开不可的意思。我有些忐忑,便暗示阿方一起悄悄地下了床,轻轻地整理好已被解开的裤子,静静地分坐在那对单人沙发上。. l. ?: r5 Z& H3 J+ b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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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似乎会弄巧成拙的举动,竟是一个英明无比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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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门是那种普通的暗锁,门的上方有一个以中间为轴,可以180度转动的护窗。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息息簌簌的声音,接着护窗一转,一个黑呼呼的人头就出现在护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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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f  q4 C  R4 F! e6 k" b: J“谁呀?”我惊慌地站起身,看到窗上的黑影已探进身子要扭门锁的拴,我急忙站起身。4 m5 [$ d+ ]3 y"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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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呀!随着一声带着江浙口音的普通话,黑影从护窗退了回去,跳下了地。9 O6 F8 G( o* z5 c3 q; ^' R

& u% Q; \0 V1 h! c! F* \我拉亮了灯,推门而进的原来是阿毛,这个我一直戏称为已被狼吃了的家住浙江的小战士,看到我俩黑灯瞎火的坐在屋里,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困惑。“真是,俩人都在屋里,怎么那样敲都不开门呢?”阿毛似乎有点生气,对着我俩喊道。$ i5 X! b1 }5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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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阿毛呵呵地干笑着。阿方没有吭声,有点尴尬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里走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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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s5 K4 r9 Q" A“给你带了两百斤大米,我让小周帮忙给抬了上来。你们不开门,难道还要我一人再扛回去呀?”阿毛一脸委屈,还有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式。当时,粮食还是计划供给。我们每月的口粮,得搭配百分之三十的杂粮。因此,我常常下些粮票,让阿毛他们给代买些部队的优质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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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阿毛坚持不懈敲门的原因,我去搂了搂阿毛的肩让他坐下,呵呵地笑着向他陪着不是。阿毛摆脱了我的手,又喊阿方一道把大米从门外抬了进来,然后对着陪着笑脸的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走了啊”,就匆匆忙忙离去。2 A& h5 J" l+ _$ Z: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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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阿方向我吐了下舌头,接着俩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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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八二年的春天来的似乎特别早,元宵节刚过,山桃花就东一簇、西一片的开了个满山遍野。河边的垂柳让风一吹,也就婀娜多姿地摆起了嫩绿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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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6 r0 n. g; Z! J, \! A. ?- ^那段时节,我的心里也是一片春光明媚。我和阿方早已是形影不离,身心合一,我知道,自己已经再次陷入了热恋里。0 N6 F2 H$ u" j# t. f& Q  o- E0 \! T

+ @: I) W0 `8 }  Z植树节那天,我和同事栽树回来,刚清洗完毕,周洁来到我的宿舍。) X/ n; f6 R6 d" k

  b  z2 F% z7 }# v: n周洁是当年我们文工团里最漂亮的女孩,但她又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体臭。七六年,我在与林分手并一人呆在乡村的那段日子里,因心情郁闷,曾给文工团的几个同事写过信。但想不到的是,几个收信的女孩竟然读出了错误的信息。尤其是周洁,后来向我开始了近乎疯狂的进攻。吓得我不得不对她采取躲避的措施,直到七九年她结婚后,我俩才又开始了正常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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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1 j3 e6 S" b6 }# i$ i+ _“夏夜,我问你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女朋友呢?”刚一坐定,周洁就有点不好意思地边笑边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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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p; ]1 E; n- T# G“没有呀,怎么了呢,想给我介绍一个吗?”我半开玩笑地说。周洁立即来了兴致,她呵呵地笑了几声,接着说:“真的,要是你还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 O+ D' V$ l6 t! a7 g/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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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还真是为这个来的。我的心里立即就是一阵发烦。可当时我已经感到了结婚压力,面对同事的关心,家人的督促和社会的不解,我还不能公开拒绝这种事。同时,我也真的想试验一下,看婚姻能否治好我的“病”。0 G) j  O9 h* P/ `5 f.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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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呀?”我有点漫不经心,仍是有点玩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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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c3 g& n  x8 b8 l" z" T周洁没有说谁,却绕开了圈子:“夏夜,我知道,你的眼睛皮子是高得不得了的,可找对象是要一辈子生活的,所以首先是要人好,要是找个又没本事又厉害的女孩,看以后有你受的。再说,你也这么大了,不能老那么挑呀?……”( G% n9 ]$ m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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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烦不烦呀,婆婆妈妈的,直说是谁不就行了嘛。”我没好气地打断了周洁的话。周洁看到我的样子,也呵呵的笑了一阵,然后接着说:“我说的是张冬梅,我表妹,她可是大家公认的又有本事又贤惠的好女孩了,可能就是长得有些不合你意。”周洁好象有点紧张,一口气说完话后,气吁吁的。$ a$ A+ k" ^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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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给我说她呢。”我有些不快。张雪梅是我们县一中的教师,我妹妹的同学。她不仅确实长得不漂亮。更要命的是,她还是我顶头上司的女儿。( d. x1 l' J3 q- k;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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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周洁正要继续她的那一番道理,忽然,阿方笑呵呵的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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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F1 |) F# r# F9 s来了阿方,好象阴雨连绵的秋日里突然出了太阳,我顿时满心的欢喜。周洁与阿方有过一面之交。看到这个军人帅哥,周洁竟没了走的意思。也加入了我们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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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 N5 s4 W8 N+ h“你事完了吗?我们还得出去呢。”我似乎享受不够与阿方单独相处的感觉。中间老是多个周洁,让我感到很是不爽。/ T& q* @& w5 z# Q7 M& Q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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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好吓人啊,就象吃了你的喝了你的一样,还没一下就赶我走。”周洁半开玩笑地说。“不过我也是得走了,我说的事,你认真考虑一下啊。”周洁说完,向阿方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K# @1 s; B& `

4 b  J/ b8 ^4 C' v+ Z# N' s$ T“她是不是给你介绍对象呀?”阿方很快猜到了周洁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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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烦死人的。”我说。5 A% D! R7 p$ @) m0 H5 ]4 A0 p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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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烦呀,你也到找的时候了。我们那些当兵的,年龄不大,都急得要死一样啊。就是那个阿毛,一天也在吵吵嚷嚷的要找对象呢。”阿方呵呵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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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不想呢?”我正在收拾周洁刚刚喝过的茶杯,突然感到了这个问题似乎重要,于是停了下来,偏过头望着阿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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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怎么想,不过总还是得找的。”阿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有望我,边说边低下了头。# ?# D  T7 \" z. g. r

5 K, ~3 q* B, s1 i  [$ F自从与阿方相爱以来,我每天都生活在幸福里,好象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阿方也会结婚这类问题。突然听阿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虽然我把阿方当成了我的最爱、我的唯一,但也许有一天,阿方也会象林一样,突然投入到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 s2 Q3 e) m8 [- L, Y

* A$ }, S4 A. T/ q  e我的心头涌上了一阵伤感,于是斜靠在被子上,闷闷不乐地看起了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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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B5 ]  V- `2 e“你怎么了呀?”阿方看到我神色不对,起身走到床边,不解地望着我。我看了阿方一眼,没有吭声。$ v$ \6 {$ f; c: `+ P# l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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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显然以为他有什么事惹我不高兴了,于是开始向我讨好。他轻轻坐到我的身边,用手从后边搂着我的肩,接着用力一扳,俩人就抱着横倒在床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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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F% o; Q$ E6 ]0 ~阿方尽情地吻着我。我回应着,可心里隐隐总有一点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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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5:37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与军人相恋,就得承受分离之苦。+ ?2 @1 p! ]. g%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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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前,阿方告诉我留守处可能很快要撤,谁知节日刚过。阿方和阿毛就被率先撤回到团部。团部在离我们县城九十公里的一个城市。临走的前天晚上,我让阿方发誓不得忘我,阿方随手拿过笔,呵呵笑着写了一份保证,并说每月肯定都会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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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6 p3 y3 I3 d5 c1 _) H% Y阿方离去不久,我就过去看望了他一次。当时阿方还住在集体宿舍,他们营地附近只有一个国营旅社,但旅社房间的门,中间都被挖空装着一块玻璃。由于在那里无法找到一处私密之地,于是我只好把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每月最后那个星期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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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那个周末,我早早地下了班,烧好茶水,整理好宿舍,又去街上买了一个西瓜,然后焦急而又兴奋地盼望着夜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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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过来乘坐的都是晚上十点的那趟列车。不到九点,我就坐在了车站外的小山坡前。那天晚上,天边挂着一轮明月,远处迷蒙的山,脚下静淌的水,都被笼罩在一片皎洁的月光里,看着美丽的夜色,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最爱的人,我的心被一片美好而幸福的憧憬所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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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一声长鸣驶进了车站,我有点矜持地站在站台上,想等到阿方“嗨”的一声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可旅客慢慢走完了,却没见阿方的身影。我开始着急了。我慌慌张张地把站台从头到尾地走了一圈,没见到人;又急忙下到江边接人的小轮船上大声叫喊,也无人回应。直到机轮“突突”地驶离了江岸,我再次去站台作了确定后,才无精打采地乘了个小船,闷闷不乐地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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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2 I0 g$ t8 y+ {' k还是那江流水,此时却象淌着哀怨;还是那轮明月,此时却有不尽冷凄。驾船的老头似乎想活跃一下气氛,不断地找着话题,可此时的我,烦躁得就想把这个多嘴的老头掀到河里。& o% j3 ~7 G- m.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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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没赶上车,而在星期天早上再来呢?第二天早上,我有意赖在床上,想让睡眠来冲淡我的焦虑,想突然听到阿方的敲门声。可直到早上那次列车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他的踪影。9 @0 p) U' l; H. {" S6 p! B; c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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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期待中的失望,似乎让人最无法忍受。中午饭一吃,我就决定去看阿方。不到下午五点,我就出现在阿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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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x( N: U# N3 O/ ?4 v阿方有些消瘦,白皙的脸上略带着一点疲惫的神色。看到我,阿方先是一怔,接着就笑呵呵地迎上来说:“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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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能来?”我反问着,把脸扳得平平。% l; v! C6 m3 F7 \( |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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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阿方赶快陪着笑脸,接着说:“不是的,我们遭水灾了,要不我会过去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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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视了一下周围,似乎没有水灾的痕迹。我没说话,还是那种不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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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 G( k. E9 A9 |' s1 C. A“先住下,吃饭吧!”阿方拉了我一下,于是我们又来到那个变态的旅社里。% b0 U( q1 O2 C8 [  o/ n-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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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一见到阿方,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欢喜。那点不愉快的表情,只是一种焦虑情绪的残余,甚至可以说是装出来的。吃过饭,我们在旅社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房里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躺在床上看书,他看了我们一眼,没有一点走的意思。阿方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把头对我一摆说,“走,我们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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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G) i9 T* y# H& H& \' P山不高,我们一会儿就到了山顶。这是一个很理想的地方。视野开阔,地势平坦。如果远处来人,我们就能早早看到。地上的草丛开着小花,浅浅的,软软的,很舒适。我俩选了一处略高一点的地方,紧挨着坐在了一起。1 N0 E7 M1 C$ M% o% _0 h

/ Q9 I6 K9 r8 s. X“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哪里受灾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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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们连队本来是住在河滩上的。那天正在午睡,有人突然喊涨水了。我们起来一看,水已快进了屋里。大家赶快收拾东西,准备转移,可还没两下,水都进房里了。”阿方眉飞色舞,一脸兴奋,好象在讲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0 ]1 _2 _8 s% x0 ]2 k

  i* s1 X! s+ R7 r2 H% a“后来呢?”我也有些兴奋。9 r7 d7 |' Y7 M0 N- y$ F

6 W6 _) ~9 W- L# ?“大家掉头就跑,刚到高处,我们住的几间简易房就被冲走了。还有连队的几辆汽车,也被洪水冲走,水退后,才看到它们横七竖八的躺在河滩上。”阿方呵呵地笑着,停了一下接着说:“我的东西,一样都没拿出来,全给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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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险呢,要是夜里可不得了。”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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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3 h! ~, g( K5 l0 Q9 k“要是那天在半夜,那你以后要是想看我的话,就到长江去找了。”阿方说完,又呵呵地笑了起来。2 X' g$ M7 b# u( b  C

3 L- K+ T6 J( v$ M5 F/ T' {7 E阿方的眼睛闪着光亮,白净的脸庞上,因为兴奋而泛着一层红晕。这个英俊的男孩,象说着幸福一样说着自己的死亡。而此时的我,却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惧。我想着,如果我今天过来,连队突然告诉我,阿方已经遇难,那么,我将怎样面对这个事实。我是为了掩盖我俩的关系而默默流泪,还是会痛哭失声,歇斯底里?还有,如果今后的日子没有了阿方,我是否还有独自活着的勇气。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似乎涌上一股冷气。于是我轻轻地拥了拥阿方。阿方也顺势一倒,躺在了我的怀抱里。' r. V4 F2 a1 W6 O% o, {

+ H" f9 e$ C, @' B阿方眼睛向上,静静地望着我的脸,好象在等待什么东西。我盯着阿方,慢慢地把嘴贴了下去。真象阿方已经失去了一次,又被我费尽千辛万苦地找回了一样,我紧紧地抱着这个男孩,认真地亲着他的脸庞,他的眼睛,他的嘴唇。那一刻,我的眼睛有点湿润,心里一遍遍地在喊着:阿方,我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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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6:56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洁给我介绍张冬梅的事,很快被家里知晓。也许是害怕我真的成了光棍,他们对此事都很赞同,朋友们也都表示支持。想到我与张冬梅在外貌上的不般配,我估计她会随时退出这场游戏,于是就象演戏一样,漫不经心地开始了与张的接触。; M4 n( Y. |0 l1 U( z( {9 j9 D2 s)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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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是,张冬梅很快就恋上了我。尽管我从来都没有表现过热情,但她却是锲而不舍。/ i* M# ^+ k2 w3 h8 @* D9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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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年初春的一天,阿方又来看我,并说自己马上要调到山东。(我现在也记不清阿方当时还是不是军人,因为他们铁道兵在那前后,已经整兵种的转为了铁路工程局。不过阿方从那次水灾之后,就没有再做驾驶员,而是从事财务工作。)那几天,我基本放下了全部工作,整日整夜地陪着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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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 |2 I  L* B& i$ a阿方是个极随和的男孩,我们全家对他都很喜欢。他有时会跑到厨房,陪我母亲洗菜做饭;有时他会找到我父亲,俩人也能聊得热火朝天。% }. p5 h: J- |0 @

* z" f+ \- P7 |" O* ~- ?7 F阿方要回单位的那天早晨,起床不一会儿,阿方就前后跟着我,说要一道去外面走走。我蹲在厨房帮母亲择菜,没好气地对阿方说:“你的火车是十二点的,你看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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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 b  e% k4 w# w' \9 k“不要紧的。”阿方坚持着。# _0 V4 Z+ o1 `6 g2 Q.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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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非你今天不走,我就陪你出去转。”我有点要挟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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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H% q. }* t, W/ H* v, _1 \9 u2 v“也行,我明天再走。”阿方毫不犹豫地说。1 J3 r* m) z+ w! C1 Q8 D8 K

5 |  V5 N: {" u' U4 p( Q# a“真的啊。”我高兴地站起来,看着阿方微笑的表情,心里多少又有点奇怪。望着门外天气晴朗,我接着说:“那样吧,我们索性吃了饭,到河边去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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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郊外柳绿桃红,阳光灿烂地照在田野,让人有种想大喊大叫的冲动,汶水河欢快地淌着,哗啦啦的象在唱歌。我们很快地洗好了衣服,然后一道坐在沙滩上,尽情地享受着阳光和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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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z" Z7 y8 J- |“问你一个事啊。”阿方微笑地望着我说:“你和张冬梅的事怎么样了?”8 C* s; J/ W3 J9 ~' g: L2 o

4 N- z0 o0 X2 p4 y% x: I4 s“什么怎么样了,搁着。”我不想与他说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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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那个女孩,挺好的。我说你不要再犹豫了,还是定下来算了。”阿方表情严肃,很认真地说。9 Z4 e$ C% ~5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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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了阿方一眼,感觉他今天真有些怪怪的。这个男孩,自从与我相识后,一直都是我在教诲他,他还从来没有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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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8 c  H9 k: j# _5 A. Y“再说,你的年龄也这么大了,大伯大妈也都在着急呢。”阿方接着说。: B; h$ y0 |6 G4 L, x) u; P8 Z

# w  F6 S/ h$ e$ V5 o5 X, r我终于明白了阿方为什么坚持要出来走走,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了迟走一天的缘由。原来他是接受了我父母委托,要来劝我与张冬梅结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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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吭声,两眼直直地望着前面的河。,停了一会儿,我轻轻地对阿方说:“阿方,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不喜欢女人的。”- f$ b3 r- E( l6 `4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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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阿方显然没有听明白,他抬起头,两眼紧紧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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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女人。对于女人,我就象男人们见了男人一样,没有一点感觉。”我仍然望着前方的河水,神色凝重地说。% T+ Z& n1 {% I9 K1 c

$ z: x% M* @" w“你说的是真的吗?”阿方站起身,有些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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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5 G; l/ P, U: t“真的。”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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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D! E' `: n, s( c“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阿方原地踱着步,象是在自言自语,一连这样说了两遍。/ f, M8 v( l2 D) B

* _) ^( V& a( z; ~1 d. l% b& e: o阿方的劝婚不了了之,可我却对自己随便说出真象而开始后悔。那天晚上熄灯后,我没有象往常一样,主动侧过身子去拥抱阿方,我害怕这个男孩在知道了我的真实情况后,会不会重新审视我俩的关系。我平躺在那里,正想着怎样进一步与阿方说说这个问题,忽然,阿方一个翻身伏到我的身上,他把嘴轻轻地贴在我的耳边说:“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让我好好的亲亲你。”; }/ o2 r, D$ j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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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充满感激。这时我才明白,我与阿方的友谊,已不是可以随便被什么外在东西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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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21:37: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阿方去了山东,我的日子顿时陷入了黑暗。对阿方的无限思念和对结婚的无限烦恼象两片愁云,时刻笼罩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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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人到了这个时候,是否容易出轨。* I& T7 c6 u$ N* V1 X8 v% z% b4 ^

7 O( k8 s% f* [% {, u, u那年六月,我省某高校首次面向成人招生。当时文凭热正在兴起。那些因“文革”耽误了学习机会的中青年,都瞅着这个机会跃跃欲试。朋友们都怂恿我去报考。为了摆脱结婚压力和张冬梅的纠缠,我决定去试试。阿方听说后大力支持,没想到,张冬梅与他的父亲,也很支持这件事。  r8 I) l; X  z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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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名,我开始复习。我让张冬梅不要多来,她倒也遵守着我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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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对面是同事老程的宿舍。老程四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材,堂堂正正。他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程涛,当时也正在复习考高中,为了让涛子安心学习,老程就让涛子一人住在他的宿舍。: B- V8 E$ z+ `

( L5 u" a1 e* C  ~4 J涛子其实已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六的大小伙子。看到他,我就想到古代小说中描述美少年的那两句话: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涛子也是一个极其聪明可爱的男孩,可学习成绩却是真正的一蹋糊涂。听说我也要复习考试,一天晚上,涛子溜进了我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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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叔,你每天早上都到外面去看书吗?”涛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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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枫树湾。怎么啦?”我笑呵呵地看着程涛。我和涛子其实很熟悉。我与他爸又是同事,又扯着是个亲戚。他爸总爱叫我去他家吃饭。我不能喝酒,每次饭后都是面红耳赤的。每到这时,他爸就会对着程涛喊道:“涛子,快把你夏叔扶回去。”涛子就会挽着我的胳膊,边说边笑地把我扶到宿舍。然后辅好被子,倒上一杯茶,轻轻说声“夏叔,我走了啊”,才退出我的宿舍。) y' R+ _( e5 K* h%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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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你把我带上好吗?”涛子怯生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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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9 I% h' M+ m0 D“行啊,但六点钟一定要按时起床的。”我怕涛子贪睡。' Y0 R" A3 q' x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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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到时喊你。”涛子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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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6 v+ i$ F  J( q+ g, a听到涛子要和我一道学习,老程十分高兴。他专门把程涛扯到我的宿舍,当我面对着涛子说:“这次你算找对人了,你只要把你夏叔的精神学到一半,就够你娃子用的了。”然后又转身对我说:“这个杂种儿子并不笨,就是不好好学习,这次你给帮忙管严些,要是不听话,你给我揍他这个狗东西。”我望着涛子挤了一下眼睛,涛子偷偷地对我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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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k0 n, S7 u1 D/ R第二天刚到六点,涛子就轻轻地敲开我的门。然后兴奋得象只小鸟,蹦蹦跳跳地跟我来到枫树湾里。$ c- [( e2 \0 s1 v8 N% h

: z% Q! M! R+ ~9 v8 X/ t$ e6 y我们每天到枫树湾后,总是要先活动一、二十分钟。我一般只是踢踢腿,扭扭腰。而涛子一会儿抓个树枝引体向上,一会儿用脚狠命地猛踹一棵树。, z* {2 z; h+ m# r; [+ U- Q5 E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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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学习后,我让涛子坐到离我二十米远一个相互看不到的地方,并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休息。涛子开始还很认真的执行着这些规定,可慢慢又露出了贪玩的习性。一次我看书累了,就向着涛子坐的地方走去,看到涛子弄来了许多小石块,正聚精会神地在彻着一间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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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啊!”我对着涛子喊了一句。涛子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下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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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7 K% ?* D: G“房子盖得不错呢,干脆以后你用它娶媳妇算了。”我边说边坐在了涛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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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7 P$ r$ Q3 Q) T+ q“娶媳妇时,我要住高楼呢。”涛子呵呵地笑着。1 [2 B/ p2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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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给你说话。”我向站在旁边的涛子招了招手,装作严肃地对涛子说。涛子靠在我的身边,顺势把头向我的两个腿上一倒,望着我的脸说:“啥事呢?”# E% ~7 X/ D  v, h- D" _! j) E5 Q# z

6 g) Y& Z" \) b“啥事?要打你的屁股呢,让你学习,你却盖起了房子。”我边说边去扳涛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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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子呵呵地笑着在我怀里挣扎,嘴里连连叫喊着“饶命,饶命”。/ C* o+ S# j# u" y$ a% {7 k

& P; L& v" C# v. _2 w9 N闹了一会儿,涛子望着我说:“夏叔,要是你打我,我绝对服,要是我爸打我,我肯定要与他闹翻的。”涛子仍然半躺在我的怀里,他那应该去当舞蹈演员的身躯,很好看地伸曲在山坡上。& D9 {7 K- K/ x, Q. E+ }

. \0 Z" U3 P, f* r5 q! L% g: v“为什么呢?他们也是为你好啊!”我有些不解地问。% i$ }3 g4 ~' |3 h( E

/ u0 |+ F0 B; b+ t- @) M/ T“什么为我好?他一天喝酒打牌,却整天吼着让我学习。哼,说穿了,还不是想让我以后多为他争光,多给他挣钱。”涛子停了一下又笑着说:“你要打我,肯定是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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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爱的男孩,不仅具有他那个年龄段男孩的逆反心理,而且还有着自己的思维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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