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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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还是让他见到我乱糟糟的屋子,没喝完的矿泉水瓶,方便面盒子,丢三落四的外套,几页公司资料、几张白纸,还有鞋子袜子,完全随机出现在客厅的每个角落。林一点不见外的直接又进了我房间,一张床倒还算整洁,我有叠被子,挂在衣柜里的衣服、裤子还算井然有序,尽管柜门是开的。
  “电脑呢?”他奇怪的问。
  我指着墙角的箱子,说:“上次搬家把主机箱摔了,估计主板坏了,一直没去修。”
  “那多无聊。”他叹了口气。我忙说还好,工作很忙,每天回家累了就睡觉,哪有时间上网。
  他呵呵笑着,居然坐到了床上,故意弹了弹,“对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你以前那公司换了个人代替你,真是水货,做什么都一塌糊涂,你们老板天天在我面前念到你。”
  “是吗?”我听了心里多少一喜,至少证明我以前的工作能力算是不错,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林从床上又站了起来,认真点头,朝房间外走,在客厅的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作出一副要好好聊天的架势。
  “你现在在做什么?上次在我们那楼里碰到你跟你同事,你像是在跑业务了?”他从我桌上翻到两页公司的资料,边看边念,“XX机械?你现在做机械设备?”
  我嗯了一声,跟着坐到沙发上,和他保持一点距离。
  “难不难做?这机械好卖吗?”他疑惑的看我。
  我点头:“还行,我们公司这机械设备在国内算比较先进的,而且华中地区就我们公司一个代理,算是比较好卖。”
  “比卖房子还容易?”他有些怀疑的仔细看了看资料页,仿佛学生在学习样认真。
  我真对解释我的工作没兴趣,只想下一步他会做什么,会躺到我床上,让我把他的外套、毛衣和裤子脱掉吗?他能让我再亲他的脸、让我的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吗?脑子真是乱的,他完全就像一个万有磁场,恨不得把我吸进他的肚子里。
  林浑然不觉的还问些我工作上的问题,我有搭没搭的应着,我感觉我呼吸粗重起来,看着他黑色裤子包裹的大腿,好看极了,裆部因为坐着的缘故,很有线条的拱起,让我时不时的咽口水,我真受不了他这样的刺激。
  终于他起身了,看了看手表,说:“快十点了,你也不用留宿,”他饶有兴致的表现出一点幽默,“再晚我那口子得叫我跪键盘了。”
  我长舒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微微挤出点笑意:“那我不送了,回去解释清楚点,两口子别因为我误会啊!”
  林纠结的看我一眼,故意问:“因为你误会什么?未必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
  他话说到这里,我和他忍不住同时一震,他紧接着呵呵笑:“就算有什么又怎么样,我们也干不出什么名堂。”他这话一出,更像是越描越黑,我有些想笑,忍住了。
  他到门口时,忽然又返回,朝我厨房走,边走边问:“这里能做菜么?”
  我立在门口没动,说:“将就吧,自然不能跟你那地方比。”
  林看了看厨房,摇头出来,说:“算了,下次还是去我那做饭吧,我那房子反正一时还没租出去,你这里缺的东西太多。”
  看来他是打算长相往来了,我没作声,心里怪怪的,帮他开了门,然后几乎半推着他出了门。
  出了楼栋林就朝我摆手,示意我别送了。我也懒得再走,外面寒风凌厉,我忍不住打了哆嗦。林也忍不住把甲克扣了严实,围巾又围了紧,呼了口气,回头看我一眼,笑了笑:“下次再聚哈,多联系。”
  我摆了摆手,应了一声,只见他慢慢的走进小区的灯影里,一会从灯影里消失,就再看不见了。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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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节我跟小皮一起过的,他先给我打电话,说有惊喜给我,不知道是什么惊喜。结果到了吃饭的位置碰了面,发现他带了个男人,年纪二十多一点的样子,娃娃脸,说话举止斯文得体——我恍然有种错觉,活脱脱第二个伍奏。
  “我叫阳杰,经常听小皮提起你。”他笑着帮我把碗筷从保鲜膜里拆出来,一一安放好,我忙不迭的接过。
  我看了看小皮,他呵呵的笑着,把新换的黑皮包放在背后,服务员赶忙用布罩过来罩好,然后都不啃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几乎没有话题。
  “他华师毕业,现在在中学当老师。”小皮呵呵一笑,看我,“你猜他多大。”
  我犹豫的又看阳杰一眼,多少有些不自在,他倒落落大方,还正经把眼睛在我身上逡巡。
  “不好说,”我觉得这样当别人面猜别人多大总是不大好吧。
  “你猜啊,”小皮不甘心,完全不体会我心情。
  靠,真JB变态,小皮是不是被这些小P孩子洗脑了,搞的一点不成熟。
  “22!”我满不情愿的吐了个数字,然后眼睛把餐厅的大厅扫了一眼。
  小皮哈哈一笑,拍了拍手:“就知道你会以为他很小,说实话我当时还以为他才20!”
  阳杰微微红了脸,喝了口茶,说:“我属狗的,都快过完本命年了。”
  我哦了一声,其实感觉也差不多,没小皮那么夸张。
  一会上了饭菜,小皮和阳杰一个劲给我敬酒,我也来者不拒,偶尔也回敬他们俩一口。后聊了聊他们怎么认识的,无非就是网络牵线了,然后小皮主动讲了些他以前的情事,几乎连伍奏的名字都有提到,我想他真是疯了。还好他没有把我们做过MB的事情再抖出来,不然我真想马上挖洞走人。
  阳杰一直都很镇静的笑,从这里我逐渐发现出他不同于伍奏的地方,他比伍奏成熟,虽然外表很年轻,但估计是有故事的人,说话间的气质和眼神,多少显出一番冷静。
  吃完饭小皮还说去唱歌,我兴趣不大,但拗不过他俩的热情,还是去了。结果到了包房里,他俩完全是麦霸的架势,一个人唱完另一个人上,两个都唱完了就搞情歌对唱,靠,我坐在沙发上傻傻的摇着手铃,时不时的鼓掌。
  期间接到林的短信,祝我2007年新年快乐!我自然也回了条,礼节性的。他马上又来一条,问我在哪里,和谁一起过。我说几个朋友,在唱歌。回了之后他就没声音了,然后我继续为沉浸在“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这是你我的选择……”的歌声里,并不时的为小皮两口子鼓掌。
  唱完歌出来各自坐车,我先转了一趟,过了桥又换车,刚上车时,接到小皮电话:“你别告诉别人我跟阳杰的事。”
  我哦了一声,“你还想脚踩几只船?”
  “没有,”小皮声音有些无奈,“我只是想从别人生活里消失罢了。”
  他这话不轻不重,我怎么感觉像是落在我身上了,还没回过味,小皮叹口气,电话就挂了。
  晚上临睡前张哥打来电话,问我元旦怎么过的。我颇有耐性的把跟小皮一起吃饭唱歌的细节说了出来,但没有提阳杰这个人。
  张哥呵呵笑的很爽朗:“我跟伍奏在酒店吃饭,本来想叫你过来,幸亏没打扰你……”
  我也跟着呵呵笑:“你们俩吃饭甜蜜,叫我干吗?莫非当灯泡。”
  “怎么,”张哥听我话不利索,赶忙问:“不舒服,吃醋了?”
  “别自我感觉太好,吃什么醋!”我冷冷的笑。
  张哥哈哈笑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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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年元月份基本是平平静静的过,中途我又去看过阿提一次,他说已经恢复了许多,两人也没什么多话说,我去时他也只一个人在家,我带了些水果,放下没坐一会就走。
  元月底的时候,就发生了件我和张哥都没想到的事。
  那天下班和佟仔一起去吃饭,他女朋友当时也在,我发现自己真是当灯泡的命,给同志当完了还给同事当!他俩说话真是夸张,一会英语一会韩语的,听的我头大。吃饭时两个人也不轻松,一会他说她不给他夹菜,一会她又怪他尽挑些她不吃的菜给她,我头一个变两个大,忍不住喊:“你俩注意点好影响吧,真当我是透明!”
  佟仔嘿嘿朝她女朋友笑,然后看我,表情怪模怪样:“就是要刺激你,让你赶快找个女朋友,像我们这样恩爱,多好。”
  我点头:“是的,你们都恩爱,我明天就去找。”
  “这就对了,”佟仔认真的开始教训我,此处省去他跟他女朋友一唱一和三百句,同时包括马来语、秘鲁语和动物语言若干。
  他们说的正欢时,电话响,是阿提:“北晓吧,我阿提。”
  “什么事?”我捂了话筒,转过身,佟仔两口子还在忘情的演说。
  “今天伍奏来找我了,”阿提声音有气无力,“他要我还他五千块钱。”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他叫你还钱?”
  “是,”阿提声音很低落,“上次张哥让你送来的五千块钱,他知道了。”
  我朝佟仔两口子示意我稍作失陪,然后起身走到卫生间转角的位置,问:“他怎么知道的?”
  “估计是张哥说漏嘴了吧,”阿提叹了口气,“他还真够绝的,说如果不还钱,就把我得病的事跟其他一些朋友都说,把我搞臭!”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得感觉事态严重性,赶忙问:“张哥没跟你联系么?”
  “没有,”他顿了顿,“估计他把张哥那头也扣死了吧。”
  我忍不住冷笑:“伍奏真他妈不是省油的灯。”说实话我并不可怜阿提,我只是很气伍奏,五千块钱好歹是张哥给的,他个B像个跳梁小丑在那急个么B劲!但气归气,既然阿提给我打了电话,自然是想我帮忙。说实话让我拿五千块钱出去帮他摆平这事我是不情愿的,一来没这义务,二来也没这大方。但想想阿提的境况,又觉得有些可怜,犹豫了一会,说:“我想想办法吧,等过会给你打过来——这是你手机号吧?”
  他嗯了一声:“本不想告诉你的,但又实在不知道找谁了。”
  他这话完全是将了我的军,我心确实不够硬。挂了电话就觉得,这事不帮也得帮了。
  落回座位,佟仔呵呵一笑:“怎么,这么快就有反应了?跟哪位美女聊了这么久?”
  我夹了一筷子菜丢他碗里,咬了嘴巴说:“快吃吧你,闭嘴用菲律宾语怎么说?”
  和佟仔吃完饭回家,已经八点多,我直接给小皮打了电话过去,五千块对我来说,不算小数目。
  小皮听我把事情前后说完,呵呵的冷笑:“早知道伍奏这小子够绝,却不知道他这么绝!”我叹气,没话接。
  小皮又骂了几句阿提,没事在外面瞎搞,死了活该!我知道他嘴巴是够狠,但心里算是已经松动了,看来这钱得我和他一起出,没办法,谁叫以前都是算是同事呢!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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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钱还是没给,在我跟小皮碰面之前,张哥给我打了电话。他让我别管这事,他会处理好。有他这话自然最好,我倒省心不少。连阿提的电话也不想打,总觉得这事情龌龊,能躲远点就躲远点。
  林因为工作忙,有好几个业主的答谢会,说是准备的焦头烂额,几次打算去我那做饭吃,最后都没成行,快年终了,大家事情都挺忙。
  很快二月初了,眼看春节要到,公司开始议论年终奖,佟仔告诉我,普通员工里,往年都是马骢拿最多,今年估计还是他。我无所谓的摇头,他拿最多就最多了,只要不少我们那份就行。
  下午下班前,接到赵的电话,约我星期五晚上去酒店吃饭,算是提前迎接2007了。我当时还有些犹豫,并不特别想去,上次破的皮还有些让自己心有余悸。但想了想周末确实没什么活动,见面吃个饭是应该没什么的吧。
  星期五那天清早接到林的电话,他说他们答谢会搞好了,很多人,满热闹,关键是现场他主持,而且还有很多不错的礼品和抽奖活动。他的口气像是做了很大努力才打给我电话的,大概意思是想我去。我问他什么时间,他说晚上七点。我一听时间有冲突,略作踌躇,找了个借口,说公司有活动,怕不能去。他叹了口气,说那算了,下次吧。
  我当时也没多想,谁知就会那么巧,他们答谢会也安排在我跟赵吃饭的酒店!
  晚上下班佟仔问我有约女朋友没,我说约了,他嘿嘿笑,问真的假的。我就开玩笑说,你以为这世界就你找得到老婆?他没多说话了,直接ABCD的打电话跟他女朋友约会去了。
  和赵在取水楼碰面,然后打车去酒店,到边时已经六点多,酒店门口远远放了几副彩喷的画面,我当时整个处于无脑状态,还有几个穿着漂亮的女孩子在一一询问发卡片还是什么来着,我都没想到林公司的答谢会就安排在这里!
  世界真的很小!
  到了酒店门口,小姐问我们是不是什么什么楼盘的业主,赵说不是,那小姐笑了笑就没说话。我当时还是木的,根本没意识到这跟林有什么联系。
  进了酒店大堂,发现有几个指引的牌子,然后还有什么感谢新老业主光临之类的牌子,几个穿着西装满帅的帅哥在那站着,跟几个妇女开心的聊天。
  酒店服务员告诉我们左手边大厅被包场了,让我们上二楼西餐厅就餐。赵有些犹豫,问我的意见。我说我无所谓。
  两人还没来得及上二楼,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窜到那几个帅哥前面,也是一身黑西装,头发还涂了不知多少发蜡。我当时还感慨,打扮成这样,未必当新郎官?!
  当林转过身让我正眼看见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躲到赵背后去,但还没来得及动作,林的眼睛已经瞟到我这边了,当时感觉头脑里轰的一响,浑身立刻僵住,整个酒店仿佛成了一座冰窟,仿佛是浑身赤裸的在冰窖里被人捉奸在床。
  林错愕了一晃,略犹豫了一下,急速转过头给那几个帅哥交代了几句,然后朝我走了过来。我心跳绝对超过两百,脑海里跟哪咤闹海似的,还奋力想找什么话来搪塞。
  赵见林朝我走来,可能也有些面善,站在旁边保持了点距离,没说话。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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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巧,你们公司也在这里做活动?”林呵呵笑着,他仿佛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眼睛往赵瞟了一眼,马上收了回去。
  我迟钝的呃了一声,干干的将笑未笑,半天才答话:“是啊,真巧。”
  赵则站在我身后,也礼节性的朝林笑笑,莫非林根本记不起赵的样子?那真谢天谢地。上次也是在酒店门口跟他和小艾照过面,就那一下的功夫,未必谁能记住谁。
  “你们公司活动就是到这里吃饭?”林接着问。
  我想了想,略略平稳了情绪,说:“是啊,当然不只这些,这酒店的桑拿房也不错。”
  林点点头,好看的眼睛炯炯的放光,仿佛要射透我的身体,抹了发蜡的头发非常有型的定在额前,快赶上奥斯卡颁奖典礼了。
  “就你们俩啊?”林微笑着,然后把手伸往赵,跟他打招呼:“你好。”赵跟他握了握手,礼貌的笑。
  “我们先过来占位置,”赵的反应比我灵敏多了,“其他同事一会就到。”
  林点头,说:“那好,不打扰你们了,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有空下来看看热闹,”林把眼睛看向我,“可是我做主持!”说这话时,满脸得意的笑。
  我点头,拍了拍他肩膀:“我尽量吧,呵呵。”心中大块巨石算是落了地。林于是转身又朝那几个帅哥走过去,我回头看赵,感激的笑笑。
  林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开,害怕尾巴拖在地上被人看见似的,一溜烟的消失在大堂与左边饭厅的走道里。
  我和赵跟着上楼,我已经完全没有吃饭的心情,更别说干其它事。两人在二楼西餐厅随便吃了点牛排,喝了点汤,赵发现我明显心神恍惚,所以吃完东西,就问是不是要回去。
  我恍然的看了他一眼,心下也很有点过意不去,但又不知说什么好。
  最终我还是送赵到酒店大门口上了出租车,车的红色尾灯灭了后不久,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门口彩喷的画面,犹豫是不是要进去。
  外面很冷,风一阵接一阵,我冻的手脚有些僵了,门口的保安好奇的看着我,我终于下决心似的咬了咬牙,一回头,重新回到酒店里。
  顺着指引进到左边的餐厅,里面闹哄哄的很多人,估计林的主持工作已告一段落,大家开始在讨论什么。一会林又上台了,黑色的西装把他衬托的更帅了,头发经过一个多小时后依然一丝不苟,实在得感谢发蜡的功劳。旁边几个妈妈还在小声说这小伙子“几闪(很帅)”哟!我听了心里甜蜜蜜的,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被满足了。
  接着有几个业主模样的人上台,像是领取奖品,居然是每人一台液晶彩电,房地产就是舍得啊!林不失时机的开了几句玩笑,现场气氛又活跃了些,看不出他小样还有这本事。我默默的找了个位置也坐下,自然不敢靠前,一位小姐很快走到我面前,送了我一张卡片,也没问我什么。
  最后是他们老总上台讲话,下面的人拉拉杂杂的开始聊天,几乎没几个人听,老总也很自觉,一分钟不到,就意思说话完毕,然后说还有意向购房的,就近找旁边的售楼小姐联系,大家出大厅时,凭卡领取纪念品。
  我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出口的拱门边已经站立了不少穿着一致的美女帅哥,他们旁边堆了很多刚才被布盖着的盒子,盒子上印着电饭煲的图样。于是人们纷纷离场,迫不及待将手中的卡片递到出口的守着的小姐手里,然后领了一个装着电饭煲的盒子满意的离开了。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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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等林收拾完东西、换好衣服,才跟他一起离场。林问我卡片呢。我从口袋里掏出来,说,我又不是业主,怎么好意思领那东西。林呵呵一笑,给你卡片了你就去领,怕什么。
  我和他走到门口,他帮我把卡片给了那小姐,小姐也没问什么,直接给了我一个沉甸甸的盒子,我急忙接过拎在手里,嘴里忙不迭的说谢谢。
  出了酒店,林问我公司的活动结束了。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里满是看穿我谎言的得意劲。我知道我没办法隐瞒什么了,呵呵一笑,不说话。
  “你以为我是个过眼就忘的人?”林忽然冷冷一笑,这个笑让我至今难忘,原来他那么阳光的微笑里,偶尔也会饱含冰冷。
  我没啃声,酒店保安再次认出我,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人立在寒风中不叫车也不走开。林叹了口气,他什么都知道了?也许是吧。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也没跟他干什么。
  林招了招手,立刻一辆出租车过来,林上了车,我木然没动,林从开着的车门伸出头来,叫我:“傻站着干吗?走啊!”我仿佛获得保释的罪人,赶忙从后门上车,车里的暖气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车直接开到桃花街,我跟着他下车。他让我走前面去开门,我立刻领命。真是奇怪,我居然在他面前有如此强烈的服罪感。
  我把电饭煲的盒子放在沙发边,这次客厅比上次来干净了许多,林放松的吐口气,用羡慕的眼光看我:“当个单身汉真好!”我没答他话,也不知道他都十点了跑我这里来干吗,未必还想跟我睡觉?
  我猜对了!我刚这样想完,林就脱了外套,用手使劲的挠头发,问:“卫生间有热水吗?我想洗个头发。”我惊诧的看他,我想我的眼神一定是满是饥渴。
  他无足轻重的耸了耸肩膀:“小艾出差了,她们公司年底了也不消停。”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今天早上她才告诉我,所以我上午才给你电话希望你去酒店参加我们公司的活动,本来是她要去的。”
  我哦一声,并没太多心思追究他话里其它意味,只是默默的走进卫生间,开了热水器烧水。“大概多久?”他从后面跟着到卫生间门口。我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脖子上,我一下有些兴奋,尽量压抑着,保持平稳的声调说:“半小时,你想洗澡都行。”他哦了一声,并没离开的意思。我于是大着胆子脱裤子,他听到了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干吗?”他问。
  “小便。”我很客气的回答,话还没说完,我把弟弟都掏出来了。
  他赶忙离开卫生间的门,脚步声回到客厅里,我长吐口气,弟弟已经明显大了几分,半天没有尿出来。
  从卫生间回到客厅,忽然觉得气氛暧昧起来,林开了电视,换了几个频道,但明显心思不在电视上。
  “你知道吗?”林并没把目光调离电视屏幕,“我刚结婚那会,以为以后再见不到你了。”
  我若有若无的哦了一声,仿佛不是从我口边传出来的。
  “人总是要结婚的。”林继续说,同时又换了两个频道,“你不打算结婚吗?”
  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沙发噗的一声像放了个屁。
  他没等我答话,眼睛望向我:“你跟别人很不一样!我以前说你跟我从小玩的好的那个朋友很像,但现在发现,你们一点都不像。”
  “出国的那个?”我问。
  “是的,”他应了一声,喉咙艰难的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真的很铁。”
  我没接话,觉得这话题离我很远。
  房间里很冷,我起身开了取暖器,希望它能带给我们温暖的同时,把房间里莫名其妙就暧昧起来的气氛赶走。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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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结婚后去国外看他的吗?”我不能只指望取暖器,我得自己努力,虽然这话头有些让我恼火,但我还是强按捺住自己的脾气。
  林叹了口气:“出国哪那么容易!工作怎么办?亲人怎么看?朋友怎么议论?现在还有岳父岳母的想法得考虑,当然还有小艾!人活这世界上真不简单,比树根的须还要多的人都关注着你!有时候你会觉得放不过气。”
  我呵呵干笑了笑:“是吗?我觉得还好。”
  林再次正眼看我,仿佛有些羡慕的点头:“是啊,你的生活轻松自在的多,外面那么多朋友,而且一个人单身,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戚熟人,没有老爸老妈以及他们的朋友同事关注你,真是太自由了。”林的语速越发的快起来,“我每天走在大街上,总感觉旁边有眼睛看着我,好象随时要逮住我做坏事的机会,然后看我的好戏。真累。”
  我没说话,见他眉头锁的紧起来,心里多少有些难过——谁没有自己一本难念的经?他顿住话头,像要撇清刚才说话人不是他似的甩了甩手:“当然人活着总是有压力,这样才能让自己成为正常人!”
  “你很正常!”我呵呵的笑,尽量把他刚才的话当作耳边风,然后轻松的站起来,说:“我有瓶好酒,别人放我这一直没拿,我一直想挑个人把它解决了。”
  林的眼神立刻放起光来,刚才的阴霾似乎顷刻间不见了。“有菜么?光喝酒容易醉,有点小菜最好。”
  “菜?”我犹豫了下,进到厨房在橱柜里翻,根本没有什么菜,我几乎不在家里吃饭。不过有两包方便面,不知能不能做“菜”?
  “我只有两包方便面。”我把面拿了出来,笑着摊手。他略犹豫了下,望了望窗户外面,说:“好吧,把面揉碎,把酱料和里面,我们干吃它当小菜!”
  “行吗?”我有些迟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呵呵憨笑:“我也没试过,管他呢,总比没有强!外面又冷又黑,还是不用再出去了。”
  我点点头,然后又从电视柜下面把酒找出来,是一次张哥放这里说有空过来喝的。林把酒瓶子接在手里,仔细端详,忍不住啧啧称赞,这酒真不错啊,以前就听过名字,今天有机会好好尝尝味儿!
  我又看了看他亮闪闪的头发,问:“不洗头了?”他忙着开酒盒,头也不抬:“难得今天有机会,好好喝酒,也不用回家看小艾脸色,真是太好了!”
  于是我负责把面饼捣碎,然后将粉末倒进口袋里,使劲的摇晃——仿佛小学时经常这样吃方便面,一下转眼十多年了。
  很快找来杯子、筷子,林把两个杯子都倒满满的,举杯看我,想了想,说:“为我们再次重聚,干杯!”我刚想说,不是重聚过几次吗,但又觉得没必要,笑着点头,把酒杯碰的山响,透明的液体都溅到了手上。
  林一口就是半杯,看的我心惊肉跳:“慢点喝,有的是,没人跟你抢。”我抿了小半口,他盯着我:“你什么意思?喝这么点看不起我?”我赶忙又抿了一大口,他呵呵才笑:“好,吃面吃面。”
  于是二人用蹩脚的筷法夹起碎面往嘴里送,又干又硬,没什么味道。林却滋滋有味:“好吃,好喝!”
  张哥这酒入口还好,可到了胃里却不平静,一阵烧灼之后,头脑开始发胀。林很快喝完了一杯,接着又倒。我想阻止,反倒被他接着把酒倒我杯里,我拦也拦不住。
  林继续说着些琐碎的话,我有搭没搭的听,后来他开始说酒话,声音低沉,口齿不清,我知道他差不多了,偷偷把酒瓶收了起来。他像也知道自己喝了不少,最后一杯一直不忙着喝尽,只是一直嚼方便面末子,一边还说好吃。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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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把林放到床上,用湿毛巾抹了他红彤彤的脸,头发很硬,很扎手,我也懒得给他清理,帮他脱毛衣时,我有了一点反应。在松开他皮带时,我已经彻底撑起了“帐篷”。
  “真要命!”我自言自语,为什么每次都是喝醉后给我创造机会?我忽然想起阿提,心里一阵腻歪,莫名其妙的想到阿提干吗?胸口一阵翻腾,我忽然知道如何形容心里的感受了:龌龊。我把林的裤子从他腿上褪下来,看到他粉蓝色的秋裤时,当时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两个字,是的,龌龊,有如阿提的病一样。
  我慢腾腾的把林的裤子叠好放在床头,然后万分不舍的出去收拾东西。烧热的水不用又浪费,我脱了精光洗了个澡,我想让自己清醒些,让自己的感觉能见到点光,受点温暖。
  酒精在脑海里作祟,我开始喘气,一个人在卫生间里一个劲的想象刚才褪掉林裤子时,他那粉蓝色的秋裤,和秋裤裆部若隐若现的隆起。打开那里会看见什么?我当然知道那里有什么,而且是以前见识过的。我真想再回去脱掉他裤子,看一眼里面的东西。
  但我还是极力阻止自己这样做,我真的不想。说句可笑的话,我总觉得这样会玷污我对他的感觉,也怕玷污他对我的信任!当然这里不是写琼瑶小说——尽管刚把《又见一廉幽梦》当笑话看完,但我恐怕真被污染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情绪放出来,当然是打飞机了!我满脑子都是林刚才的样子,他那红彤彤的脸,抹了发蜡硬邦邦的头发,喝酒时扬起脖子露出的喉头,还有看穿我身体的眼睛……我一边想一边手下在忙,热忽忽的水很快把我射出的白色液体冲掉,我长长舒出一口气,解放了!
  出到客厅,我本想把沙发收拾一下,睡沙发,但天气太冷,沙发连被子都盖不稳,何苦立那个贞节牌坊。我像运食物的蚂蚁把被子从房间里搬出来,然后又原样的搬回去。卧室里多少暖和些,我把门关紧,灯也没开。
  我和林一人一床被子,很快发现我的被子太薄了,因为我每天晚上都把两床盖一起的。于是我毫无杂念的将被子盖在林的被子上,然后整个人泥鳅一样溜进被子里。林仿佛等了很久似的,转身过来就把我抱紧,或许他也是冻着了。
  我并不想夸耀我某方面的能力,但林棉制的秋裤贴到我身上时,我下面立刻有了反应——我刚洗完,只是穿了个裤衩,我睡觉并不喜欢穿太多。我真没想到我的能力比以前想象的要强。
  林的胯间也很硬,顶在我的腿根上。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我吐出的气就像出洞的蒸汽火车一样响彻耳畔。
  林的脸贴的如此之近,以至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吐出的酒气喷在我脸上,引起一阵烧灼般的痛。我想把身体从他的怀里抽出来,可惜被子太窄,我让出一点,身体就有些地方暴露在被子外面。
  我和林几乎是抱着睡在床上,我没办法再想其它办法,自然我也不是很乐意想其它办法。我试图睡过去,但就好比吃了兴奋剂一样越加清醒。我开始偷偷亲林的脸,他的嘴,我控制不了的开始狂吻,我用舌头搅拌他那满是酒气的口腔。
  林开始哼哼了,他越发抱我更紧,我开始脱他裤子,他的棉秋裤很松,然后是内裤,他胯间的东西不大不小,握在手里,感觉好极了。
  我可以听见林在兴奋的喘气,我开始不停的抽动握在他弟弟上的手,他主动把嘴凑在我的嘴边,舌头开始不安的往里试探。我怎么舍得拒之口外?我感觉自己的舌头像荡妇迎接久别的情人一样向他张开怀抱,尽管有很重的酒气,却满是甜味。
  我的手被林的弟弟滋润的湿漉漉的,我赶忙用口水滋润了我的后庭,我感觉非常渴望。当我把嘴从他嘴边挪开、转过身时,他不安的哼了一声。接着我感觉后股间满满的被东西塞满,他兴奋的低声叫了起来,我努力扶正他弟弟的位置,然后轻轻的也叫起来。
  他错误的蹭了几次,在门边使劲摩擦,偶尔他痛的往回缩了缩,然后再次尝试寻找。他终于进去了,我的老天,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身体胀满了!林激动的叫了起来,尽量压低音量,我同时感觉有些裂痛,但一会就消失了,立即沉浸在某种莫名的幸福里。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5:23

 99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事后的感觉,有热流在腹腔里穿过时,我当时觉得整个人快要飞起来一般。林萎靡的开始缩退,他一直没说话,我知道他睁着眼。他没说话,磨蹭了一会,摇晃着起身,摸房间的灯,手在墙上来回抚摸了半天,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止住了,靠近房间门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但仍然没啃声,默默的开门,然后出去,接着传来卫生间的水声。
  我躺在床上一声不啃,安静的像快要听到自己的心跳,刚才一幕兴奋的热潮还在身体上翻涌——这难道不是我一直盼望的吗?为何又如此失落。是的,我是感觉失落。我觉得我像是做了错事的学生一样,虽然免受老师惩罚,但心里还是会有愧疚。
  忽然觉得有必要把有些话说清楚,像是什么东西附体一样,我爬起来,朝冒着水声的卫生间过去,我很坚定,像主动自首的犯人。
  到卫生间的门口时我顿住了,我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是抱歉吗?好象不是。
  “咳,感觉还好吧!”是这句?好象也不是。
  “我们都喝多了。”不是。
  “我是爱你的!”靠,我快吐了!
  我立在卫生间门边进退维谷时,里面的水声忽然停了,我来不及反应怎么办,林已经光着身子出来了。林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去洗洗吧。”然后就转身进了房间,我愣在当地半天,不知是该进去洗还是追进房间里挑句应该说的话表达一下。
  我最终还是进了卫生间,再冲了一次,特别把尾巴后面涮了涮,其实我并不在意。
  进到房间时,林把被子已经分开,自己睡进其中一个被子。
  我自觉的睡进另一个被子,通过窗口筛进来的一点白光,看到他睁开的眼睛。
  “刚才对不起。”林先开口。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说:“没什么对不起。”
  林叹了口气,白色的微光下,脸色严肃:“我不应该那么做,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做!”
  我把目光从他惨淡的脸上移开,望向黑暗的天花板,没说话。
  “我把你当成小艾了,”林继续说,“或许是别的什么人,你知道,我喝多了。”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凉,心口开始微微的有些痛楚。
  “男人之间应该不能做这种事的。”林继续说,用一种法官在给罪人定罪的口气,“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也不……”他琢磨了一下,“也不健康。”
  我仍然没说话,而且无话可说,连跟他争论的兴趣都没有。
  “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他叹了口气,“只怕兄弟都做不成。”
  黑暗的天花板上仿佛落下灰白的灰尘,悬到半空,在窗口透过来的白光里舞动了一会,掉落在我眼睛里,眼里一阵干涩,有湿湿的东西在眼球底部微微泛起。
  林又叹了口气,这口气沉重的像是老牛拉不动犁时发出的,“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想说……”我真希望他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但他还是毫不留情的说了,“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也许我给你传达了一种错误信息,”他继续说,仿佛睡在他旁边的是具尸体,“但我真的只是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兄弟,哥们!这种感情很纯正,我把我心里所有的苦闷都能告诉你,我知道你能理解,虽然我很喜欢你!但绝对不是那种喜欢……”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又有些摸棱两可,于是继续纠正:“不是喜欢,应该说是,怎么说呢!我觉得我们之间有默契,我能感觉到,你能理解我的处境,所以我总是想找你喝酒聊天。但并不是想做其他什么。以前确实是有过错误的行为,但我都有正确的表达过我的立场……唉……我知道你是……”
  “别说了。”尸体终于说话了,如果有光,他肯定能看见我脸上浮现出临死的微笑,“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不会有下次了。”眼睛终于忍不住被酸酸涩涩的感觉占据,然后是什么东西滚烫着滑落,真的是太滑稽了。我以前还以为我的泪腺都萎缩了,谁知它还如此发达,并且说来就来。
  我仍然让天花板的灰尘落进眼睛里,我几乎不闭眼睛,被子像裹尸袋一样包紧我,似乎想让我不受伤害。我默默的忍不住笑,湿湿的东西划进嘴里咸咸涩涩,感觉棒极了!被子里冷的跟冰窖一样。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10-11 00:55:54

100
  
  次日清晨醒来时,身上盖着两床被子,看看床侧,林已经不在了。头很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仿佛是个梦。
  跑到厕所小便,回头想继续睡,手机短信响,是林发来的:“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我看完短信忍不住冷笑,根本没回信息的心情,把枕头往头上一盖,继续睡。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肚子饿的难受,想出去买东西,却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有雨声。人就有些怅惘,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过了一个多星期,一直没跟林联系,他也没找过我。眼看过年要放假了,公司开始发年终奖。佟仔说要请我吃饭,但一直没下文,我也懒得催问他。一次下班,马骢似乎故意等我同一班电梯,并破天荒的跟我聊天,问我是不是认识张哥。我说认识,毕竟工作都是他介绍来的。马骢就没再多问,我怎么也没想到,过完年回来,他居然直接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年前最后一个周末,我好不容易买到过两天回家的汽车票。当天下午正饿的慌时,小皮电话来了。他让我过去一起吃饭。我高兴的答应了。他又让我把张哥叫着。我就有些奇怪了,好端端的找张哥干吗。
  他口气不大好,说让我叫就叫。我心情也不爽利,林的事情一直像块石头嵌在喉咙口,小皮说话这样一冲,我当场朝他吼:“你要找他直接找,找我干吗!”
  小皮显然被我吓一跳:“我靠!伙计,今天好大火气。”
  我按捺火气,尽量平复自己情绪,说:“我很久没跟他联系了,老子又不是他爹妈。”
  小皮叹了口气,说:“伍奏打我电话说,张哥威胁他,说要找人收拾他。”
  “警匪片看多了吧,动不动就威胁啊打打杀杀,不觉得无聊。”我冷哼一口气,其实心里巴不得,伍奏这小子估计是欠扁。
  小皮几乎是恳求的说:“麻烦你叫他过来一起吃个饭,有什么话当面好说。”
  我想了想,问:“你不是有阳杰吗?还管伍奏的破事?”
  小皮呵呵干笑:“我天生劳碌命,伍奏求到我,我怎么忍心不管。”
  我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试试看,最近张哥都没来找我,谁知道他是不是正忙的时候。挂了小皮电话就给张哥打,张哥似乎料到我会给他电话,呵呵笑着问我,是不是把他给忘了。我说怎么能啊,还不是怕你太忙。
  张哥马上说了位置,让我马上直接过去。我又回头给小皮电话,把张哥定的位置说了。小皮在电话里尴尬的说了声谢谢,看来我刚才的火气确实镇到他了。
  饭店中午的生意也很好,迎宾小姐把我们带到二楼包厢,张哥端坐在里面,闷头正抽烟。见到张哥,发现他的眼袋很明显,眼睛也红的有些夸张。
  张哥菜已点好,直接让服务员上菜。小皮跟在我后面,朝张哥微微一笑。
  “阿提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张哥看小皮。
  小皮点头。
  偌大的包厢只我们三个人,感觉很空旷,张哥说话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伍奏跟你说我找人要教训他?”张哥似乎什么都知道了,血红的眼里有一丝冷漠,这是我从来没发现过的,尽管包厢里暖气很足,依然有些让人脊背生凉。
  小皮再次点头,我知道他脑海里浮现出上次伍奏住院时的情景,他犹豫了一下,说:“希望有什么话你好好跟他说,他还小,许多事情不懂。”
  “他小?”张哥呵呵冷笑了笑,“小皮你真是好人,伍奏偏偏就碰到我们这样的好人!”张哥明显激动起来,此时包厢的门被敲响,随即上菜的人端了菜进来。六七个菜,全是我喜欢吃的,我心里暗自高兴,根本没心思了解他们讨论什么,只知道自己很饿,想吃东西。
  服务员开了酒,张哥让她出去了,我们各自倒了些,然后开始吃菜。接着张哥继续他的话头:“伍奏人小心不小,上次为阿提的事,他跑到我家门口去割脉,你们知道吗?”
  “啊?”我吓一跳,吃到嘴里的菜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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