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29 22:40:26

56
  
  接吻之后我赶忙接着下面的步骤,手一把就往他裤裆里掏进去,他浑身一个激灵,慌忙阻止了我。我想开口说话,但他却赶忙转过了身,看也没再看我一眼,背对着我,沉默。我一下从火热的甜蜜又回到冰山的冷淡,我以为是我动作太快,试图等他适应一下。可他没有一点回转身的意思,沉默中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他竟轻微的响起了鼾声。我心那个凉啊!真是无以言语。黑暗里看着他的背,他的屁股,他的腿,像沉默的一座山,远远的,虽然伸手可及,却似乎无法达到。
  我赌气也转过身,半怒半怨的侧身躺着,后来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一个晚上很快就被浪费掉。第二天我醒的时候,他还没醒,也不知是几点,窗外的亮光还很微弱,我转身再看他,他已经平躺着,裤裆的部位很明显的隆起着,勾的我无名火起。
  我慢慢挪近他,把头靠在他的胳膊边,感受到他的温度,一只手又忍不住自慰起来,很快就射了,眼睛瞪着他的脸,他无辜的睡着,却不知我心里又恨又怨。
  发泄完后又接着睡,一直到被他动弹的声音吵醒。他已穿好衣服裤子,对于前一天的事仍是只字不提。他见我醒了,叫我起来,一起去外面过早。我很不想动,但躺着也不舒服,于是起来,跟在他后面洗漱,一起到小区外面的面馆吃东西。
  当天中午他说有点事,要出去,晚上可能再过来。我没说话,他说我脚也好了,饿了自己弄吃的。我说:“你又不是我保姆,还操心我没吃的?”话里半恨半恼,他呵呵笑,一副无辜的样子,开门出去了。
  看了一个下午电视,脑壳闷闷的。晚饭还不知道吃什么,脑海里浮现前一天晚上跟林发生的种种,让自己不由得又生起一阵懊恼,不经意的竟想到了张哥,当时就感觉要从张哥身上找回些什么。
  我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张哥的习惯,但这次我决定豁出去了。张哥接到电话时好象在车上,旁边有几个人在轻声说话。他听到是我,挺高兴,问我怎么忽然有空找他了。我说想你了呗!他哈哈大笑,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笑。然后低了声音说:“现在有点事,跟几个朋友去吃饭,晚上等我电话吧。”我本想说有事就算了,因为我自己在那一瞬间有些后悔,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蠢事。但张哥的口气不容推脱,一下就把电话挂了,我心里忽的一震。
  放下手机,我心突然又横了起来。想着林八成是跟小艾约会去了,晚上回来不见我,感觉一定很落寞吧!哈哈!当然我对他跟小艾的事丝毫没有恶感,不仅因为我没这资格而且我也没这习惯。
  这样想着,泡了包方便面,喝了瓶啤酒,把手机放在眼睛能一眼扫到的地方,等着张哥的电话。然后又开了电视,频道换了五六个来回,我有点心神不宁,想着林晚上回家没找到我,是不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毕竟他是主动来这里找我,还帮我做饭做菜。
  事情发展已不由得我后悔,大概晚上8点多的时候,张哥电话来了,他很干净利落,说车马上到小区门口,让我赶快下去。我马上换了套衣服,心里已不再多犹豫,林短信电话都没有来,我也懒得问他,怕打搅他。
  上了张哥的车,张哥的精神比以前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些,也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吧。他轻车熟路的把车转往学院路方向,到我们经常去的那家酒店。我默默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车窗外飘过的灯光和暗地里的人影,会不会看到林?
  下车进酒店,张哥一直走在前面,我在张哥办理登记手续的时候,偷偷给林发了个短信,说我在外面有点事,可能一下不能回去。短信发出去一会,张哥手续还没办完,林就回了两个字:“好的。”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看的我一阵胸闷,心里陡然又一阵恼怒。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29 22:41:15

57
  
  酒店房间的布局略微有些变动,窗帘换了更厚的毯子,床和电视的角度也略有改动。张哥这次并不慌着做事,他坐到床沿一角,点起一支烟。以前很少见他抽烟,这次很奇怪。他也没在意我在想什么,自顾着把烟点好,认真的抽起来。
  我说我先去洗澡,因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张哥点头,我便脱了外面的衣服裤子。我把水打的比较凉,冲在身上很舒服,人也冷静许多。出来时,张哥也脱好了衣服,准备解裤腰,不知怎么弄的,他皮带卡住了,他拧了半天就是拧不开。
  我过去说帮他弄一下,手抓在他皮带头上,按找他指示的位置的使劲掰,可那卡口就是死活不动。他站着有些晃,连贴在我脸边上,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略略带了点酒和香烟的混合味,那一刻我心忽然有些一动。
  卡口“吧嗒”一声开了,张哥呵呵一笑:“刚换的新皮带,就出问题,还是老的好用。”他这话说的一语双关,或者是我多想了吧。我额头上又出了密密一层汗,他也一脸热气,我帮他褪掉质地很好的裤子,故意用逗弄他的语气说:“老板,我帮你宽衣!”
  “哈哈哈哈!”张哥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已经看到他带着黑色花边的内裤了。
  他洗了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已脱的精光躺在床上了,张哥跟着进来,跟我窝到一团。后面的节奏很紧凑,两个人配合已经很默契了,张哥间歇的时候,说:“跟你在一起很放松。”我笑着没回答,其实我感觉也是一样。
  两人累了躺着,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头枕着张哥的胳膊好睡了一会。醒过来时,张哥赶忙把手收了回去,笑着说:“把你胳膊压软了。”我连忙说不好意思,可能太累了。张哥亲了亲我的脸,说:“笨蛋,没事儿!”
  我呵呵一笑,忽然想起林晚上回家的事,赶忙问张哥,刚才手机有没有响。张哥说:“来了条短信,我看了,姓林吧,他说晚上不回去了。”我一听他这话,顿时觉得又羞又恼,张哥把手机给我,我装作满不在乎的随手接过,果然林在十一点多钟时来了一条短信,说晚上不回了。
  我微微叹口气,不回也好,反正我也不在。张哥一直拿眼睛盯我。我抬脸看看他,说:“一个亲戚,他来市里办点事,说晚上住我那的,谁知又不过来了。”张哥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其实我都不信自己这鬼话能蒙到他。
  看手机已经半夜一点多了,张哥问我,想不想回去。我看他,问:“你要走吗?”他摸了摸我脸,以前很少让他这样认真的触碰,突然就有些不习惯。张哥满不在乎,继续摸着我脸,眼神发直,我有些尴尬的闭了眼,偎他怀边,感觉脸上一热,他长长叹了口气,“我是怕你有事,不想耽误你。”
  张哥说话很会讨巧,或许社会上摸爬太久,都成惯性了,无论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他都拿捏精准到位,我真是自叹不如。
  我想应一句,却不知从何回答,干脆只是沉默,偎他怀里更紧,即使知道这个地方并不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希望能在此时此刻完全的占有。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29 22:41:45

58
  
  第二天醒的很早,张哥还在睡。我轻轻的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等一切妥当从卫生间出来,张哥已起来穿了裤子,眼睛有些发泡,看样子没怎么睡好。
  我开了电视看,边看边等。他一会弄好出来,眼睛似乎又好了许多,他问我:“眼睛还有些肿?”我摇头,说:“好多了。”他哦一声,我关了电视,跟他一起出门。
  出了酒店,阳光一落下来,竟然觉得又有些热,张哥吐口气:“秋天都到了,秋老虎跟着又来了。”我跟他上了车,他问我去哪吃早饭,我说没胃口。他笑笑说,多少吃点。刚好车过一个甜食馆,张哥把车一弯,我跟着下车。
  我从张哥手里端豆浆的时候,忽然听人叫了一声:“张总,你也在这过早?”我下意识的一愣,手举在那收不是、递不是,张哥倒很镇静,让我把豆浆端桌上去,然后冲来人笑了笑:“你好你好,开车刚好路过。”
  “我说呢,张总怎么会来这地方?上次给你们公司下的货出了点问题,我一直想找你亲自见面道个歉,不想今天有幸在这里碰到你……”那人声音沙沙的,我瞄了一眼,瘦瘦的,有点高,屁股瘪瘪,没肉。
  张哥呵呵笑着,说:“没什么,你先吃,哪天有空再说吧。”说完张哥跟着坐到我旁边,端了碗热干面。那人在门口望了我们一眼,想进又没好意思进,要出去又似有些不舍。我有些不自在,心不在焉的喝了两口豆浆,忍不住又拿眼往他看。
  张哥看了我一眼,又回头,见那人还站那,赶忙说:“你先回吧,这事下次说。”说完回转头看我,说:“吃东西吃东西。”我尴尬的笑笑,赶忙又接着吃面。等再抬头看时,那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吃完又上车,张哥一直送我到小区门口,临下车张哥忽然说:“我以后常来你这里,方便吧?”我想了想,点点头:“如果我还住这里,就方便。”他有些吃惊,问:“怎么?你想搬了?”我犹豫的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清楚能住多久。”
  张哥哦了一声,我开门下车,站在道边看他把车弯回身,一直进了马路,才回身进了小区大门,看到小区的花园和树木,心里又难免一阵落寞。
  开门到了家里,林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看电视。我没啃声,进卫生间又洗了个脸,换了条短裤。再回到客厅,觉得有些闷热,他像没怎么感觉到,还在吃苹果。我开了空调,问他:“不热啊?”他说还好,还在看电视,认真的很。
  我也坐到沙发上,半个屁股靠在他旁边,他往外挪了挪,保持好距离。我心里冷笑,有些烦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和莫名其妙的关系了。我转了脸看他,他把苹果吃了一大半,见我看他,笑了笑:“苹果满好吃,我买了两斤,都在冰箱里,要吃自己去拿,都洗过的。”
  我没啃声,当下就想狠心把窗户纸捅开算了,这样不明不白、要死要活,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林依旧没发觉我心里在想什么,连我晚上不在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是啊,本来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好多说的?我暗自好笑,我觉得快成一个十足怨男了。
  “我打算搬家了,”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话震住了,但舌头不由自主的就那样把话转了出来,“老住你这也不好意思,有时候你自己回来拿东西过夜都像做客似的。”
  他也很吃一惊,终于把眼睛转向我,问:“是不是我常来这里打扰你了?”我没想到他第一反应是这样,心里暗自发紧,他到底是个什么人?难道一点都没感觉?木头疙瘩砸到地上也会蹦两下啊!
  我话一出口,心就横了下来,我讨厌这种半生不熟的感觉,要死就明白死,要活就硬生生的活:“我不知道怎么说,经常跟你睡一起,你没发觉……”
  他赶忙打断我:“你知道,我国庆要结婚了。”我话停在口边,硬一口气收了回去。我没办法再说,他话说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突然想到小皮提醒过我的事,跟林这样的人交往要把握尺度,但这个尺度实在不好把握啊!
  “我这屋子空也是空着,如果你不嫌我偶尔来打扰,还是住这里吧。”林又转开话题,“外面房子不好租。”我哦一声,没再接话,搬家的心却是铁了下来。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29 22:4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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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皮听说我决定搬家,反复问了我好几次,生怕我日后反悔。其实我知道我会后悔,但没办法,我下了决心。后悔是以后的事,现在不能想。
  当天我就把东西收拾停当,地方还没选好,就先暂时去小皮那借住。这次谁也没告诉,连林也没说,我想等东西都搬好了再告诉他不迟。
  小皮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近,而且环境也满差,忽然一下落到小角落的房间里,觉得非常不适应。当天晚上打地铺睡下,卫生间的水龙头像尿不尽似的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更要命的是破窗机空调,一晚上嗡嗡声丝毫不停歇,关了又闷着热,一时闹的我无法入睡。本打算第二天装电脑的,后来想想,还是干脆收在箱子里,趁早搬吧,这样住着也不是办法。
  想起高中时学的一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怕是富贵病已惹上身了。第二天早上从小皮那坐公交车上班花了40分钟,早饭没吃就奔公司,差一点迟到。上班期间就一个劲的打瞌睡,最近也没特别忙的,我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已经搬家的事告诉林,虽然他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我依然能够想象到他吃惊的表情,然后是我壮烈的笑,他如果再挽留我,我会很坚决的拒绝,然后看他难过的表情,一定爽死了!谁稀罕谁?
  下午就一直在琢磨怎么把这事告诉林,老板几次有意过来看我做什么,我都懒得掩饰,继续我的痴想。三点多钟的时候,接到小皮电话,我以为他加班不回家给我打招呼,谁知一接电话,就听他口气不对。他让我下班去市三医院,说伍奏进医院了。
  我当时心里有些急,想请假赶过去,又怕没必要,自己吓自己。想着又给小皮打了个电话过去,却一直不接,我猜想八成跟张哥有关系,想打电话问他一问,但总感觉不大好,犹豫很久还是没打电话问。死活捱到下班时间,我飞一样打卡闪人,老板肯定很不爽。
  三医院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过了长江大桥,下桥后没多久就到了。我到医院楼下问了半天才问到地方,打小皮电话已经关机。进了病房,就见白白的房间里,三张病床,分别躺有人,小皮则坐在中间那床的旁边,在看报纸。
  我走过去,问:“打你电话怎么关机?”小皮翻了一页报纸抬脸看我,说:“手机快没电了,所以关机。”这种话鬼信!没电了自己会关机,还要你关干吗?
  我又看了看伍奏,脚被吊在空中,绑满纱布,跟木乃伊的脚一样,手还扎着针,吊着瓶,闭着的眼角还有些乌血,正睡着。我看了小皮一眼,问:“怎么弄的?”小皮冷哼一声:“还不是你们亲爱的张哥,好本事。”
  “不会吧?”我吐了口气,平时看张哥,也不是有暴力倾向的。小皮没说话,又翻了一页报纸,说:“是你们张哥打电话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他住院。”我走到床边,伍奏睡的很熟,心里也觉得蛮可怜,好歹是个半大的孩子,再大的错,也不能搞成这样啊!
  小皮问我吃饭了没,我说你问的不都是废话,怎么可能吃。他于是让我下楼去给他端碗馄饨,他老几自己接着看报纸。我摇头叹气,怎么感觉像是我犯错一样。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29 22:4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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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食堂有种怪味,我觉得很不舒服,跑到医院外面吃了碗米粉,又要了碗馄饨,过马路,再回医院。路上车很多,人行红灯亮了半天也不见变回来,惹得自己一肚子火,干脆直接横穿马路了。
  到病房时,伍奏醒了,也不说话,眼睛睁着,望天花板。我把馄饨往小皮旁边的柜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床边。人没坐稳,刚要问伍奏是怎么弄的,伍奏反倒先问我们:“没给我家里说这事吧?”
  小皮没应他,自己忙着吃馄饨,我赶忙摇头:“没说,不有我们在这吗?”我整了整喉咙,刚要开口,伍奏微微笑了一下:“那就好,千万别告诉我家里人。”说完眼睛又往小皮方向瞄,小皮没转过头的意思,伍奏就那样定着。
  我话到嘴边咽下,心里很不甘,却又不想影响伍奏情绪,想想还是算了。邻床一位大爷,像是把手摔了,不知为什么,在那里低低的哭着,旁边一大娘安慰他,声音轻细,看着装打扮,应该不是武汉本地的。
  我看了看时间,也快8点了,于是起身要走,小皮把钥匙给我,嘱咐我帮他把衣服收了,还要带充电器给他。我点头,然后跟伍奏说:“注意养好身体。”伍奏笑笑,没说什么。我走出病房,顿时感觉身后一阵轻松。
  回到小皮住的地方,收好衣服,晚上10点左右在卫生间淋了个澡,地面的瓷砖蒙着一层牙黄,看了很不舒服,洗起来也不由得感觉有些发腻。洗完从卫生间出来,我琢磨着怎么问一下张哥,怎么把伍奏弄成那样。可躺在床上半天,手机在手里都捏出了汗,还是没有决心发出那条询问的短信,后来竟朦胧睡了过去。
  结果就作了一个梦,我在长江桥边走着,桥上大雾天气,看什么都朦朦胧胧。张哥黑色的别克车停在我面前,我以为他看见我才停下的,于是走过去,走近了却发现他并没把眼睛往我这边望,而是直视前方。我转头看他望着的方向,发现一盏红灯,像气球一样挂在空中。我心想,怎么大桥上也有红绿灯了?这样想着,红灯就变绿了,张哥车猛的发动,就听到轰的一下,车好象撞到人了。我吓一跳,赶忙跑过去,其实我并没看到是谁被撞了,但我却知道是伍奏。张哥停车走了出来,他也没看我,我也走到旁边,倒在地上的像是伍奏,却又像是林,吓的我脸上大汗直冒,而且越冒越厉害……
  朦胧惊醒了过来,头上汗直淌,不知什么时候空调停了,热的全身是汗。我过去捣弄那个破窗机,搞了半天死活不出声了,我那个郁闷的!只得开了窗,还好外面飘了一点凉气过来。
  接着倒床上睡,却反复几次睡不塌实,总感觉张哥车要撞人了一样,又想到伍奏的那条腿,白色的绷带像在空中飘着,宛如投降的白旗。
  第二天醒的很早,闷闷的头脑一片混沌,我起床又去卫生间冲了凉,心里多少稳了些。穿好衣服裤子,找到小皮手机的充电器,才出门。
  到公司的时候,时间还早,电梯空的很,享受一回个人专梯的感觉,很舒服。到了公司门口,竟一眼望见林坐在我的位置上,翻着我桌上的台历,小学生看书一样认真。我略略吃了一惊,难道他发现我搬家了?
  我推开公司的玻璃门,林感觉到有人来了,赶忙回头,一眼看见我,朝我微微一笑,依旧是那张叫人无法抗拒的脸。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29 22:43:10

不好意思啊,人有时还是需要鼓励的。呵呵呵!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5:46

61
  
  林说话声音很轻,要忙不紧:“你真搬了?”我心下一沉,毕竟准备工作还没做足,下意识点点头,却不知怎么开口。
  林犹豫的哦了一声,站起来,没说话,我眼睛也不敢看他,忽然觉得有些怕,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林倚到我的办公桌边,我把包放下,他又接着说:“为什么搬?就是因为上次的事?”
  我默默的开了电脑,把茶杯的剩水一口喝了下去,脑海里飞速旋转,该怎么说才能显得我并不在乎。林见我忙事不啃声,似乎有些恼,忍不住又说:“好吧,搬也搬了,难不成我还求你回去,又不是什么。”他话到这里打住了,估计他自己都被这话惊了一下,我抬眼看了看他,他脸色微变,也不说话。
  此时玻璃门被人推开,老板跟老板娘进来了,一见林,就笑,说:“不好意思,久等了,进我办公室聊吧。”林笑着点头,跟着老板进了办公室,刚才的话,聊到一半,断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发呆,平日要做的事都不知怎么起头,脑海里一片茫然,早先想好的高傲和兴奋全都灰飞湮灭,林刚才诚恳的态度让我丝毫感受不到胜利者的快感,反而让我觉得我一刀砍了自己,又一刀撇在他身上。
  足足半个小时,我在电脑前发呆,直到林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我默默的把目光落回电脑屏幕,赶快打开几个网页,像很认真的看起来。林走到我桌子旁边,拍了拍我肩,我抬头,他说:“走了。”我嗯了一声,守节一样坚定。他见我没多话说,就自个走到公司门口,推开玻璃门,我注目他的背影,他一直没再回头。
  一天上班没什么精神,头脑里混混沌沌,午饭也没吃,下午下班就直奔三医院,在医院楼下买了两碗花饭。到病房走道时,我看到了张哥,他在走道边的窗口旁,跟小皮谈话。我略略踌躇,还是走了过去,张哥先看到我,笑了笑,小皮脸板着,像谁欠他钱似的。
  我把花饭放到伍奏床边,他正睡的好,把充电器也找了出来,放好,才走出病房,听听张哥怎么解释的。
  从小皮的表情我看的出来,这事跟张哥关系不大,张哥见我过来,笑了笑:“最近不知哪来的晦气,周边的人不是伤腿就是摔脚,希望下一个不是我吧。”他这话一说,我就想起我前天晚上作的梦来,心下一惊,赶忙说:“怎么会,话不能乱说。”
  小皮看看我,问:“充电器带了没?”我点头,说放柜子上了。小皮便直接进了病房,然后又出来,说:“我走了,两天没洗澡。”我没说话,张哥点点头:“这两天麻烦你,多谢了。”小皮没啃声,直接往楼梯口走了。
  我心里觉得满不对劲,却又一时不知在哪里。张哥点了支烟,看来最近烟瘾是培养起来了。我问他:“伍奏到底怎么搞的?”
  张哥吐了口烟,说:“你不知道?他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最近我又忙,没时间过来。”我哦了一声,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他笑笑:“你以为是我打的?他好歹一米七几,劲不比我小,未必我能把他打成那样?”
  我呵呵一笑,说:“我想也是。”张哥眉头锁的紧,刚才那笑一下,就像他吐的烟,倏一下消失了,他接着说:“等他脚好了,我就跟他说清楚,要闹随他闹,我受不了。”
  我问:“怎么了?”张哥看我一眼,又把目光落到窗外:“伍奏年轻,很多事不懂,我怕拖下去会更麻烦。”我哦一声,心里有些闷,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忽然手机响,他掏手机出来,瞟了我一眼,接听了电话:“喂,我在医院,难得你老哥想起我啊。”说完呵呵又笑起来,刚才的阴霾之气一扫而光,“不是我住院,是一个朋友——现在?不大方便啊,我在三医院这里,打车过来的,今天单号,我车过不了桥。”我故意走到窗边上,装作看风景的样子,耳朵却是竖着在听他说话。
  “好吧,难得你来电话,不好意思,让你扫兴了……哈哈,好的好的,下次一定请!”话说完电话挂了,我仍望着窗外,心头莫名其妙的升腾起一片茫然。

62
  
  晚上9点多,小皮来了,我跟张哥一直坐着,也没什么多说的,很少跟他像这样无聊的对坐,所以很不适应,病房来来去去的病人护士不多,但始终也没什么特别私隐的话题聊。伍奏中途醒了,看到张哥,眼神有些高兴又有些愧疚,张哥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却忽然一泡泪水从眼里喷了出来。
  我跟张哥一起出了医院,可怜小皮又要在病房过夜,这两天还真难为他,换我绝对受不了。张哥似乎猜到我心思,下楼梯时他告诉我,他本想叫个阿姨来看护的,小皮说不用,他也没办法。我没说什么。张哥又问:“你搬家了?”我略略一惊,小皮嘴巴真大,点点头笑笑:“房东赶我,我也没办法。”
  “你现在住哪?”张哥又问。我说:“小皮那,还没找到住处。”张哥哦了一声,略有犹豫。我八成想到他要说什么,赶忙又说:“不过我看好十字桥那边有个房子,还不错,估计最近能搬过去。”
  张哥没答话,两人到了马路边,他招车,说:“小皮家还在原来那吗?我打车送你过去。”他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凉半节,原本以为晚上他会安排什么节目,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不过回头想想,伍奏都那样了,我竟还想这些,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笑笑说不用了,又不顺路,我自己坐公交过去就是。他执意要送,很快一辆的士停在当口,我跟他后面上了车,他偷偷把手在座位下放到我手上,然后眼睛看着我。我没动,心里隐隐有些紧张,车窗外的路灯很迷离。
  车过大桥时,张哥电话又响,他把手挪开,接了电话:“老哥,紧催个么事?”我把眼望向大桥外,一片黑暗,茫茫沧沧,上空是一片橘红色的路灯光,两岸是闪烁的灯火。
  “我才过大桥,下次吧,”张哥呵呵笑着,“你们搞那晚?好咯好咯,我过会过来。”我觉得很不自在,有种跳下车的冲动。等到他把电话挂了,我赶忙说:“放我到琴台下吧,你忙你的,我也不远了。”
  张哥略犹豫了一下,说:“没关系,我送你到边。”我便不说什么,沉默。车飘的很快,一下到了小皮家楼下,我下车,张哥嘱咐我早点休息,我点头。车很快又开动,一下没入夜色,我竟有些不舍。
  回到小皮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秋老虎的天气闷热难耐。那破烂窗机捣鼓半天没什么反应,我想也罢了,可躺下没一会就被热醒,电扇吹的热风根本管不了用。前些日子明明秋意很浓,天气也凉快的,不想这一下,竟又酷热难挡了。
  没办法睡了,心里百千个爪子在挠一样,又热,心里似又有股火,像是张哥挑起的,又像自己本身熬了很久。不行,我心里默默念,这觉是没办法睡,实在太热。我看了看手机,快十一点了,独自一人出门下楼,我想到去酒店开个房吧。
  开房不便宜,从前开房都是别人出钱,心里竟忽的一动,像是一根神经被拨动了,我下意识觉得很龌龊,但那根神经像是窗户纸上的裂缝,被风越吹越大。我熟门熟路的打车往江边过去,我想找个人过夜应该不难。
  因为不是周末,酒吧根本没什么人,我很失望,从里面退出来,再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心想晚上怕是睡不好了。刚好看到附近有个网吧,想网吧也是有空调的,将就过一夜吧。于是压着心头的火,朝了网吧走过去。
  网吧人不少,空调气很足,大多都是玩游戏的年轻人。我到吧台要了个包厢号,冰凉的空气很舒服,包厢的沙发也很软,自己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6:07

63
  
  我上网兴趣不大,开了QQ,平日上班也不怎么上QQ,所以一上又觉得有些新鲜,有两个人在线,都不认识,随意发了问候的消息。
  其中一个立刻回了,也问好。然后又问我是谁。我说也不知道你是谁。他说哦,可能都不认识。我打了个笑脸过去。他忽然又问,你在网吧。我说嗯,在家没空调,睡不着。他发了个呵呵的笑脸,然后说能视频吗。我问干吗视频。他说视频看看。我也无所谓,于是就跟他连上了。
  视频里他的样子有些模糊,不过应该还不坏,30岁左右的样子。他对我似乎也挺满意,说了句满帅。我忽然心生一个念头,跟他开个房睡一晚上也不坏,至少不用在这包厢对付一夜。这样一想我兴趣又来了,于是赶忙问他能不能出来。
  他显然被吓一跳,我也懒得跟他罗嗦,直接发消息:“我会推油、按摩,而且1、0随意,如果虐待什么的就算了。”他再次被吓到,怯生生的问了句:“你是卖的?”我简单发了个“是”字,想想又补了句:“不过对你就算了,只希望在外面开个房就行。”
  他有些踌躇,我心里的火腾的一下起来了,又发了消息过去,介绍自己的身高、体重,自我感觉条件不坏。但对方彻底被震住了,他发了消息过来:“这么晚,怕不好。”他这话说的在理,我这么慌里慌张,还满像骗人打劫的那种。
  为打消他顾虑,我又发消息:“地点你选,我保证一个人过来。”他回:“算了,太晚了。”我那无名火越压越旺,我感觉自己控制不住了,于是又发消息:“你家也行,这可以了吧。”
  他似乎也被我勾的来劲,在那犹豫的沉默,半天没发消息。我觉得憋的慌,包厢门没装锁,如果有锁我估计我都要脱了。
  最终他还是没有答应,也许太多顾虑吧,半天没发消息过来。我心下急,发了消息过去:“不行算了,我下了。”发完又等了一会,视频里他很无奈的向我摇头,终于发了个消息:“实在太晚了,下次吧。”我没回话,直接下了QQ,长舒一口气,躺倒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很沮丧,总摆脱不了那种感觉。
  躺了一会我就昏沉起来,一下竟睡了过去,朦胧中醒转几次,又迷糊一会继续睡,直到清早有人进来打扫,才知道通宵时间过了。我慌忙掏口袋,摸衣服,还好,东西都在,网吧毕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我揉了揉眼,看了下时间,七点过了,想着要上班,忙出了包厢。
  网吧离公司有段距离,我到街边吃了碗馄饨,在车站瞄了半天站牌,还好有直达车,不用中转。
  到公司时还早,公司门还锁着,我站在楼梯口吹空调,秋老虎的天气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一天没什么事做,在网上找租房子的,打了几个电话了解情况,却总没特别称心如意的。想想晚上又要到小皮那住,心里的火又起来了。我真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搬出来,可林也一直没联系,怕是真要情断义绝,蓦然又有些凄凉。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却半天没接,不禁又有些恼。
  于是又开了QQ,想想昨天晚上房没开成,今天也该试试运气。还真是意外,昨天晚上那人居然给我留了言,说有空跟他联系,只是别太晚,竟还把手机号码留下了。我心里暗喜,晚上看来有戏。
  我急忙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说了自己的网名,然后问他今天有没有空,下班能不能见面。他很快回了,说好的,又问我在什么位置。我说了大概位置,他说晚上七点,在清水广场边的石磨咖啡馆见吧,他离那也近。我立刻回了两个字:OK!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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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广场太熟悉了。下班我磨蹭了很久,扣时间扣的很准,在楼下等车故意错过两趟,我怕在清水广场出现什么枝节。
  我七点准时到清水广场,然后直接朝咖啡馆走,远远见一个人坐在玻璃墙边,朝我挥手,一张方正的脸,头发不长,眉目清爽,嘴边和下巴留着青色的胡须印,我很喜欢。我向他点头,心里暗暗有些久违的兴奋。
  我热的头上汗直冒,一进咖啡馆,冰冷的空气迎面扑上来,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远远就笑着站了起来,我还没站定,他就伸了手出来,弄的我一愣,还要握手?搞的跟客户见面似的,我自然的伸出手去,他的手又热又湿,在这么凉的空气里手中还一团火热,估计是火烧的很旺。
  我肚子满饿,可看他默默的喝咖啡,我也不想输在阵势上,也点了杯咖啡。这店子因为一面都是玻璃墙,所以黄昏的微光还是很亮的透进店子里,店里的灯光倒显得很暗淡。
  他说他姓赵,我说我叫北晓。然后又无多话,他慢条斯理的看看咖啡杯子,或者又看看玻璃外面,我尴尬的一时也想不出话题,总觉得不大对劲。
  他忽然把眼睛转向我,眼睛很聚神,像一下要看到我心里头似的。刚好服务生送上咖啡,我赶忙接过来,眼也不多抬一下,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忽然变的这么拘束了?
  “你不会真是那个吧?”他终于想到话题了。我犹豫了一下,呵呵一笑:“不是,那是我开玩笑呢。”我确实已经不是了,要真是的话,我就没道理坐这里跟他装模作样的喝咖啡了。
  他干干一笑,有些尴尬,略有些失望的垂下眉头,叨了一句:“哦,我还以为是真的。”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马上说:“虽然不是,但又不是说没戏。”他听了略微一惊,又看我,像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
  也许我说的太快太露,和这咖啡馆要忙不紧的调调有些不和谐,于是喝了口咖啡,苦的不行,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察觉到了,赶忙从桌上打开糖盒,递给我:“苦了添点糖,会好一些。”我说谢谢,觉得挺不自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眼看咖啡馆外的路灯一盏盏睁开了眼,路上的车灯也慢慢多了起来。两个人谈话始终没有更进一步,我们尽量拣不涉及彼此身份的话题聊,可聊不到两句就断了。
  终于他叫了服务生,结帐。我跟着起身,刑满释放一般,率先踱到门口,冰凉的空气让后背感觉凉飕飕的。
  到了外面,热气一下袭到身上,又是一个哆嗦。他从后面走上前,挥手叫车,我跟着上车,他也不跟我打商量,上车就跟司机说万豪酒店,我心里略略一紧,又兴奋起来。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肩膀挺宽,脖子白净,头发根修的很整洁,看着就舒服。他偶尔回半个头,说两句不疼不紧的话,我干干的应着,心神飘忽着,从前做MB的感觉,又像冬眠的蛇舒醒一般,开始在心头盘绕。
  车开了一些时间,其实附近的酒店不少,万豪很贵,并不值得。不过都是他做的主,我自然也没什么多话说。夜晚下的城市,更加躁热骚动,来去的车辆行人仿佛都是急归办事,或者是奔赴情人居所,靡靡之味浓郁浑浊。
  远远望见万豪酒店的大楼,灯火辉映、气宇不凡。出租车一直驶入停车坪才在车童的指挥下停住,我跟着他下车,看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多少安了安心。毕竟这里住一晚,不是随便开玩笑的。
  万万没想到,就在我跟他走到酒店门口时,竟然看到林和小艾从酒店大堂直接走了出来!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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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林穿了件白色短袖衬衣、扎了条黑色西裤,小艾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显出美好的身段。他俩几乎同时看到我,赵就在我身边,虽不是贴的很近,但一眼就知道是一起的。我脑海飞速旋转,看着林半是错愕半是尴尬的脸,我真想挖洞下钻。
  小艾倒是挺惊喜的样子,刚看到我就朝我微笑点头,近了一些,就叫了声:“北晓,好久没见啊!”赵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我会碰到熟人,下意识的拉开一点距离,但并不慌张,略略的顿了一下,站定在原地。
  我跟着干笑两声,看着林的脸,说:“是啊,很久不见。”小艾眼睛已经落到赵的身上去了,死盯着看,不知她心里怎么想。我倒是一下放轻松了,呵呵一笑:“你们到这里是?”
  林也看了赵两眼,然后又把目光落我脸上,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有些放空,并不说话。小艾正起劲的“欣赏”赵,以为林会跟我搭话,不料林一个劲的沉默,什么话也不说,她赶忙把目光又落回我身上,笑说:“我们是来订酒席,谁想各大小酒店都订满了,万豪这么贵的,在国庆当口也没桌子,唉,这世道还是富人多啊!”
  我叹口气,说:“你们应该早点订,现在都九月份了,当然难订。”林已经不看我们,走到小艾身边,推了推,说:“走吧。”小艾还想问什么,可身子都被林推着走,只得收了话头。我呵呵笑着,生怕他们再问我来酒店干什么,那我还真没想好托词。
  林连再见都没说,就头也不回推着小艾走了,我回头看一眼赵,他无奈的略略一笑。
  我已经一点兴致都没有了,两人进了大堂,我就有些涣散,大堂的灯光很眩目,我却有些茫然。赵走在我旁边,什么都不问,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从我的表现他看的出来,这事对我影响不小。他也不急于去总台办手续,只是让我先坐一坐,于是我走到大堂边的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
  赵也跟着走过来,坐到我旁边。沙发后面是楼梯,顺楼梯上去是一个咖啡座,上面有一个大回廊,许多喝咖啡的人就坐在那片咖啡回廊边,一眼就可以望见我们楼下的动静。
  大堂人虽多,倒还算安静。默默坐了几分钟,我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但林刚才的表情仍然让我很懊恼,他眼神里似乎对我充满憎恶,好象自己被他捉奸在床似的,而且对象居然还是同性。
  赵略呆了一会,见我颜色有些恢复,才开口问好些没有。我也不掩饰,尴尬的点点头,说:“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碰到熟人了。”
  “是你亲戚?”赵问。我摇摇头。赵哦了一声,不说话。我看了他一眼,他半笑不笑,我于是说:“别想错了,我跟他没什么。”赵微微一笑,开了句玩笑:“哪个‘他’?男的还是女的?”我没想到他忽然这样问,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一个硬块笑着笑着就化开了。
  “我去定房间?”赵见我情绪好转,起身说。我默默的坐着,点点头,刚才笑的太猛,嘴角竟然有些泛酸。
  赵起身朝总台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裤子线条很好,托出他满满的屁股,我心底的兴奋顿时又汹涌起来。
  不知大酒店生意太好还是怎么的,我一个人等了半天,坐在沙发里,不禁无聊的冥想起来,想着国庆节林跟小艾的婚礼,两个人喜气洋洋,站在大酒店的门口笑迎来宾,林一定会穿着质地考究的西装,头发打上发蜡,胸前还会配着红花,挂着新郎的小纸条。小艾或许穿洁白的婚纱,或许是红色的小旗袍。我会笑笑的走到他们面前,送上我诚心诚意的祝福,祝福他们在正常人的世界里过好正常人的生活。难道我是不正常的吗?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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