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6:58

66
  
  赵终于办理好手续过来叫我,我们一起朝电梯方向走,漂亮的迎宾小姐整齐的鞠躬并齐声说:“欢迎光临!”感觉真好。到了7楼,过了安静的走廊,开门进房间,忍不住赞叹,万豪就是万豪,房间的布置打扮比别家确实豪华的多,光看看那圆形松软的大床,就忍不住想躺上去,蹦两蹦。赵问我是不是一起去洗,原先的斯文和矜持一点踪影都没有,我点点头,其实还没完全做好准备。
  我很不习惯还在疲软状态下以裸体示人,所以也挺无奈。他倒满不在乎,先才还衣冠整齐,一下赤条条的一身白肉呈现眼前,两胯之间还挺宏伟。我跟着他进了卫生间,居然还有个洁白的浴缸,很意外。
  水放的很慢,他试着慢慢抱我入怀,我顺溜的滑到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脸,他呼吸急促起来,热气喷到我脸上,鼻上,弄的我也呼吸急促起来。
  “喜欢这感觉吗?”赵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我缓缓舒口气,点点头,没说话,水的温润湿滑在周身传遍,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悄悄展开。
  赵把手探到我下面,来回抚摩,我下面也越来越涨热,实在受不了了,我提议给他按摩按摩。他微笑着点头,然后就半趴到浴缸的沿上,我半倚到他腰间,手在他肩膀上开始一紧一松的揉捏起来。
  “好舒服。”他长叹口气,我继续揉,下身慢慢贴到了他臀上,硬硬的顶在他后面,他轻轻“啊”了一声,叫的我心血翻涌。我开始整个身体在他后背上来回摩擦,他舒坦的叫着,刺激的我更加起劲。
  终于他忍不住回转身,抱紧我开始热吻,然后一屁股坐到浴缸外,我顺势将嘴贴到他胯中央,亲吻吞含起他的下体。他双手在我发间来回摩挲,呼吸越加浓重。
  结果我们在小小的浴缸边上完成了一次交合,感觉很新鲜。他累的够呛,两人揩干水气,躺回床上,很惬意,一会我就迷糊睡了过去,他从背后搂住我,就像我们会一直这样躺下去一样。
  半夜两人醒转,朦胧中又疯狂了一次,这次他主动让我进入他的身体,我很用劲,他嗷嗷直叫,半夜里像狼一样的呼喊。我脑海里竟冒出林的影子来,如果他能这样在自己身下叫着,就算马上死去又有什么遗憾?
  第二天醒的很迟,快十点才睁开眼,赵也还在昏睡,晚上都太累了。我起身走到窗户边,窗帘拉开,很好的一片阳光飘了进来,落在脸上很惬意。赵被阳光刺到,翻了个身,继续睡。我把窗帘拉小了些,然后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楼房和一点点天空,痴痴的有些发傻。
  赵起来时我已洗好穿好,他问我饿不饿,我说还好。他提议吃牛骨头面,就在旁边一个小巷里,做的满地道。我倒无所谓,呵呵笑着点头,他兴致很浓。
  出了酒店转过一个道口,又走了些路程,才看见一个巷子口,他在前头走,我跟在后面,我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半。
  巷子里很热闹,路面很脏,阳光半路上被高楼挡住,落不下来。这里大多是些过早的店子,炉灶都堆到路边上,城管估计管不过来。我们走了很有一会,才远远看到一群人围在一个门面边上,抬头是“蔡甸正宗牛骨头”的门楣,看样子一定不错,好旺的人气。
  赵熟门熟路的排队,让我先坐到一个位置等,他把两碗面端过来时已是一头大汗,呵呵笑着:“趁热吃,很不错。”我连声说谢谢,端到嘴边也不犹豫,果然味道醇厚浓烈,非常不错。
  赵坐在对面默默吃,看我吃的好,忍不住笑。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7:19

67
  
  吃过面我就在巷子口搭车,他说打车送我,我说不用。他也不坚持,自己打车先走了,临走一直没再说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我也闭口不问。在公交车站等了很半天,人被晒的快懵了,车还没过来,心里不免有些烦。
  回到小皮住处时,已经下午一点了,中途转车时不小心手被车门挂了一下,手肘擦破了点皮。我给小皮打了个电话,问他伍奏的情况,他说还好,估计还要住半个月院。我问张哥去过没有,他说来过,东西放下就走了。我哦了一声,然后告诉他空调坏了。他呵呵笑,说马上秋老虎过去,天气就凉快了,坏就坏了。我没再说话,闷在屋子里很难受,我想应该正经找个地方落脚了。
  一想到门外那么大太阳,我又不敢出门,想着晚上凉快了上网查一下算了。人又回坐到屋子里,开了电视,又开了电扇,风也是热的。
  手机突然响,一看是林的短信,心里不免一阵惊喜,他问昨天那人是谁。我心想,是谁你管的着?但还是好声气的回说:“一客户。”其实林公司跟我公司来往很勤,老板也经常请大家吃饭,我客户他大概也都认识了解,所以这客户身份一说出去,他肯定不信。
  他也不追问,又回问我现在住哪。我说还没定,在找。然后就没气了。我心里满难过,多希望他再追问一下我昨天晚上去酒店到底干什么。可他不会问,我想他不问大概也都知道我是干什么去了。
  我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道演些什么,广告真是多。朦胧中瞌睡又来,却被电话吵醒。一看,还是林打的。我慌忙接了,他声音低低的,说:“搬回来吧,我那空着也是空着。”我心里一阵紧,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但口气还是保持冷静:“算了,住着不方便,你拿东西什么的都麻烦。”
  说实话,我还是挺想住回去,他再坚持一下,我可能就答应了。他却又没气了,叹口气,说:“一起吃个饭吧,我现在心里满烦。”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琢磨犹豫,他那边又长叹口气,说:“没空就算了,不勉强。”
  “有空。”我赶忙应道,“我也挺想好好喝喝酒,聊一聊。”他嗯了一声,说那就这样定了。我说没问题。位置定在江边,他说他知道那有个不错的饭馆。
  挂了电话我又迷糊了一下,大概三点多又醒了,洗了个脸,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可摸来摸去搞了半天,还是四点过一点,只得按捺住性子,又看了会电视。
  终于到了五点,我感觉我已等不下去了,于是掏了手机要给他电话,电话偏偏响,一看是赵的号,心里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
  “在忙什么?”他的口气好象很熟络,我有些不适应,笑了笑说:“准备出门。”
  他哦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晚上有客了?”我被他的口气逗了一笑,忍不住随口编排:“是哈,有个客人订了房间,能挣不少。”他在那边也忍不住笑,说:“本打算请你吃晚饭,有客就算了,不耽搁你发财。”
  我嗯了一声,干笑了笑说:“晚上不凑巧,真有点事,下次我请你吃饭。”他哦了一声,有些失望,说:“好吧,下次请我吃饭,我可记住了!”
  说完挂了电话,我看看时间,想想还是坐了下来,再看看电视吧,毕竟时间还早。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8:02

68
  
  最近一直闹着要降温,白天还是很热,不想傍晚时节一阵风吹过,天气竟然倏忽间有些发凉。到约定地点时已经快7点,吃饭的地方人很多,不过运气好,刚好有一对情侣吃完下桌,我跟林赶快坐了过去。餐厅很整洁,墙上挂了些画,桌上有插花。
  林问我吃什么,我说随便你点,他也不推托,点了四个菜,要了两瓶啤酒。饭馆的空调还是开着,四围都是凉凉的,弄的心也有些发凉。
  “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林笑着看我。我点点头,是啊,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其实也没认识多久,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菜上很快,一会就满了,他帮我倒满酒,我跟着举杯,一饮而尽。两瓶啤酒一下就没了,于是又要两瓶。他好象有些心思,但我又不知怎么开口,菜都没怎么动,他一个劲喝酒。很快又干了两瓶啤酒,他觉得很不过瘾,又叫了瓶白酒。
  我也不拦阻,默默的陪着一杯接一杯,他喝的又急又快,我尽量稳住,他醉了我还可以抬扶,两人都醉了,恐怕只能睡大街上。
  饭馆周围的人逐渐少了,慢慢只零星剩下一两桌还在有声无息的喝酒吃饭。林也七八分醉,我叫人结帐。他也没发觉,只说还要喝,我想再喝怕要死人了。
  扶他出门,外面已经很凉了,江边风尤其大,人禁不住就打了个哆嗦。我想扶他出到马路上去打车,可他一滩泥一样死活不迈脚。我无法,只得操近扶他到了江滩边的石凳边坐下,已是晚上九点多,通常是人们乘凉最热闹的时候。今天却因为天气缘故,除了远处两三对情侣,几乎没什么人影。
  江滩边风更大,好在我们前面有个凉棚,能遮些风,林半靠在我边上,风一吹,人也禁不住哆嗦起来。我又怕他酒醉受凉,近处无人,便把他紧紧抱住,他也下意识的手伸到我腰间,搂的更紧。我先是没什么感觉,心无旁骛,可慢慢两人体温一交合,我就有些不能把持。忽然他头一偏,“哗”的口一张,吐了些糊状东西出来,并不多,然后就是干呕,吐水。因为东西没吃多少,干呕了半天又只是呕些水出来。我急忙找纸,可身上哪里带纸啊。一狠心,就撇了自己衣袖在他嘴边擦。吐了一会又安静了,他半倚到我肩上,像要打算睡过去,我心里担心睡了更是无法抬动,于是站起身来,把他拉醒。
  他人多少清醒了些,腿脚也能走动,我半扶住他到了马路边,刚好有三辆部出租候在那,我扶他靠近一辆,那司机见有人醉酒,老早就朝我摆手,我心里暗骂,又走到后面一辆,这个司机年轻些,问我们去哪里,我想了想,说“凯兰花园”。司机下车帮我开了后车门,我本打算先抬林进去,司机说不行,让我先进,他帮我扶着林,等我进去了他才把林送进来,还不忘叮嘱:“他一要吐你就告诉我,我靠路边再让他吐。”我想说他都吐过了,但还是没开口。
  车很快到了小区门口,保安换了司机车证件才放行,车开到楼下,林已经睡着了。我付了钱,又拉着林出来,进电梯,在他身上掏了钥匙出来,到了门边开门进去,很熟悉的房间,很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一刻我竟觉得有些心酸。
  我扶他到沙发上,自己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开了热水器烧水。晚上很凉了,我开了窗,冷风呼啦呼啦往屋子里灌,我心里暗自庆幸,秋老虎总算过去了。
  林靠在沙发上已轻声打起小鼾,水估计有些热了,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拉他起来,心里转念一想,还是执意把他扶了起来,他略略有些挣扎,我贴他耳边说:“去洗洗再睡,身上满脏。”他不肯动,我却死拉生拽,他挣不过,还是被拖到了卫生间。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8:25

69
  
  到了卫生间,他自己根本解不开皮带,我心底的火早就热腾腾的燃起来,也不管不顾,索性帮他解起皮带。林愣愣的站着,也不阻挡,我看到他白色的内裤,还有绷起的一团东西,傲然挺立。
  他赤条条的站着,我帮他把水开好,让他自己冲,他多少清醒了些,我打算出去,他忽然一手拉了我,吓我一跳。我回头看他,他也看我,眼神有些放空,我咽了一下口水,嘴扑上去就吻。他的嘴一股酒气,我却感觉出一丝甘甜。
  水淋湿了我衣服,我慢慢的脱,一下也干净了,身子贴紧他身子。我嘴上攻势不断,舌头长驱直入,他被搅的心旷神怡,身体开始有反应。
  我帮他褪了内裤,嘴贴下去开始新一轮攻势。他紧紧抱住我头,大口喘气。我也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两人又发生这样的事,我以为以后再不会有,可我还是在今天重复了以前没有结果的事。
  林忽然也蹲了下来,接着亲我的嘴,然后双手将我轻举,我立刻站直身体,他居然也帮我轻尝小舔起来。我那“弟弟”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待遇,立时挺立起来,刚硬的一直探到他喉头深处,我禁不住还要深探,他一下把持不住,吐了出来,我马上收回身子,把他抱了起来。
  他居然在流泪,虽然水冲到他脸上,但我还是看出来,他眼睛的泪水翻滚不止。我心里一紧,居然有种爱怜的冲动。我想问他,可又开不了口,他只是默默流泪,然后有些抽泣,弄的我手脚无措。
  很少看到一个男人哭成这样,我能做的只是抱着他,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他,他口中喃喃低语,但口齿不清,我也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好容易洗完澡,我帮他擦干身,半扶他到了房间,自己又回到卫生间冲了冲,才回到房间。林自己盖好毯子躺着,眼睛好挂着泪痕,跟个女人似的。我也不穿裤子,光身子扑到床边,刚才的火还没歇下去。
  我再试着靠近林,他开始拒绝,然后开口说:“我心情不好,对不起。”我干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继续说:“国庆怕是结不了婚了。”我哦了一声,强压火头,问:“为什么?”他悲极反笑,说:“酒店都订不到,怎么结?”
  “可以先领结婚证啊!”我隐隐感觉事态的严重性,“请客晚点请不也一样。”林看了看我,冷冷一笑:“不是请不请客的问题,她父母横竖看我不入眼,这下有借口了。”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竟有一丝暗喜。
  他叹口气,认真的看我,说:“能住回来么?我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你就不能听我一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硬要我回去,但我确实被他的诚恳打动了,忍不住也笑:“回来可以,有条件。”我心里想,破罐子破摔一回,说回去就回去,自己显得不是很下贱?
  “什么?”他问,看来他酒已经醒了大半。我憋了口气,长吐出来:“亲我一下。”他眼睛有光一闪,略有些犹豫。我有些泄气,心已狂跳不止,接着是可怕的寂静,几乎能听到我心跳声。
  他真把嘴凑过来,在我脸上浅浅的印了一下。我已不能把持,一手把他头抱住,嘴凑上去就亲,舌头一口气探到他嘴里,他略略挣了一下,就不再抵抗了。
  我们亲了很久,下面我手都探到他胯间,他也不躲,可我想再继续往下,他就挣脱了,口中自语:“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知道人不能太贪,心里窃喜,胸口贴着他胸口睡下了。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8:42

70
  
  第二天清早林就拉我起来,让我去搬东西,看样子一刻也不让延迟,怕我时久生变似的。我伸了懒腰,故意磨蹭,进到卫生间里洗了半天,然后蹲在马桶上四下张望,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窗帘,还有玻璃、镜子、盥洗池、毛巾架——似乎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亲情,原以为会失去,结果还是回到了身边。
  林在外面敲门,门没锁,他却不敢推门进来。我较劲不愿动,他提高嗓门问:“不会屁股嵌马桶里拔不出来了吧?”
  我呵呵忍不住笑,然后“哎哟”一声,顺坡下驴:“还真拔不出来了。”
  “你快点,”林也忍不住笑,“东西搬来好布置,别闹了。”说完又拍门。
  我腿脚都有些麻,感觉这样闹下去两败俱伤,他是内伤我怕是外伤,只得起来擦了干净,冲了手出了卫生间。
  “怎么样?”他笑着看我,“好歹还是拔出来了?”我点点头,微微苦笑:“后面都紫血了,你要不要看?”说完我作势要褪裤子,他赶忙摆手:“算了算了,走吧,还满多事做。”
  出小区时候,我给小皮打了电话,把我准备搬回去的事跟他说了,小皮在电话里阴阳怪气抱怨,说我老几只顾自己快活,他都累散架了也不帮帮忙。心下也有些愧疚,便打算下午去看看伍奏,挂了电话我就跟林说,下午可能要去三医院,有点事。
  他问什么事,神情严肃。我说一朋友住院,几天没去看他了。他问什么朋友。我说朋友就是朋友,哪来什么朋友。林说他也去,那一刻竟有些赌气的味道在里面。我呵呵一笑:“你去干吗?又不认识,去了尴尬。”
  林笑笑:“那有什么,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大家熟悉下也好,以后难免都要打交道。”我觉得他话也在理,也不跟他分辩,去就去吧,又死不了人。
  上午我俩把东西从小皮家搬了过来,以前还不觉得多少东西,真正搬动起来,却发现不少。林去家具城要了辆小货车,还叫了两个扁担,好歹是一口气把东西搬了回去。想想不久前刚搬出去,如今又搬回来,觉得自己还真能折腾。
  林很认真的监督扁担把东西一件件卸下车,然后又很认真的把东西一件件安置好,我倒更像局外人,看他们忙活,自己找了个安静地方坐着。车钱都是他付的,我抢不过他。然后还帮我把电脑装好,开机、试着上网,确认一切正常后,才松口气。
  我从楼下带了两瓶矿泉水,看他热的不行,给他开了喝。转眼已是下午一点,我想再过两个小时去医院吧,现在人还挺累的。
  林不知什么时候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有些犯困,自个走到卧室里躺下。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外面林的手机响,因为房间很安静,所以手机铃声响的很突兀尖锐,像把我俩要从迷梦中一下拉扯出来似的。
  林接了电话:“喂——”
  “我在外面,有点事。”
  “晚上再回去……我不在家里。”
  “没什么,我知道,我知道,你爸妈为你好,我都知道。”
  “就这样吧,挂了!”
  每个字我都听的很真切,像打印机一样一字一字的打出来,清晰可见。我微微叹口气,转了个身,又迷迷糊糊躺着过去。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8:59

71
  
  等林叫醒我时,已经四点多,我赶忙起来洗脸,边忙活边说:“快快,我再不去就怕晚了。”林见我急,忍不住说:“睡的跟死猪似的,现在才知道忙。”
  我心里不舒服,洗完脸出来,慌着换鞋。林在后面不紧不慢,一会问:“手机不带?”我这才想起,赶忙脱了穿好一半的鞋,跑回卧室找手机。又听到林在外面说:“在这!”我又无头苍蝇一样跑出去,一时没找到,眼巴巴看他:“在哪?”他嘿嘿一笑,一只手一摊:“这不是吗?”我一把抢过来,没好气的埋怨:“别玩了,赶快吧!”
  他被我态度镇的一愣,我没说话,默默的换鞋。他还不动,我看他一眼:“走吧,大哥,再晚就吃饭时间了。”他这才跟着换鞋,刚才的好心情似乎一扫而光,两个人静默的出门、进电梯、对望,谁也没先开口,像两个互相赌气的孩子。
  两人在三医院楼下买了些水果,真是他妈的贵!在经过医院停车坪时,一辆熟悉的车影一闪而过,接着就见那车忽然停在我们侧面,喇叭跟着轻轻叫了两下。我转头就看到张哥,正朝我笑。我头皮一麻,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和林在住院部大楼的大厅里站了一会,张哥就走过来了,微微笑着,他一眼就定在林的身上,我想他不会不认识。林倒没大在意,我跟张哥打招呼,叫了他一声张总。张哥自然一笑,点点头。林也呵呵笑着,热情的伸手跟他握了握:“张总,你好!”
  三人上楼梯,气氛很诡异。张哥大概的描述了下伍奏情况,我一直哦哦的应着,也不多说话。张哥介绍完情况,又往林看了看,问:“小林是做什么行业的?”
  林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思考了一下,才说:“跑业务的,在一个地产策划公司。”张哥哦了一声,呵呵一笑:“有前途有前途!”林摇头:“哪里啊,怎么比得上张总。”
  话说着就到了病房,小皮在那看报纸,伍奏绷带都拆了,现在躺着打点滴。见我们进来,伍奏先反应过来,半坐起来,朝张哥笑。
  小皮把报纸搁下,一眼望着我们的阵势,很吃一惊,嘴巴喔着半天没啃声。我心如万蚁攻心,早就三魂飘飘七魄离窍了。
  伍奏叫了一声张哥,张哥呵呵笑,问他好些么。伍奏点头,说好多了。
  林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干望着我们几个。我赶忙指着伍奏,说:“这位是……”我想半天,还真不知怎么介绍。
  小皮赶忙笑着站起来,呵呵一笑:“北晓你傻了?上次搬家不都见过了。”我忙哦了一声,赶忙笑,脑海里一片混沌。林也点头,说:“都认识、都认识。”
  然后几人落坐,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张哥不说话,默默的看着伍奏背后的白墙;林也不说话,一会望望窗户,一会望望点滴瓶;小皮很想憋两句出来,看他嘴张了几次又合上,我就知道他也在犯难。空气在那一瞬间停滞了,我几乎能感觉到气墙就挡在我的面前,我快呼不出气了。
  最后还是小皮开口了,短短一瞬,小皮问今天晚上去哪吃饭,是不是一起吃饭。林赶忙接过话头:“不了,我晚点时间还有事,得回去。”
  我也接着说:“是啊,我家刚搬,还有满多东西要再清理,就不麻烦了。”
  张哥一听我说完,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你又搬了?住哪?”林瞧了张哥一眼,我尴尬的挠头,还没开口,林接过话去:“还是住我那,我一时请不到人帮我看房子,就麻烦他再住回去。”
  “哦,”张哥点点头,“原来那是你的房子?”张哥再次认真的看了看林,我头都不敢再抬,心脏一直砰砰擂的山响。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9:15

72
  
  首先要说的是,林结婚了——想必所有人都能猜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男人就得找个女人结婚,然后繁衍生息。2006年11月3号下午五点半——请柬是这样写的,定在三5大酒店,我不知道林跟小艾家又做了多少妥协,反正事实就是他们决定结婚了,而且最终还是找到了合适的日子和合适的酒店,那天星期五,天气不是特别好。
  确切的说,林把请柬送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冷静的几乎感觉心都在结冰!就如住在火山脚下的人明明知道火山迟早要爆发,却总以为会是明天明天明天……等真正到来的时候,以为做了充足准备的自己,心还是一片片碎掉。
  星期五我请了假,没有去上班。我当时还住在林那里,因为那次他要我搬回去我真搬回去了,当时我还想或许,或许一切都还有可能。周五一整天我都把手机关了,一直睡着没起来,我的脑海里幕幕闪回,就像放电影一样,想起跟他温存的片刻,即使他最后都有保持底线,但我一直都有遐想,我以为我最终能够突破!
  我睡了足足一个大白天,睡着了又醒,醒了又睡!
  下午四点多,张哥来了,他说打我电话关机,就直接找上门来了。他知道林要结婚的事,小皮告诉他了。我开门看到张哥时,忽然有种温暖的感觉,眼前有些模糊,张哥微微笑摸了摸我脑袋,说什么都记不得了!
  张哥带了外卖,我什么都吃不下。张哥叹气,抽烟。我坐在床沿上,眼睛四下胡乱的张望。窗外的天阴阴的,略微带些风,像是很冷的样子。张哥穿着黑西装,羊毛衫,想必外面是冷极了吧。
  张哥一直等我等到六点,问我去不去。我当时还装痴问他,去哪里?他说林的婚礼,我摇头,说不想去。张哥忍不住笑了笑,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好歹是发了请柬的吧!”
  我说我真不想去。
  张哥没说话,起来帮我找了套西装,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那么一套好看的西装了。他把衣服丢我身上,叫我赶紧。我心里有点怕,感觉像去参加葬礼,而且预先知道会有鬼魂出现似的。张哥当时真是出奇的温柔,硬帮我把衣服换了,只欠把衬衫扎进我的裤腰了。我终于还是穿戴整齐,被他拉着一起出门。
  一出门,冷风一吹,我立时清醒了。张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看着张哥黑色西服领子上熨痕很明显,应该是刚换的。走到车边时,看的出也是刚洗过,亮闪闪的。
  张哥的车很快,虽然是周五下班高峰,但他车技跟他口技一样叫人拍手叫好,我记得到酒店时七点还差一刻。
  两人进了酒店大厅,当时有几对新人结婚,站在门边,男人都是白色西服,女人白色婚纱,脸都笑的跟花似的。
  迎宾手往旁边的一个展示牌一指,我们才看到林和小艾的名字,在大厅右手边的大堂里。我一转眼就看见林了,我忽然想起我连红包都没准备,张哥却已经掏口袋了。我默默的跟着,我甚至都不敢抬眼。
  林默默的站着,没说话,小艾老远就打招呼了,小娜也陪在旁边站着。我终于抬了头,点了点,笑。我余光瞟了林,他像夹在西服里的烤鸡一样,脖子以上都红的跟涂了胭脂似的。小艾穿了白色的婚纱,漂亮的很,张哥迭声说恭喜,其实我知道小艾她们根本不认识他。
  张哥带我转进了大堂,我就接到小皮的电话,他问我在哪里。我说能在哪里。小皮就奸笑,说,张哥自己要去的,不是我要他去的。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我有点想小解,但忍住了,大堂里三十多张桌子的样子,已陆续坐了大半,林的父亲把我和张哥引到我一个人也不认识的桌子上坐下,周围已坐了两三对情侣,都是又说又笑,我和张哥突然光临,明显很不搭调。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0:59:39

73
  
  我想当时我的眼睛还是肿的,因为我刚坐下别人拿眼望我和张哥,望的我很不自在,仿佛自己头上戴了花。张哥倒泰然自若,别人都没开饮料,他先把桌上的饮料打开了,然后慢慢的给我倒了满杯,我这才觉得有些口渴,一口气喝了一半。
  一直等,等了大概快七点半了,主持人才开始上台,婚礼进行曲开始响起来。我忽然想走,我轻轻的拉张哥的袖子,说要跑厕所。可已经来不及了,林挽着小艾的手已经走上红地毯,进了大堂了。
  连排的气球接着一个连一个的爆开了,礼炮也放了起来,彩纸四下飘落。林笑着,头微微往下躲,小艾则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提着花,看不出什么表情。
  张哥让我忍忍,好歹等别人上完台。我当时真觉得膀胱要炸了,仿佛憋了一天的尿要绷出来了。林和小艾走的很慢,仿佛走了一年才走上台,主持人连忙笑着说:“看新郎好腼腆哈,脸红的跟番茄似的,比新娘子还害羞哈!”
  下面一阵哄笑,一桌的人也跟着笑,我表情古怪的不啃声,感觉要湿裤裆了。张哥问我忍得住没,我说忍不住了。他四下张望了一下,主持人还在说什么,好象叫双方父母了。趁着他们父母上台的间隙,张哥拉了我就往外走。幸亏我们坐的那张桌子是很靠边,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我想,林也应该没看见吧。
  张哥带我转进大厅,找到厕所,我站在便池前,却怎么也尿不出来,我感觉膀胱要炸了,却就是滴尿不出。我当时快疯了,眼泪哗的又下来了,张哥在外面等了半天见我没动静,又走进来。我还在便池前挣扎,感觉弟弟都要爆炸了,但前面就是有个塞子一样堵着,一点不见出。
  张哥问我怎么了,我说尿不出。他说不会吧。我没啃声,脸已涨的紫红,张哥觉得不对劲,赶忙说:“你别慌,慢慢来。”这时有人进来,好奇的往我们这边看,张哥尴尬的咳了声,转身又往外走。来人又站在我旁边,还在用余光看我,我感觉浑身跟蚂蚁爬似的,更是尿不出。
  我闭了眼,听见别人嘘嘘声很响,接着拉了裤链,甚至他转头又看了我一眼,我仍然闭着眼。我默默的数,尽量什么都不想,弟弟干晾在外面,仿佛只是为了透透风。
  终于,我尿了出来,仿佛气球终于漏气一样,尿液开始并不大,后来淅淅沥沥越来越多,我长舒一口气,张哥再次走了进来,看见我在尿,又默无声息的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我真的很感谢张哥,在当时看来,他是很关心我的,他知道我喜欢林,他并没有介意,他每天忙的脚不点地,却突然一天都有空那样陪着我,我真的很感动。当我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得感谢张哥,感谢林,无论怎么样,我是健康的——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现在觉得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等我走出卫生间,张哥笑着开玩笑说:“你再不出来,别人要把我当色狼拖出去了。”酒店的盥洗间连接在男女卫生间的中间,难怪别人会怀疑他是色狼,谁叫他一直站在那不动。
  我苦笑了笑,当时脑子还没转过来,张哥问我还进不进去。我犹豫了下,才说。去,为什么不去!
  再走进去的时候,双方父母都已下台了,林和小艾正在被主持人调侃。当时就觉得那主持人巨恶心,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跟张哥刚落座,就开席了。林跟小艾退出大堂,估计是去换衣服了。张哥帮我又倒了饮料,却又忍不住叮嘱我少喝点,他怕我又尿不出来吧。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1: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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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过从林的生活里消失,他结婚抱老婆生孩子,我没必要怨男一样守侯他身边,花痴一样默默的等他。林是好男人,我渴望他的爱,他的身体,但我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无奈。
  林婚礼后一个星期,我彻底从林那搬家出来,扁担在抱电脑主机箱时不小心滑了一跤,结果主机箱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我心疼的要命,但也无奈,叫人赔钱也不忍心(所以过了大半年没有电脑的生活)。换了工作,张哥通过熟人帮我介绍的,改行跑业务了。我嘴皮子功夫还算不错,面试时虽有张哥罩,但我顺风拍马的技巧很得新任领导喜欢,他笑呵呵的拍着我肩膀,说:“这小伙子这帅气,又会说话,不怕客户搞不定啊!”
  我挠头微笑,没说话。张哥在旁搭腔:“还要杨总多提拔,我这表弟以前没做过这,许多不懂的地方要多包涵。”杨总点头,说没问题,晚上一起吃饭。于是就一起吃饭,新公司的几个经理都有去,张哥把位置定在江边太子。我不是特别想去,但没办法。
  席间杨总给我介绍了以后带我的经理,姓于,脸圆鼻挺,嘴阔耳长,说话中气很足,一看就知道干这行有些年头。我一一给他们敬酒,他们也一一回敬,我喝的最多,脸又热又涨,后来空调都关了,还是浑身发烫。
  新住的地方在桃花街那边,是个独立的破旧小区,九十年代初的房子,我自己从中介那找来的,一个月300,好歹有个热水器,其他东西物什都是我自己带过去的。因为是在一楼,冬天接着地气,感觉非常的冷。时常半夜醒来想起以前跟林的种种,感觉都像是上辈子的事。
  吃完饭张哥把我送到家,我朦胧借他手表看了一下,大概十点过一点。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趴了一会上了个厕所就死睡了过去,还好没醉,所以也没吐。
  第二天头疼剧烈,想喝水发现一点开水都没有,糊里糊涂又昏了一会,手机响。小皮打来的,他问我是不是要到xx公司上班,我说是,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没啃声,直接挂了电话。“真JB没礼貌!”我心里恶念了一下,又接着睡。
  下午肚子饿的受不了,起来下楼找东西吃。楼下早点的摊子都没吃的了,一直走到外面马路边,才看到两三个饭馆,天气冷,都关着门。天色有些阴,两边的梧桐树叶子都掉光了,有个扫路的大婶在认真的清扫路边的仅有的几片黄叶。
  我硬着头皮推开一家饭馆的门,老板在电热器边打瞌睡,听到响动茫然抬头,见我一个人进来,有气无力的问有什么事。我心里郁闷,跑厕所自然不会来饭馆了,来这里能干吗?我在最近的桌子边坐下,说点菜。老板哦了一声,小小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师傅出去买菜了。”我没听清楚,问:“什么?”
  “做菜的师傅出去买菜了。”老板陪着小心的笑道。我有些懊恼,很没面子的起身,本来一个人吃饭就够凄惨了,还碰到师傅出门,真TMD倒霉!我准备要走,老板忽然搓了搓手,琢磨了晌,在我准备拉门的那一刻,说:“如果你不介意,我给你煮个面怎么样?反正填饱肚子没问题。”
  我悻悻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无奈的愣笑,脸上满是圆弧的皱纹。我正犹豫,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想着外面寒风正紧,于是复又坐回桌边,半开玩笑说:“煮好吃点哈,不好吃不给钱。”老板微微弯腰,手掌相抚,说:“没问题。”

huangyingyong 发表于 2009-9-30 01: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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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老公司清理东西做交接时,老板娘很是舍不得,再三挽留,老板也主动说要给我加工资,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毕竟我好混歹混还是陪他们度过了一段比较艰难的日子。可惜我要离开公司并不是因为工作的事,他们自然也做梦想不到是因为林的关系。或许自己还是太幼稚,明明换工作未必就能逃避对林的感情,但我还是决绝的离开了很是奋斗了一段时间的公司。
  一直没主动和林联系,林婚礼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他打过几次电话,我也没说什么,一次问我怎么辞职也不给他说一声,我心里暗自好笑,我们什么关系?辞职还跟你说?!
  一个人的生活,忽然很不习惯。林经常会泡面,还会做些小菜来伺候我,他家厨具一应俱全,沙发、床、窗帘、大大的电视,那时候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像是镶上金边的相框,挂在墙上,证明那已经是历史,无论多美好,都无法回头。
  我觉得我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谁离了谁未必真就活不成?笑话!
  周一上班第一天报到,于经理将我介绍给我们小组的另几个同事,都是清一色男将,大家像是很熟络的招呼,其中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家都叫他佟仔,眼睛有些小,单眼皮,身材有些小壮,说话有些幼稚,但做起事情来,有板有眼,他最喜欢在接熟人电话时来一句韩语:“啊百塞袄!”搞的大家都用鄙视的眼神看过去,他再用更鄙视的眼神回过来。
  小组的气氛很活跃,大家都很开心能在一组,没到半个月,我跟他们混的俨然都成了哥们。尤其佟仔,经常跟我后面学我跟武汉客户用半生不熟的武汉话说话时的语气,经常逗的大家哄笑。
  不过大家聚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大多都散在外面跑业务,刚开始进这一行,卖的是机械,我几乎一窍不通,压力很大。虽然大家时常开玩笑,说我有张哥这么好的一个“表哥”,根本不用为任务担心,但我知道,这个世界靠别人只能一时,真正自己有本事才是真的有本事。
  所以起初于经理让佟仔带我,我很高兴,因为他人满好相处,又是本专业出身,教我东西从不吝啬。跟他出去见客户,专业的东西他娓娓道来,请别人吃饭唱歌聊天,自然是我强项。不知不觉我们一个月就签了四个单子,居然是佟仔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看来双贱合壁,天下无敌啊!”同事们拿这话消遣我俩,我们也欣然接受。
  工作的事张弛有度,差不多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刻意记起林的样子,偶尔他来一两条短信,都是不痛不痒的问候,我偶尔回一下,有时候索性不回。在他眼里,我感觉自己是个谜,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谜底究竟是什么。
  眼看圣诞节近了,一段时间没联系的张哥在一个周末打来电话,邀请我平安夜一起过,我答应了。巧就巧在,我刚挂下张哥的电话,小皮的电话就来了。
  “妈的,伍奏邀我一起过平安夜!”小皮这话一开头,我就觉得头皮有些麻。“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忽然又对老子殷勤起来了。”
  我干笑了笑,说:“大哥这是好事哈。”心里暗自琢磨,张哥刚好又邀我一起过平安夜,莫非……小皮咳了咳,问:“你在哪?我过来。”我说在家呢。他想了想,“我马上过来,你在家等我。”我还没回过神,电话挂了。
  我坐在床边刚要仔细想想怎么回事,佟仔一通电话又挂过来,说了些客户的事,把我好不容易要整理的思路又弄了乱。等我挂了他电话想再回神琢磨伍奏跟张哥的事时,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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